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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全局

纳兰公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阿暮——”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

主角:苏暮欢苏瑾   更新:2025-03-30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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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暮欢苏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全局》,由网络作家“纳兰公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阿暮——”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

《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全局》精彩片段


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

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

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

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

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

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

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

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

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

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

“阿暮——”

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

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

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来越昏沉,只勉强看到一道模糊身影朝她游来。

眼皮渐渐沉重,只剩幽黑。

昏迷前她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看来要少不得假戏真做了,真冤得慌,早知道就不磕得那么狠了!

苏琢眼睁睁看着妹妹在水面上打个转便消失得彻底,再顾不得什么少将军的稳重。

一头扎进了莲花交纵,幽绿清凉的莲池中,寻了大半个莲池才看见缓缓下沉的苏暮欢。

顿时目眦欲裂,加快动作朝她游去,待上得岸,见到自家妹妹娇嫩脸蛋上血色全无,隐约呈青紫相的模样。

顿时手忙脚乱,慌做一团,头也不回地朝闻声赶来的下人吼道:“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明明艳阳天,望着小妹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他只无端觉得冷,冷进骨髓里。

他学着军营里军医抢救溺水将士的手法,不断往苏暮欢胸腔处按压着,一边轻声呼唤着:“阿暮,挺过来,不许吓大哥,听见没有!”

苏暮欢吐出些许水来,仍旧未有点半反应,小小身子湿漉漉的,额头殷红的血液混着杂草显眼至极。

察觉到小妹渐渐低下去的体温,苏琢心底几近绝望,手中动作虽未停歇,却缓慢了许多。

这时,闻了消息的苏珏带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赶来,经过瘫软在地的苏涣儿时。

他没有愤怒,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

笑意未达眼底, 平白让人通体发寒。

年迈的大夫气喘吁吁,感觉到严肃的气氛,再不敢耽搁,伸手探了探苏暮欢呼吸。

才赶紧从药匣里取出几颗银针,扎在苏暮欢胸膛以及气穴处。

随即替换了苏琢不断按压着苏暮欢胸腔处,直至她将所有水都吐出来后,才让人把她抱进屋内,生起暖炉。

直至大夫说了一声还有救,苏琢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似是走在云端般,脚轻脚重不是那么真实。

怒火,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胸膛炸裂开来。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那道瘫软在地,不断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苏涣儿就抖得越发厉害。

“苏涣儿,你好大的胆子!”他的眼神冷到极致,连声音也不带半点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大哥哥,我…我没有……”苏琢的眼神太冷,苏涣儿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一边瑟缩一边后退,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是阿暮姐姐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好,很好!”苏琢不怒反笑,不再听她争辩,拎着她衣领将那瑟缩不停地身影反手扔进了偌大的莲池之中。

他小妹受的苦,罪魁祸首自然得偿一遍。

众人不防他有这般动作,一阵惊呼,便要下水救人。

“不许救!”奈何,苏琢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冷声制止了下人的动作。

苏涣儿不断在水中哭喊挣扎,最后完全沉下了水面,只剩几个若隐若现的气泡。

最后还是老管家赶来,见快要出了人命,才急忙安排把人捞上来。

苏涣儿也呛了两口水,被捞上来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胸腔处还有隐隐的起伏。

情况显然比苏暮欢好上许多。

左院的人听到消息,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赶来。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涣儿,我的涣儿,你这是怎么了?”

出声的是来势汹汹的人群中苏毅然夫人柳氏,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袭绿衣,浅浅盈腰,如春风拂柳般的人物。

此时她面容满是焦急,快步上前欲抱起昏迷不醒的苏涣儿,却被一道冷嗖嗖的声音阻止。

“你现在最好别动她!”苏琢原本不想理会这帮人,只是冷冷开口。

大夫忙活了半晌,从屋内出来,再看地上还躺了一个,满脸无奈,再次忙活起来。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人,她手持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孽障,涣儿可是你妹妹,你怎可抹杀府中血脉?!”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刻意散出来的威严。

苏琢本欲进屋的脚步一顿,不怒反笑,眼神越发幽深渗人。

“将军府的血脉只有我们兄妹四人而已,你要论血脉麻烦去苏府可好?”

