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我要弑君,不如各取所需?”
萧承雪却捏住她后颈,将人按在冒着青烟的灰烬上。
李长宁的侧脸贴着滚烫的地砖,听见他在耳畔低语:“公主可知,陛下每日服用的金丹里,掺的是北渊断肠草?”
子夜时分,李长宁在棋枰上排布密室中找到的鎏金箭镞。
当第七枚箭镞摆成北斗状时,梁上突然坠下一卷泛黄的《山河堪舆图》。
图中标注的藏玉玺处,赫然是她及笄那年失火的摘星楼。
“公主好兴致。”
萧承雪披着夜色推门而入,手中提着阿芜的尸身。
那哑婢的袖口被撕开,露出内衬的雪梅纹——与李长宁拼合的玉佩纹路如出一辙。
李长宁突然抓起棋枰上的白玉镇纸,那是父皇赏给三皇子的生辰礼。
“质子不如解释下,羽林卫的箭镞为何会出现在北渊暗部?”
她将镇纸砸向密室石门,机关启动的轰隆声中,萧承雪袖间滑落的密信正巧落在炭灰上。
李长宁瞥见“三皇子”与“兵符”字样,忽然想起母后棺椁中那具无头女尸腕间,也系着同样的雪梅络子。
五更天的梆子声混着碎冰声刺破浓雾,李长宁的狐裘扫过太医院青砖上凝结的冰花。
昨夜从密室带出的《山河堪舆图》此刻正泡在药汤里,朱砂标注的摘星楼位置渗出缕缕血丝,将铜盆中的雪水染成淡粉色。
她伸手去捞浸湿的羊皮卷,指尖触到盆底黏腻的沉淀物——竟是碾碎的鹤顶红混着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