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察觉的杀意。
刘仁恭心中一凛,忙单膝跪地,说道:“末将不敢,一切都是节度使的英明领导,末将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但他心中却暗自不服,自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和认可,李匡威不过是忌惮自己的威望罢了。
不久前的一次庆功宴上,刘仁恭多喝了几杯,酒后失言,狂言“四十九岁必贵”。
这句话传到了李匡威的耳中,让他对刘仁恭更加警惕。
在这个乱世,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可能成为威胁,李匡威绝不容许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潜在的对手。
从那以后,刘仁恭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军中受到了排挤。
重要的军事会议不再邀请他参加,立功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他心中的愤懑如同熊熊烈火,燃烧得越来越旺。
“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
李匡威,你今日对我不公,他日我定要让你后悔!”
刘仁恭在自己的营帐中,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望着营帐外的夜空,繁星闪烁,心中却一片灰暗。
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改变,否则永远也无法摆脱李匡威的压制。
第二章:蔚州兵变景福二年,寒冬腊月,北风呼啸,如刀子般刮过脸庞。
蔚州戍所,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座白色的牢笼。
戍边的士兵们在这冰天雪地中,思乡之情愈发浓烈。
“都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的爹娘和媳妇咋样了。”
一个士兵望着远方,眼中满是思念。
“是啊,这该死的戍边,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另一个士兵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抱怨道。
士兵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压抑已久的不满和思乡之情如决堤的洪水,即将爆发。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们去找刘将军,让他带我们回家!”
刘仁恭在士兵中威望颇高,他作战勇猛,又关心士兵,深受大家的爱戴。
众人纷纷响应,朝着刘仁恭的营帐涌去。
刘仁恭看着眼前群情激奋的士兵,心中十分纠结。
他自己也对李匡威的排挤心怀怨恨,早就想找机会摆脱他的控制。
但此刻要起兵反攻幽州,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兄弟们,我理解大家的心情。
但反攻幽州可不是小事,这是谋反啊,一旦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