一句话便噎得老夫人沈氏下不来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怎么回事?

苏暮欢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呆滞,良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那一声声的满含担忧的呼唤充斥在耳畔。

“阿暮,你怎么了?”

苏暮欢粉嫩的脸蛋苍白如纸,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朝苏瑾无来由一笑。

原只是个梦而已。

这勉力一笑在苏瑾眼里满是精神恍惚,心中无来由揪痛一下。

阿暮她只是个孩子啊?

那样苍白无力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导致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索性不再深究。

一心只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小玩意拿出来献宝。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木雕小兔子,其雕功可谓是鬼斧神工,兔子的模样神态栩栩如生,与真实活物无甚差别。

其眼眶处像是镶嵌着绽放着幽亮光泽,熠熠生辉的红宝石,犹如画龙点睛般,平白让兔子添加了几分生机。

不仔细看,难辨真假。

苏瑾见苏暮欢看直了眼睛的模样,面上得意更甚,按了按隐藏在木雕兔子腹部的按钮。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木雕兔子微微抽处两下,竟然在桌案上一蹦一跳起来。

甚至还有吃草与睡觉的动作,不由得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阿暮,如何,喜不喜欢?”苏瑾自己看得心情畅快,精神抖擞,还不忘关注苏暮欢反应。

只是苏暮欢的眼睛并在那神奇的一幕停留多久,反而专注的盯着苏瑾若有若无藏在身后的手沉默不语。

记忆犹如潮水般奔腾不息的涌进脑海。

前世,三哥也曾送她这只兔子。

她当时被兔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欢喜不已。

全然没注意到三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堂妹苏汐儿来找自己,她全然不觉二哥三哥的不喜与疏离,拉着苏汐儿一个劲炫耀三哥送自己的稀奇玩意。

谁曾想,苏涣儿失手将兔子砸烂,苏暮欢楞了片刻,哇哇大哭,无论谁来劝都不肯消停。

夜里便发了烧,急坏了所有人。

苏毅腾不在府中,她大哥苏琢连夜闯进皇宫请来了太医,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整整一宿。

才勉强退了烧,她清醒时二哥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好说歹说半天,才哄得她喝下去。

她被苦得泛呕,惊醒了不知何时在床头趴着浅眠的三哥,眼睛通红的喂了她一口蜜饯。

却被二哥揪着耳朵教训了半天,太甜会降了药性。

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怕苦,却舍不得她吃苦。

哪怕被二哥骂个狗血淋头也毫不在乎。

苏毅腾得知后,怒发冲冠的回来,狠狠教训了左院的人一通。

世人皆知,将军府分为左右二院,左院为苏毅腾二弟苏毅然一家。

右院才是将军府的的主心骨,也是将军府真正的主人。

而左院的人不过是一群文不成,武不就的吸血鬼罢了。

而将军府分为左右两院而治是苏暮欢娘亲慕卿清的意思。

她劝苏毅腾的原话是,苏毅然一家无非是贪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豺狼虎豹罢了,又蠢又笨。

整日无所事事,想要独吞将军府一切好处与荣耀,就像一群吸血的血蛭,不将将军府的血吸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与其放任他们下去,迟早会有祸事,不若分为两院而治,互不牵扯,互不牵连。

这才是将军府左右二院的缘故。

自发烧风波过,苏涣儿又偷偷摸摸来过几次,甚至还强要去自己许多稀奇的玩意儿。

都是三哥辛辛苦苦找来,为博她一笑的物件。

那时,她并未发现苏涣儿小小年纪已然滋生的怨恨。

只是想着自己玩具众多,她拿去一两件也不碍事。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那些他三哥天南地北,费了诸多心力找来的玩意。

都是她的珍宝,一件也不该给苏涣儿的!

