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办法,为了戏班,只能牺牲念秋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可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
沈逸尘看着昏迷的儿子被班主安排人拖进柴房,他的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手中那杯还残留着药末的茶杯,此刻像是有千斤重,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茶水洒在地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渍,如同他此刻混乱而又沉重的心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念秋小时候的模样,那是一个雪天,小小的念秋在雪地里欢快地奔跑,回头望着他,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喊着:“爹,快来追我呀!”
那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可如今,他却亲手将儿子推向了深渊。
“我这是做了什么啊……”沈逸尘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痛苦与自责。
雷督军的威胁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深知若是不交出替罪羊,整个戏班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多年来大家的心血和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可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是他看着长大,寄予厚望的念秋。
夜晚,沈逸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窗外的月光洒在地上,如同铺上了一层白霜,更添了几分凄凉。
他的眼前总是浮现出念秋被带走时那绝望的眼神,那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进他的心里。
他想伸手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一把虚空。
此后的日子里,沈逸尘常常在恍惚中看到念秋的身影。
在戏班里,他仿佛看到念秋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吊嗓练声,那稚嫩却充满力量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在舞台上,他仿佛看到念秋穿着戏服,光彩照人地唱着戏,台下掌声雷动。
每当这时,他都会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心中的愧疚和痛苦便如潮水般涌来。
他试图用忙碌的演出和对新儿子的照顾来麻痹自己,可每当夜深人静,内心的挣扎就会将他彻底淹没。
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不敢面对念秋,只能在无尽的痛苦和自责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暖和日子,可我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周身被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紧紧包裹。
我抬头望向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心中满是不舍,因为我不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