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婆婆衣袖下裸露的皮肤，蓦地一震。
婆婆平时总是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哪怕袖口也会缠上绷带。
暗褐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疤痕，触目惊心。
原来婆婆故事里的那个狐族女子，是她自己……屏障几近崩塌，下一道雷电来临前，婆婆把其其推了出去。
涂生反身将我抱住，大手按在我脑后，声音轻润：“放心，不会有事。”
……11醒来时，其其在我身旁。
她已经是狐族的族长。
涂生为我挡下天雷，连人身都没有留下。
之后天雷诡异地消散。
而我除了受些内伤，完好无损。
说好的死也要拉我一起。
终究没有兑现。
涂生死后一年，他放在窖里的酒被我喝完。
想再喝，可我尝遍所有的酒，都不是涂生的味道。
许久不见的其其再次来到小院，劝我跟她回狐族。
我摇头拒绝。
尝了一下自己学着酿的酒，苦涩极了。
近日天边总有异象，透着隐隐金光。
我问其其：“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其其眼睛一亮，“这你可算问对人了！”
担任狐族族长后，其其的八卦消息灵通了不少。
“听说天界有位上仙回升了。
“好像官职还不小。
“刚回升就大闹天庭，打消了数千年来人妖不能相恋的天规！”
其其看了我一眼，叹道：“你说这位上仙要是早回升个一年，你和涂生……”我像是没听见这句，随口问：“是哪位上仙？”
其其压低了声音。
“长无上仙，听说极不好惹，当初因为嘴欠，被扔到凡间九世历劫。
“回升后，雷公电母也不知怎么得罪了长无上仙，他养的天犬一直追着两人咬个不休。
“雷公电母现在连门都不敢出，难怪近来连日干旱……”听完其其对这位天界红人滔滔不绝的八卦，我去了后山。
后山已经恢复如初，立着三块新的墓碑。
在墓前坐了半晌，直到落日时分，我才起身下山。
走到院门前，我脚步蓦地滞住。
在那棵重新发芽的大树下，躺着一只翻着肚皮打盹的小黑狗。
我怔了片刻，脚步虚浮地快步走进院子。
临走前封好的那坛酒被打开，旁边站着一个人。
涂生轻叹了下，笑意盈润。
“你在酿酒上真是没天分，小狐。”
就算早有猜测，此刻亲眼见到，我还是心下狠狠颤动。
我有满腹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