之后,三哥不知又从哪儿找来了一模一样的兔子,惹得她格外欢喜,爱不释手。

而父亲却因为三哥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也不去军营里磨炼大为恼火。

一时气急,便狠狠用鞭子将三哥抽了一顿。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向来活力无限,生机勃勃的三哥那样鲜血淋漓,苍白无力的模样。

吓得她止不住的腿软,以为三哥约莫活不了了,心里又急又悲。

二哥急忙唤人去请大夫,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将三哥抬进屋子,她踉踉跄跄也跟着去。

突然,一个巴掌大的物件咕噜咕噜到她脚下。

她垂眸,泪花模糊了双眼却仍然能勉强辨清那是一个木雕兔子。

只是丑得不像样,上面依稀有着已干涸的斑驳血迹。

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急冲冲的奔进三哥屋子,不顾众人的诧异,拉起三哥的手就看。

这一看,眼眶便酸涩无比,眼前人稚嫩的手掌上平白添了许多细细麻麻的伤口,交纵相接。

明显锐器所伤。

尤其手指更甚,伤口有殷红有暗泽,显然新伤旧伤交错。

而她的三哥明明疼得倒抽冷气,察觉到她的目光却只是傻乎乎笑着:“阿暮,三哥不疼,咱家的小阿暮值得世上最好的。”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三哥小小身影在夜深人静时,趁着微暗烛火对着一个破碎的木雕兔子,笨拙的模仿着,不知疲惫的雕刻着。

只为给她一个一模一样的兔子。

偏偏他却不知,自己反而最喜欢那只很丑的兔子,以至余生无论是何境地都一直带着它。

沉在回忆中的苏暮欢并未及时回应眼巴巴求表扬的苏瑾,眼眶渐渐发红。

以至于苏瑾误会了她的意思,气冲冲的转头准备走:“我去找那老家伙,他竟敢诓骗我……”


苏暮欢当然知道他口中所谓的诓骗是三哥为得到这只木雕兔子,磨了人家半天不允后,以一个承诺换来的。

显然此时觉得亏得慌罢了。

苏暮欢扑哧一声笑开来,胖乎乎的小手急忙拽住苏瑾,奶声奶气的开口:“谢谢三哥,我很喜欢。”

苏瑾黑若润玉的双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犹如浩瀚深海般,泛着幽幽波光。

兄妹俩玩闹得自在开怀,偏偏有不速之客闯了进来。

同样是一道娇小的身影,甚至比苏暮欢还要年幼一点。

“阿暮姐姐……”

“三哥哥~”她的声音黏糊糊的,千回百转,让人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苏暮欢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与苏瑾默契的同时转头望向门口挪着小碎步来的苏涣儿。

脸色同时冷了下来。

苏瑾的厌恶简单,只是单纯不喜这个左院来的,数次抢自家妹妹东西的堂妹。

至于苏暮欢也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凄惨,少不了苏涣儿的掺和。

以及她偷了将军府守卫凉城的布防图,交与敌方手中不算,还不忘嫁祸给将军府。

这才给了莫羽灭门的理由。

这恨,仇深似海,今生今世没完!

她还未去找苏涣儿,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得紧,好得很!

苏瑾,苏暮欢皆未回应,苏涣儿只当他们没听清,便又唤了一声。

“三哥哥~阿暮姐姐……”人明明小小的,路都走不太稳,声调却是九曲十八弯,腻乎的不行。

苏暮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脸见鬼的表情望着苏涣儿。

自己前世怎么没察觉到苏涣儿这么腻歪呢?

她眨巴眨巴乌溜溜的眼睛,望着苏涣儿直勾勾盯着苏瑾的眼神。

心里泛呕,还未表态,一旁的苏瑾便冷声道:“我只有阿暮一个亲妹妹,你我既无血缘关系,便唤我一声堂哥,至于三哥哥什么的莫要再唤!”

