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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个月前,姜浓生了个儿子。儿子的父亲是谁,姜浓不知。总之,不是她如今的夫君。而她的夫君,沈家大郎,此刻正僵直地躺在床榻上,日日被人灌着汤药,吊着性命。不知几时能好。......今日忠义伯府家主大寿。往来也热闹。此刻的姜浓,既没在夫君身边照看,也没去前头祝寿热闹,而是搂着襁褓中的孩子坐在榻上,嘴角弯弯,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羽。外头有几个丫头在闲谈。“这沈家大郎,怎娶了个这样的,连着夫君重病都是丝毫不理的......”“可不就是,她是一次汤药都没有伺候过。”“如今还笑得出来,那心是石头雕琢得不成?“听说沈家大郎最宠爱她,院内连个同房丫头都不曾有。”“听说,那孩子恐怕也不是......”......屋外众人之言,姜浓听得清...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5-04-07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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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个月前,姜浓生了个儿子。儿子的父亲是谁,姜浓不知。总之,不是她如今的夫君。而她的夫君,沈家大郎,此刻正僵直地躺在床榻上,日日被人灌着汤药,吊着性命。不知几时能好。......今日忠义伯府家主大寿。往来也热闹。此刻的姜浓,既没在夫君身边照看,也没去前头祝寿热闹,而是搂着襁褓中的孩子坐在榻上,嘴角弯弯,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羽。外头有几个丫头在闲谈。“这沈家大郎,怎娶了个这样的,连着夫君重病都是丝毫不理的......”“可不就是,她是一次汤药都没有伺候过。”“如今还笑得出来,那心是石头雕琢得不成?“听说沈家大郎最宠爱她,院内连个同房丫头都不曾有。”“听说,那孩子恐怕也不是......”......屋外众人之言,姜浓听得清...

《寡妇娇又魅,入主东宫,摘后位!姜浓周玄绎》精彩片段

两个月前,姜浓生了个儿子。
儿子的父亲是谁,姜浓不知。
总之,不是她如今的夫君。
而她的夫君,沈家大郎,此刻正僵直地躺在床榻上,日日被人灌着汤药,吊着性命。
不知几时能好。
......
今日忠义伯府家主大寿。
往来也热闹。
此刻的姜浓,既没在夫君身边照看,也没去前头祝寿热闹,而是搂着襁褓中的孩子坐在榻上,嘴角弯弯,媚态横生的双目,向上微微卷曲,睫毛如羽。
外头有几个丫头在闲谈。
“这沈家大郎,怎娶了个这样的,连着夫君重病都是丝毫不理的......”
“可不就是,她是一次汤药都没有伺候过。”
“如今还笑得出来,那心是石头雕琢得不成?
“听说沈家大郎最宠爱她,院内连个同房丫头都不曾有。”
“听说,那孩子恐怕也不是......”
......
屋外众人之言,姜浓听得清清楚楚。
许是这段时日她听惯了这样的话,如今再多听几句,便是不会放在心上。
含着笑,姜浓看着她十月怀胎生的小团儿,如今正是吃过奶,精神地睁着圆滚滚的眼睛瞧她,肉嘟嘟的小手拽着她的手,咿呀地笑着,儿子笑,她自然也笑。
无人疼爱她的小团儿,她自然是要多疼一疼他的。
她可不想在那满是苦药味,缭绕熏鼻的屋子里多待上一刻。
对着瘦骨嶙峋,只会算计她的夫君,姜浓也是真流不下一滴真情实意的泪来。
她与那床上躺着的沈世轩,是在她及笄后由着两家定的亲,不到十六岁就嫁到了他家。
父亲母亲说沈世轩是个好的,可托付终身,她便是老实嫁了过来。
嫁过来后,她才知道,沈世轩并非如她母亲姐姐说的那般好,更不是什么如意好郎君。
她实在是命不好......
