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从房间里走出来,淡淡说了一句:“买什么买?
自己什么身份心里没数吗?
不挣钱还尽想着花钱。”
“你闹了这么久,该闹够了吧!
我们都着急上班,今天早上就算了,晚饭多做两个菜,记得炒清淡一点。”
我已经恢复了平静,看着顾海城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要离婚。”
顾海城斜着眼,挑了一下眉,“你说什么?”
“我要离婚。
我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
顾海城皱眉,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你要实在想用护肤品,那套拆开的也可以继续用。”
我再次重复:“我要离婚,立马马上。
我跟你过够了,我一刻也忍不了了。”
顾海城丢下一句:“神经病。”
就去了卫生间。
客厅里一片寂静。
儿媳给顾念桢使了个眼色,“妈,今天我送甜甜上学。
您累了,好好休息一下。”
顾念桢叹了口气:“妈,对不起。
我不应该那样说你。”
“我去上班了,你别说气话。”
“你跟爸过了这么多年,哪能随随便便说离婚呢?
你俩好好谈谈。”
我沉默不语。
离婚,非离不可。
8他们离开后,我去房间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证。
挎上那个绿色帆布袋头也不会的出了门。
我去街上找了一家中介,说想租一间房子,要求不高,够我住就行。
因为我的存款不多,只有五千块钱。
这些年,顾海城每个月只给我家里开销的费用。
我没上过班,也没有收入来源,这五千块钱还是我这么多年从家庭开销里省出来的。
不对,我也是挣过钱的。
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嫁给顾海城之前。
我祖上是裁缝,我从小练就一手好针线活,裁剪制衣,织布绣花,是我的特长。
四十年前,顾海城还是个穷小子。
他为了上大学,跟我定了亲。
那时我十八岁。
家里给他筹齐路费,送他进了城。
我在家里接了很多针线活挣钱,给他筹生活费。
我一针一线的供了他四年,四年后,他大学毕业,学校安排了工作。
我满心以为可以跟他结婚了,他却来信说,刚参加工作还不稳定,暂时不结婚。
家里人都说顾海城上了大学,当了城里人,看不上我这村姑了,让我趁早换人嫁了,别耽误了自己。
我却固执的要等他,那时我满心满眼都是他,被他的长相学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