苏涣儿精瘦的脸蛋一阵青一阵白,千变万化,好不好看。

苏暮欢只觉得心里暗爽,恨不得再添上一把火,只可惜她现在还是一个奶娃子。

不易太过于补刀,不然第一个察觉到古怪的可能就是自己三哥。

“是,三……堂哥……”苏涣儿脸蛋苍白,愣了半天才换过口来。

眼底水光盈盈,一副委屈的模样。

苏瑾看得牙疼,索性不看转头逗弄苏暮欢。

苏暮欢则是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百无聊赖的装作被他逗得开怀直乐。

两人又一次默契的忽略了不请自来的苏涣儿。

苏涣儿望着苏瑾对苏暮欢的宠溺以及比她屋子不知大了多少的房间,精致的摆设还有数不胜数的玩具。

圆圆的杏眼闪过明显的不甘以及怨恨。

然而,一切尽被暗中留意着她的苏暮欢捕捉在眼底。

心中冷笑连连。

她望着不断做着鬼脸的苏瑾,无来由打了个哈欠。

苏瑾见她困意来袭,索性不再逗弄她,交代下人看护好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整个过程,看都未看眼神几乎定在他身上的苏涣儿一眼。

苏涣儿眸光一暗,无声的捏紧了衣角。

待她再抬眼时,只见苏暮欢笑盈盈的望着她,顿时愣住。

“妹妹,过来~”

苏暮欢拍了拍床榻,示意苏涣儿坐上来。

苏涣儿小心翼翼的坐上去,望着眼前人不断摆弄着那模样可爱,栩栩如生,还会动的木兔子。

一脸惊奇,圆圆的杏眸满是羡慕与好奇。

不待苏暮欢招呼她玩耍,便自顾自的摸了摸木雕兔子。

苏暮欢动作一顿,沉默不语的望着苏涣儿的动作,半晌未语。

苏涣儿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似乎突然不高兴的人,满脸惶恐。

她自是知道苏暮欢在府中多受宠爱,若惹恼了她,恐又多生事端,爹爹知道了,定会不喜的。

一边想着,一边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纤细的小手,满眼不舍。

谁曾想,苏暮欢竟是满脸笑容的将木雕兔子递到她眼前,不设防备道:“很喜欢吗?那送你好了……”

反正这个兔子不是三哥做的,她还是喜欢那只丑兔子,得想办法从三哥那里诓到手才行。

闻声,苏涣儿满脸不可置信:“真的?”

惊喜实在来得太突然,印象中苏暮欢和她关系委实称不上太好,还未主动送过自己什么东西。

大多数都是自己强要过去的。

苏暮欢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半点留恋的模样。

苏涣儿再不疑有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小兔子,也只有这时候只有几分天真无邪的模样。

苏暮欢打量着她,唇角勾起浅浅的微笑,若有若无。

她在床榻边沿磨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顿时滑下了床,紧接着将苏涣儿拉下了床:“我们出去玩吧。”

苏涣儿点了点头,小心护住木雕兔子,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后。

苏暮欢所在的院子很大,主屋旁是一个走廊,花草树木丛生,莲池粉嫩的荷花争相斗艳,假山奇形异状,陡峭丛生。

右侧则是一个小厨房,主膳是和苏毅腾他们一起,小厨房也只是在在苏暮欢嘴馋时偶尔用到。

纵使苏涣儿来过不止一次,依旧很羡慕。

苏暮欢朝莲池旁的走廊而去,苏涣儿紧跟其后。

突然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苏涣儿不备险些撞上那胖乎乎的身影。

见苏涣儿满脸疑惑,苏暮欢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既然我把心爱的兔子都送妹妹了,妹妹是否还我一个礼?”

苏涣儿一愣,哪有主动朝别人要礼物的道理?

苏暮欢不为所动的笑笑:“妹妹既然没想好要送什么,不若把之前抢去的东西都还给我吧,那可是三哥不辞辛苦天南地北寻来的,稀罕得很,不止你喜欢,我也很喜欢。”

话毕,苏涣儿顿时脸色大变,紧紧抱着手中的兔子,生怕眼前人突然来抢一般防备。

苏暮欢并未理会她,樱桃小嘴一张一合,竟硬生生点出数十样不同的物件,皆是被苏涣儿强要去。

甚至从未征求过她的意见。

苏涣儿一脸呆滞,愣愣的望着苏暮欢,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怎么?妹妹不想还吗?那么我去找爹爹做主好了!”苏暮欢似恼怒了,转身就走。

苏涣儿也没料到她说翻脸就翻脸,急忙想要伸手拉她,目光扫到一旁水光幽深的莲池。

心头突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若这世上再无苏暮欢就好了。

将军府大小姐的荣光便是属于她的!