“娘子,夫人请你过去......”外头传来声响。
姜浓秀眉轻颦,唇抿着,望向了声音传来的一侧。
“是大爷要见你。”外头那丫头又道。
这人口中的大爷就是她的病重夫君。
姜浓眸子微暗,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笑呵呵露着粉嫩牙床的儿子,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就放手把小团儿递给了身侧的心腹丫头。
只说叫她在此处照看,寸步不离,她便跟着那赶来的传话叫她的丫头,去到了那紧闭着窗门的阴暗屋子。
刚一靠近就能嗅到难闻气息的屋子。
捏紧了帕子,姜浓迎着众多人的目光,缓步来到了床榻前。
只见床榻上僵躺着一骨瘦如柴的男子,双目涣散,或许是床榻阴暗,又没有开窗的缘故,他脸上的骨头越发突出,还有几分瘆人。
总之姜浓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垂下头,蹲在了床榻一侧,避开了有些润湿的被褥处,轻轻低唤了一句:“夫君,母亲。”
因着她垂着头,自然没看到他人的脸色,只是听到了婆母毫不掩饰冷哼的一声。
这般情景,自从她怀了小团儿,早就习惯了的。
并未在意。
她只想叫床榻上的沈世轩有话尽快说,她听了好快快离开,好照看她的小团儿,小团儿如今离不开她,身边多是不尽心的人,她自是不放心的。
小团儿不是沈世轩的子嗣。
是哪个人的儿子她不知,总之,不是沈世轩的。
沈世轩不能让她生儿子。
为了掩饰他自身的恶疾,便骗了她,寻了旁人帮他生。
沈世轩的确费尽万般心思让她怀上了孩子,可待她真的怀上了,他就病了,她怀了多少日的身孕,沈世轩就在这床榻上躺了多少日。
到她生下了小团儿,沈世轩就越发病重了。
日日看大夫。
一日有半日都在昏厥。
这屋内,更是死气沉沉的,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没等姜浓开口说第二句,床榻上久不见开口的男子,出了声,那声音似一双铜剑刺啦对战划过,让人听得想躲远些。
“母亲,儿想,单独和浓儿说几句话。”
浓儿说的自然就是姜浓。
坐在床榻一侧,用帕子擦着苍白脸上的泪的伯夫人,泪流淌得越发汹涌,扶着床栏站起身,狠狠地瞥了一眼姜浓,还是遵从儿子的意思叫着身边伺候的下人一同离开了。
很快,阴暗的房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一时间,静谧得连人微薄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浓儿。”沈世轩先开口,打破了沉闷屋内的怪异。
姜浓抬眸看了沈世轩一眼,眼中一片清明,和婆母伯夫人苍白伤心极了的脸全然不同,娇艳的面上淡然而又带着一丝清冷。
沈世轩眼中闪过悲痛的神色,紧紧地盯着面前绝色的女子,抬起深重的手试图拉住姜浓一片衣角。
姜浓眼瞧着他抓住了那衣角,并未动弹,可那眉目却是微颦。
沈世轩眸中神色越发凄凉:“是我,对不起你。”
姜浓直直地看着沈世轩,并未反驳,只是听着沈世轩自顾自地说。
“那,那孩子,也是我的子嗣,我自也希望他能平安长大。”
沈世轩说着,泪水划过惨白的脸颊,满目悲伤,渗透着哀求:“夫妻多年,我求你,不要向外人透露......透露分毫,这辈子,我被那病折磨得毁去半生了。”
“若是透露给了旁人,那孩子身世也会被世人猜测,你更是也会被人唾弃。”
“就算我求你......”
姜浓抿着红润的唇角,皱眉,扯开了被沈世轩拉着的衣角,直勾勾地看着沈世轩,细碎而清亮的声音询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日她中药昏厥着, 迷迷糊糊只是见到了个身影,连着脸在不曾瞧见,到底是小团儿的父亲,打探出姓名门户来总是能防范些的......

姜浓是生了孩子,却总共只体会过那一回。
是何情景,她是不记得了。
和沈世轩虽是夫妻,可到底没做过真正的夫妻之事。
得知了真相后,她才回忆起来,那新婚洞房夜里,沈世轩试探地问她可是知道如何行夫妻之事,可是看过什么成亲的书......她直言不讳,说是有一本,还未曾来得及看,母亲让她在新婚夜里与夫君一同观摩。
那沈世轩便是顺手收了她嫁妆中的书,握住她的手,道:为夫是会的,无须什么书......
谁曾想,是满嘴的胡话,假话。
她从未有一日舒坦的。
沈世轩最会做的就是摇床。
可眼前的男子。
天底下最为尊贵的郎君。
她贪图富贵荣华,与他干了夫妻之事。
而如今,她成了他院内一位妾。
从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做谁的妾......
如今,是她求着做的。
在东宫这些时日,她原以为太子许是不过比沈世轩强了些,怕是如同她前段时期所看的书册子一般说的——好些读书人无甚精力。
太子是读书人。
来了一月,也是不见太子宠幸什么人。
想来,太子就和书上所说的那些无甚精力的书呆子一般,片刻就好了,她也就能歇息了,
谁曾想!
