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挑开皮肉时，金丝断裂声如裂帛。
阿哈出惨叫着跌入湖中，黄金龙纹遇水即溶，染得半湖金红。
第四章 孝庄惊瞳顺治十年夏·慈宁宫鎏金鹤嘴炉吐着龙涎香，孝庄的护甲划过范翊钧眼皮。
“听说范大人这眼，能看透人心？”
太后的满语带着牧歌般的韵律，腕上东珠却泛起黑雾，“那就看看哀家心里，装着多少汉人的冤魂。”
獬豸瞳骤然刺痛。
范翊钧看见凤袍下摆坠着无数银坠子，每个银壳里都封着滴血泪——那是圈地案中自尽的江南士绅。
“八旗的鹰犬要喂饱，汉人的脊梁要打断。”
孝庄突然掐住他下巴，护甲刺入脸颊，“你这双眼睛，哀家要安在多尔衮的棺材上，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帝王术！”
殿外传来少年清亮的满语：“皇祖母，儿臣猎了只白狐！”
十四岁的玄烨闯进来，腰间佩玉叮当。
范翊钧的左眼突然滚烫，他看见少年帝王的影子里，盘踞着九条吞银噬金的黑龙。
第五章 冰鉴初鸣顺治十七年冬·刑部大牢血在青砖缝里冻成珊瑚状。
范翊钧将《赋役全书》摊在火盆上，书页遇热显出一行行红字——这是黄宗羲教他的“血账显形法”。
山西巡抚刘弘遇的田亩账，竟用死人血混合明矾书写。
“平阳府良田万亩，实为代王遗产？”
他掐住囚犯的断指，“说！
这些地契怎么变成镶蓝旗的跑马场？”
囚犯突然暴起，喉骨发出咯咯怪响。
獬豸瞳映出他胃囊里蠕动的金蚕——那是关外萨满的噬心蛊！
“退后！”
黄宗羲的戒尺抢先劈下。
金蚕在尺端炸开，溅出的毒液腐蚀铁链。
老人咳着血笑：“看见了吗？
贪腐早不是人祸，已是妖孽了。”
窗外飘进一片雪，落在《赋役全书》上。
融化的雪水勾勒出太行山形，正是私矿藏匿处。
第六章 太行妖银顺治十八年春·娘子关矿洞深处传来梵唱。
范翊钧贴着湿冷的岩壁，獬豸瞳刺痛难忍——整座山体内部嵌满银佛，每尊佛像的莲座下都压着矿工尸骸。
最深处那尊千手观音，掌心托着的不是甘露瓶，而是多尔衮的鎏金骨灰坛。
“以人骨养银脉，用梵音镇冤魂，好个清净佛国！”
他挥剑斩断经幡，露出后面血淋淋的《地藏经》。
经文竟是用肠子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