这个念头越来越炙热,然而,她也当真那么做了!

手中的兔子应声而落,她腾出双手用力把苏暮欢朝着一旁的莲池狠狠推去。

苏暮欢惊呼一声,仅一瞬,小小的身影便在幽绿的池水中打了个转便再无踪迹可寻。

这一推,几乎用尽了苏涣儿全身气力,腿止不住的发软。

“阿暮——”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只震得苏涣儿耳膜嗡嗡作响。

她脑海一片空白,只余留一个念头。

完了!


金陵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歌舞升平,丝竹管弦声声悦耳,当今天子莫羽高高在上,面容棱角分明,眼神阴翳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怀里拥着一个身穿淡黄色凤袍,身影枯瘦,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看不出所思所想的女子。

似是大殿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良久,莫羽似乎看得索然无味,薄唇轻启:“来人,斟酒,朕要与娘娘共饮一杯。”

一个小太监闻声躬身上前,蓦地,刺眼的白芒一闪即逝。

莫羽怀中的女人猛地抬眼,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小太监手持利剑以雷霆之势朝身旁的人袭来。

她眼皮一颤,蓦地起身,下意识拦在莫羽面前以身挡剑。

刹那间,利刃穿破皮肉的动静响彻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殷红的血液倾涌而出顺着剑身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顿时引来一阵惊呼,却没人注意小太监无来由一抖。

“有刺客!”不知谁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而她也在瞬间看清小太监的容颜,本就苍白的面容瞬间血色尽褪:“三哥……”

“苏暮欢,让开!”苏瑾索性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一张俊逸无暇的面容,只是此时的他双眸通红,布满了彻骨的恨意:“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三哥,这是为何?”苏暮欢紧紧握住刺在肩膀的剑,白皙的手瞬间血流如注:“他是我的夫婿啊!”

她哀哀的问道,眸中的光芒却是暗淡了几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剑若不是刻意刺偏了半寸,恐怕此时的苏暮欢已是一个死人。

“哈哈哈,夫婿?”殊不知,苏瑾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眸中几乎凝为实质的恨意掩去了彻骨的悲凉。

“苏暮欢,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蠢人罢了!你口口声声的夫婿,害得父亲和大哥惨死战场,斩了你的二哥,你家破人亡都是拜他所赐,这样一个人你还当他是你夫婿?!”

苏暮欢如遭雷击般彻底愣在原地,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冰凉,她僵硬转过脖子去看那个依然高坐龙椅的人,唇瓣颤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莫羽,我三哥说的可是真的?”

她喊的是莫羽,不是夫君也不是陛下。

心下对苏瑾的话却是信了几分,只觉得身处冰天雪地却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冷水般,冷得连骨头都隐隐疼了起来。

然而,莫羽却并未搭话,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不承认也不否认。

苏暮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早该明白的,这样生性凉薄的一个人怎么会放过向来忌惮的将军府。

闻声而来的侍卫哗啦啦地一下涌了进来,将整个宫殿迎得水泄不通,他们手中释放着森寒冷意的武器。

无来由让苏暮欢心中一颤,她急忙将苏瑾护在身后,暗运内力心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三哥逃出去。

她只剩下这个哥哥了。

苏家唯一的血脉决计不能绝于此地。

突然,苏暮欢感觉到一阵酥麻伴随着经脉寸断的痛意深入脊髓,胸膛处更是血气翻涌,只见她脸色蓦地惨白哇地一下吐出乌黑的血渍。

此时,苏暮欢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原来莫羽早就计划好了,还在不知不觉间下毒废了她的武功。

“莫羽,放过我哥哥,就当是我陪你十年出入沙场,征战无数的交换,苏家已经没人了,他再威胁不到你什么……”没有了内力的支撑,苏暮欢彻底瘫软在地上。

“苏暮欢,你不要求他,我们苏家的人铮铮傲骨,无须贪生又何惧死意!”

