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我轻轻撩起车帘,走下马车。
宅门半掩着,四周一片寂静。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推开宅门。
院子里,张娘子正弯腰收拾着晾晒的衣物,听到声响,她抬起头来。
看到我时,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浑圆,手中的衣物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满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天王菩萨啊,这可真是奇了!
我那信才寄出去短短三天,你咋就到了呢?”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忙问道:“什么信?
你给我寄了什么信?”
张娘子快步走到我跟前,神色焦急:“从三月起,你爹的身子就不对劲了,整日头疼脑热的。
起初寻思着抓点药吃,病就能好,可谁知道一直没好利索。
前几日更是糟糕,直接昏过去了,怎么叫都不醒,我实在没辙,才急急忙忙给你寄了信。”
三月…… 我心中猛地一震,那可不正是我生公主的月份。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我顾不上许多,匆匆朝爹的房间奔去。
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爹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灰白如纸,毫无血色。
虽是盛夏七月,可屋内却透着一股寒意,我伸手摸了摸爹的手,冰凉刺骨。
张娘子跟在我身后,忧心忡忡地说:“他还总嚷嚷着胸口疼,可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该不会是咱邶州的大夫医术不行吧?”
我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直觉此事绝非这么简单。
我转过身,对随行的侍卫吩咐道:“你们即刻出发,去把邶州以及周边州县的有名大夫都请来,务必尽快。”
侍卫们领命后,迅速转身离去。
<张娘子在一旁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好姑娘,我瞧着你爹这症状,莫不是中邪了?
要不,咱再找个懂门道的人来看看?”
我心中一动,正有此意。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
于是,我看向张娘子,问道:“张娘子,你还记得当年那条大蛇的事儿吗?”
话音刚落,张娘子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你也记得这事儿对吧?
可太邪门了!
当年凡是参与猎杀那条大蛇的人,这些年一个接一个地出事。
就在三月之前,你爹还是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