一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绝望地望着沈砚之，仿佛想要通过他感受到一点生的气息，但他却静静地躺在那里，毫无反应。那一瞬间，我明白，即使他恢复意识，过去的美好依旧会在这条悲怆的道路上消失殆尽。
“不要走，沈砚之！你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的！”我似乎是用尽全力在对他呼喊，然而这无疑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挣扎。
就在这时，整个病房内突然陷入了安静，唯有那声声叹息在空气中徘徊着。所有的医护人员像是被施了魔法，停止了动作，陷入了一种无助的等待中。
我情绪崩溃，想要扑向沈砚之的身边，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那一瞬，我感觉自己化作了空气，失去了所有实质的重量，渐渐在这片无声的空间里流逝。
接着，我听见另一个声音，细微而又温柔，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往。是我曾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十七秒的倒带，耳畔传来的都是沈砚之低语：“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一瞬间，我的意识被拉回了那个春天的午后，彼时的我们正捧着一束盛开的樱花，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而我依旧在他怀里，心跳与他同频共振。
“砚之……”我轻轻呼唤，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穿透了这沉重的空气。
逐渐地，那股温暖的感觉回到了我身上，恍若是沈砚之将我轻轻拥入怀中，给予我安慰。 但，现实还是将我硬生生地拉回。破灭的感觉如同海浪，拍打着我脆弱的心灵。“不，你不能这样离开我。”
就在这时，心跳监测仪又一次变得平静，但我却感到一阵窒息。它的滴答声犹如一把无形的刀，在我心底划出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的思维开始变得混乱。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无理，仿佛怨恨与绝望在我的血液中倾泻而出。
“我不会签字，我宁愿自己……连同你一起过去。”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个协议，全然不顾自己是不是在做过程与道德上的挣扎。我心中突生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