一击不中,苏瑾早已痛失刺杀良机,此时已被人夺了武器,控制着往外拖,他一边挣扎一边冷声呵斥苏暮欢。

“苏暮欢,你可知道父亲和大哥他们怎么死的?兵马未行粮草先动,他们这一去却根本就没有粮草!没有后援,却还被安上了一个通敌的罪名……”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苏暮欢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陛下,当我求你,放过我哥哥!”苏暮欢强撑着浑身酸软无力,跪得笔直。

她不要什么尊严,什么傲骨,她只要三哥能活着。

说着话,她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生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头破血流。

可她仍旧不知疼痛般,一个接着一个。

不多时,原本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便沾满了血,犹如可怖的恶鬼般鲜血淋漓。

不曾想,原本无动于衷的莫羽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中杯盏,漫不经心的踏下殿来,缓缓蹲在苏暮欢面前。

原本凉薄的嗓音此时温柔得吓人:“好好待在朕身边不好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痛苦了。”

苏暮欢身体微微一颤,莫羽原本深情宠溺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无比,嗓音冰冷:“朕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违背了朕究竟是什么下场!”

苏暮欢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一股力道重重拽上头发,硬生生将她往殿外拖去。

丝毫不顾及她身上血流如注的剑伤,殷红而刺目的鲜血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长长而扭曲的拖痕。

苏暮欢已经痛得麻木,身上的疼不及心上的疼半分。

殊不知,更让她绝望的还在后面。

她就这样被直直的拖往殿外,拖上城墙高楼,一路的玉阶直磕得她头昏脑晕,好半天才看清楼下的状况。

她的哥哥……

向来宠她入骨的三哥四肢以及头部都被手掌粗的麻绳牢牢栓住,而绳子的尽头是分往五个方向的马车。

车夫已经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会驱赶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五马分尸,这是她曾经只在书籍上看过的刑法,却没想过这会用在自己亲哥哥身上。

不要,不要!

她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她双手双脚并用企图爬起来去解开拴在哥哥身上的绳子,却终究使不上力,整个人犹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阿暮,不要看,不要怕,哥哥不疼的……”被牢牢绑住挣扎不得的苏瑾似乎看到了她,扯了嗓音安慰着他。


苏暮欢这惊天动地的一哭,顿时让斗嘴斗得不亦乐乎的两人瞬间慌了神,特别是苏瑾那还不如没有的安慰。

苏珏嘴角一抽,没好气的白了神经大条的弟弟一眼。

他征得苏毅腾同意,小心翼翼的将苏暮欢接入怀中,学着大人的模样耐心的边拍边呵哄着那皱巴巴的人儿。

一旁的苏瑾更是眼巴巴的瞅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妹妹给摔了。

奈何,苏暮欢丝毫不给二哥面子,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面色涨得通红。

她有千言万语想对两个哥哥说。

有千万句话想问。

疼吗?

二哥,断头台上你害怕吗?疼吗?

三哥,那样怕疼的你,五马分尸的时候很疼对不对?

可无论她能不能说话,此时她又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妹妹别哭,是不是想娘亲了,哥哥让娘亲抱你好不好?”

苏瑾听着妹妹渐渐沙哑的哭声,只觉得一阵心疼,手忙脚乱。

只是,他口中娘亲两字刚出,一旁的苏毅腾身体微僵,紧接着哇的一下吐出大口血来,便彻底不省人事了。

他这一晕,顿时将屋里屋外的人吓了一大跳。

苏暮欢心中也是一惊,突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顿时眼前也是一黑。

……

待苏暮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被人紧紧抱着,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挣扎着弄出些许动静,却也看清了抱着她的人,是苏瑾。

他眼睛又红又肿犹如核桃般,似乎哭了很久,苏暮欢醒来,他轻轻将稚嫩的脸蛋贴上怀中人皱巴巴的小脸。

冰凉冰凉的。

他哽咽道:“妹妹,娘亲没了,我们没有娘亲了……”

他似乎也知道苏暮欢听不懂,却又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的滴在苏暮欢脸蛋上。

苏暮欢眨了眨眼,逼回眼眶内即将涌出的酸涩,只觉得那眼泪烫人得紧。

让她的心隐隐作痛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奶娘过来寻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回院子,紧接着,竟是搂起衣襟便要给苏暮欢喂奶。

饶是苏暮欢心中如何悲伤,此时也忍不住闹了一个大红脸。

无论如何也不肯喝奶。

一时间急得奶娘不知如何是好,一阵接一阵的叹气:“可怜见的孩子,刚出生就没了娘亲,还不肯喝奶,这可如何是好?”