太子和那个锦绣楼的男子一般,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便是会折磨她这般柔弱的。
不过她总觉得,夜里他慌乱得很,不似她想的那样身经百战。
“备了吃食,你起来吃些,等会儿就去瑶尘轩。”男人背着身子忽然又一句话,倒是比着同宫女说得要缓和些。
不过他这句话刚是说完,就是掀开了层层遮掩的帘子,离开了。
太子离开后,外头的几个伺候的宫女就是弯曲着身子走了过来。
来到了床榻前,跪得满地。
“奴婢贺喜姜良娣......”
几人又同她说了贺喜的话,一字排开,帮着已然起身,坐在一旁镜前的姜浓收拾打扮。
这几个宫女都是极为听话的。
是比姜茹院内的一些个常常受训的还要听话老实些。
个个低着头,无事可做,也是只敢低着头。
没有一个敢出头,多说一个字的。
是规矩得很。
由人侍奉着吃了些东西,姜浓是适应了些。
也是觉得还是做主子有人伺候的好处。
这一个月来。
身边一个帮衬她的都是没有,吃食也都是能填饱肚子的,更别提有人帮她洗衣穿衣打扮了。
也是幸好,她不是个蠢笨的,知道如何绾发。
虽不会复杂的,可一些简单也是轻而易举。
姜浓做事不快,到了太子所说的瑶尘轩的时候,日头都是往西倾斜了。
不过瑶尘轩距离太子所住玄德殿不甚太远。
她由一个小公公领着,到了太子赏的住处。
进了院子,就是几株正开着花沿着墙的蔷薇,皆是浅色不大不小的花骨朵,沿着墙攀岩,衬着带刺的绿叶,让人忍不住站在墙处多看上几眼。
这院子大小自然不如太子和太子妃的院子。
可胜在精巧。
许是有人专门打理了。
丝毫不杂乱。
整个院子干净得很,屋内也是被人好生收拾了。
她在太子妃院内住的那个阴暗潮湿的小屋子自然是无法比较的。
刚走进屋。
院内就来了两个婢女。
纷纷跪在了她的跟前。
叫着良娣。
姜浓自然也清楚这两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就是安排过来伺候她的。
她顺势坐在了主座,询问了两个丫头的姓名。
一个穿着丹青衫的宫女先是叩首:“回禀良娣,奴婢祖籍在云州罗河镇......名唤青秀。”
另一个小些的,是个紧张怕事的,说话都是连说了好几个字:“奴婢,腊月......”
姜浓并不是个爱赐名的主子,也不论是谁给她们起的名字,她们叫什么,说的什么名,便是叫什么。
正是想赏赐些什么。
却是发现她宫外带来傍身的东西都还在太子妃宫内她住的小屋子里头。
想着命人去拿。
就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声响。
只是一声,她就听出了是谁。
是姜茹身边伺候得力的常嬷嬷。
那常嬷嬷手里拿着个包袱,后头跟着的两个丫头同样也端着箱子。
一人一个箱子。
常嬷嬷手中的包袱是她的,她自然识得。
两个箱子其中一个她也识得。
都是她的。
只见常嬷嬷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行了个礼:“四姑娘......瞧老奴,都是喊错了,当是叫娘子为良娣。”
“咱太子妃娘娘专门让老奴来一趟恭贺,顺道是把这些良娣落在院里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咱太子妃娘娘心中也是挂念良娣,便是想请良娣去吃茶,说些知心话。”
常嬷嬷说着,眼睛都是在笑,还靠近了些,道:“良娣可是和这东宫的女子不同,良娣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尊贵无比,从前在未出阁前,情谊自是不用说。”
姜浓:“常嬷嬷,我和二姐姐的情谊自然和旁人不同,她是我的亲姐姐。”
常嬷嬷:“良娣知道就好,可千万别被什么人,什么话蒙蔽了去,丢了姐妹情谊,看咱太子妃娘娘多挂念你,刚听说你来了这瑶尘轩,就是让老奴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常嬷嬷说着,就是让后头一个抱着不眼熟匣子的宫女上前来,接过了那匣子,在姜浓跟前撑开,露出了里头的首饰琳琅珠碎,低声道:“这些可都是娘娘平日里最喜爱之物,若非是良娣你,娘娘的嫡亲妹妹,她自是不乐意送出去的。”
姜浓垂眸望向着满满一匣子的珠碎,伸手捻起了一个镶嵌了东珠的簪子,笑得也越发的真切。
“我就知姐姐最是疼爱我,常嬷嬷代我谢过姐姐。”
常嬷嬷最是爱笑,如今笑得比昨日更欢:“姐妹之间,无须这些俗礼......咱太子妃娘娘正在院里头等你吃过去吃茶呢。”
姜浓:“嬷嬷先回去,我收拾一番便就去。”
常嬷嬷听了姜浓的话,便是放下了东西,满意地带着两个丫头离开了。
姜浓则是撑开了常嬷嬷送来的包袱,见东西未少,她才不急不慢地起身,叫身边的两个丫头跟着一起,去往太子妃所住的院子。

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
“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我是你的夫婿,你所生的孩子自然要叫我父亲!”
