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宁站在302室斑驳的防盗门前,钥匙插入锁孔的咔嗒声在空荡的走廊格外清脆。
搬家公司的人两个小时前就离开了,此刻整栋公寓安静得像口棺材,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带着回音。
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
她打开手机照明,摸索着按下玄关开关。
老式拉线吊灯闪烁三次才亮起来,昏黄光线下,九十年代风格的菱形瓷砖地面积着层薄灰,墙纸上暗红色花纹像干涸的血迹蜿蜒到天花板。
浴室门把手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黄铜锁。
方以宁凑近查看时,突然注意到门板下半部布满细长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疯狂抓挠留下的。
那些痕迹新旧交叠,最深处几乎穿透三合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