奶娘可能是怕大将军责怪下来,后来又试了几次,见苏暮欢抵触得厉害,便不再勉强,只能将奶挤在碗里,试着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喝。

苏暮欢倒是喝得心安理得。

她虽然重生可身子依然是婴儿形态,经不住饿。

同时,她心中也盘算着,这一世要怎么改变全家惨死的结局。

待苏暮欢再见到父兄时,是在满屋素稿的灵堂,灵柩停在大堂中央,那里面躺着她的娘亲。

她的爹爹面容憔悴沧桑,连发丝也白了许多。

她的三个兄长沉默安静,时不时擦一下眼泪。

苏暮欢的眼泪无来由的涌了出来,似乎生命般彻底失去了什么般有着浓浓的空虚感。

她知道,这一世,自己与娘亲的牵绊彻底断了。

娘亲,你放心,这一世我定会以命改命,会照顾保护好父兄,绝不会让他们重蹈覆辙,再经历那样的惨烈结局。

苏暮欢在心中默默发誓。

……

春花秋月,一来二去,时间飞逝,苏暮欢已经快满整岁,正是牙牙学语的时候。

苏瑾拿着往外面买回来的糖人飞奔般跑进苏暮欢所在的院子,喜滋滋的逗着她:“阿暮,叫哥哥,有糖糖吃。”

这样的场景每日都会发生,苏暮欢悄悄翻了个白眼。

故作天真的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做出抢不到糖的动作。

苏瑾乐得哈哈直笑,奈何,身后的苏珏神色无奈的伸脚踢了踢他屁股。

一把将他手中的糖抢过来塞到苏暮欢手中,警告道:“你可别逗阿暮了,这位小祖宗哭起来可是惊天动地的,当心父亲回来扒了你的皮。”

奈何,苏瑾并不理会他,只是懒懒的挑了挑眉:“小阿暮,你可要快点长大啊,大哥整日只知道练武,二哥总喜欢管着我,你三哥我呀快要憋屈死了!”

他故作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直惹得苏珏无奈扶额。

苏暮欢嘴里含着苏珏递过来的糖人,水灵灵的眸子迅速闪过一抹笑意。

苏珏表面不显,可望着妹妹白嫩嫩,粉嘟嘟的模样,心都要化了,只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当然,他也成功捕捉到了苏暮欢眸中一闪即逝的笑意,他浅笑着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家妹妹胖乎乎的小脸蛋,好笑道:“小家伙,我怎么觉得你能听懂我们说的话呢?”

闻言,苏暮欢一副懵懂天真的模样瞧着他咧嘴笑呵呵的,顺势倒在床榻上打了个滚。

废话,她当然能听得懂,只不过不能太过表现出来。

不然,恐怕只会被当做妖怪给烧了。

当然,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第一个冲在前面拼命的恐怕就是她的三个哥哥。

她那憨态可掬的模样顿时让苏珏兄弟二人觉得心中好笑,犹如染了蜜般甜到心扉。

“你们兄妹几个乐什么呢?”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沉稳嗓音从院口传来。

苏暮欢眼前一亮,胖乎乎的小脸顿时笑开了花,脸颊两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

来人正是大将军苏毅腾,只见他一袭墨青银纹云边打底的劲装将他孔武有力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威严十足。

剑眉鹰目,不怒自威,尤其那双眼睛犹如藏了冰刃般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此时的他,沧桑黝黑的面容布满了笑意,望着苏暮欢的眼眸中的宠溺几乎要溺了出来:“爹爹的小阿暮,想死爹爹了,来给爹爹抱抱。”

闻言,苏暮欢伸出胖乎乎的小胳膊迎了上去,红粉娇嫩的小嘴一张一合:“爹爹~”

她这一出声,顿时让在场的三个人呆若木鸡。

“阿暮,你刚才叫我什么?”可怜苏毅腾战场上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双眸微微湿润,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再唤我一声……”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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