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扭曲的倒影,“比如,为什么你母亲遇害当晚,秦雨账户多了笔来自海外信托基金的汇款。”
无人机的嗡鸣混入空调外机噪音时,我正把钢笔零件重新组装。
改装后的笔尖抵住窗框,电弧在暮色里炸开幽蓝火花。
恐吓信飘落在波斯菊盆栽里,花瓣上 “停止” 两个字被水渍晕开,像两道渗血的抓痕。
芯片最后那段加密文件是在凌晨三点解开的。
摇晃镜头里,父亲的脸占据整个画面,他背后电子钟显示着母亲死亡时间。
汗水正顺着他的法令纹汇聚到下颚,在即将坠落的瞬间,他对着镜头说了句唇语。
就在芯片解密的那一刻,整个房间的智能家居系统像是被触发了某种未知程序。
灯光开始疯狂频闪,忽明忽暗,强烈的光线刺激着眼睛,让人头晕目眩。
空调外机发出尖锐的啸叫声,仿佛在抗议着什么。
智能音箱也不受控制地发出滋滋啦啦的噪音,原本播放的轻柔音乐变成了刺耳的杂音。
在这一片混乱中,我反复倒放这 0.7 秒的画面,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当第十三次慢放时,终于看清那个口型是 “快逃”,而不是记忆里以为的 “再见”。
仓库符号的拓印纸在桌面微微卷曲,李明哲的标记笔突然停在某个交叉点:“这些线条构成的地理坐标,对应着秦雨名下的生物实验室。”
他调出卫星地图,红色标记点正在跳闪,“三小时前,那里刚申请了危险品转运许可。”
钢笔改装成的电击器沉甸甸贴着裤袋,我摸到笔帽上凹凸的刻字。
父亲不知道,他植入摄像头那晚,我在他书房门缝里看见过同样的尾指畸形 —— 握着手术刀的手,正在解剖台前轻轻抖动。
03我站在元宇宙登陆舱里,指尖残留着冷萃咖啡的苦涩。
李明哲发来的坐标在视网膜投影上闪烁,像一串发光的蚂蚁爬进神经末梢。
“你母亲的加密日记会在午夜拍卖区出现,” 他的声音裹着电磁杂音,“但那些防护程序,闻起来像发霉的棋盘。”
虚拟世界展开的瞬间,福尔马林混合着薄荷糖的气味刺入鼻腔。
这是母亲梳妆台抽屉的味道,十三岁那年我偷看她日记时,那些泛黄纸页就浸泡在这种矛盾的气息里。
拍卖大厅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