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
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
可唯独她知,沈世轩日日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偏身子不能行。
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
“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我应不应你,我说得算。”
“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
“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沈世轩瞳孔紧缩,猛地要使劲抬起身子,却被弄得惨白的脸色涨红,不过才把脊梁从床上抬起三寸,就重重跌了下去。
猛地咳了起来。
或许是咳得太过大声,也或许是外头伯夫人时刻关注着。
当即,门就被从外头推开。
伯夫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扶着沈世轩,顺着他的背。
见儿子好些了,伯夫人这才想起了始作俑者姜浓,狠狠地瞪向她。
“我儿已然病成这样了,你身为妻子还不关切伺候,如今还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冷心冷面的妻子!”
“自从我儿病重,你可伺候过一次汤药?可有帮她擦过一次身子?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姜浓抬头盯着婆母,不急不缓地回答:“夫君病时,我有了身子,是母亲叫我好生休养,如今我也不过刚出了月子,府内不曾给我儿寻奶娘,故而媳妇要亲自喂养,时刻照顾他的。”
伯夫人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姜浓的鼻子,似准备扇一巴掌过去。
“你还敢顶嘴!那孩子,那孩子谁知是不是......”
“母亲!”一道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惊恐嗓音,几乎是要撕裂了。
“浓儿是儿的妻子,还为儿生下一子,那是儿的孩子啊!还望母亲善待他们!”
伯夫人一愣,满眼疑虑,审视地多看了儿子一眼,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动怒,便是放下了手。
“好,好,母亲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养好身子才是......”
伯夫人刚是安抚好儿子,就是见外头有婆子来报。
“夫人,前头宾客都到了,夫人该去接待了。”
伯夫人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弯腰轻声对着儿子道:“神医说,要你去外头走走,也可散散晦气,总是有利于身子的。”
沈世轩迟疑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妻子:“浓儿陪我。”
姜浓垂眸,顺从地轻嗯了一声。
沈世轩见了,面上才露出几分笑意,收拾得妥当,换上了新衣,更多了几分气色,由着两个丫头婆子扶着。
姜浓则抱着小团儿,在后头跟着,不急不慢。
而这次公爹寿宴,果真如姜浓所料,是她的鸿门宴。
向来和她作对的妯娌弟媳,当着众宾客亲戚的面,站在厅堂正中央,揭发她与外头野男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行不轨之事。
“我这个瞧着规矩老实的大嫂,更是和外头的狂徒,已然生下了孽子!”
只见那穿着红衫,珠钗加身的忠义伯府二儿媳,指着大儿媳怀里抱着的孩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边在椅子上坐着的沈世轩猛地扶着桌角,站起身,浑身颤着,大声呵斥道:“胡扯!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平日里你就不敬我妻,而今怎可如此污蔑诋毁她!来人,将她......”
他没说完,忠义伯府二儿媳就慌张解释。
“大哥,我可未曾污蔑大嫂,人证物证皆可作证,若我说的为假话,便被雷劈死了也不冤。”
说着,忠义伯府二儿媳刘氏,不顾沈世轩如何阻止,带了人证物证上了厅堂。
那些人说的竟皆有鼻子有眼的。
“......是见大娘子一夜未曾归。”
“回来时也换了新衣裳......”
“听锦绣楼的掌柜的说,大娘子所住的那屋,是闹腾了一宿,必然是哪一对嬉闹的鸳鸯......”
......
这边说完了,堂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算是青天白日,堂内都是人,却细微的风声也可闻。
“娼妇!娼妇!你这个放荡妇,我儿对你这般好,你竟如此待他!”
伯夫人疯了似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越过众人,来到了抱着孩子的姜浓跟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狠狠地给了姜浓一巴掌。
“母亲!”沈世轩忽地拔高的声音。
可惜,伯夫人正在气头上,便是如何也不会听劝,打完之后大声斥责着。
“这般放荡妇,就该活活打死!”
“竟敢和狂徒生下孽子!”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抱着孩子,一侧脸颊通红肿胀,低头不作声的娇俏美人儿。
也不知是不是眼瞎了,竟是瞧见那美人还在笑。
是傻了疯了不成!
只见那小娘子是将怀里紧紧护着的儿子递给了身后的婆子,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诸位,目光清明,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孩子,的确和沈世轩毫无干系。”
“姜浓!”沈家大郎沈世轩撕心裂肺叫了一声。
众多来参宴的宾客,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便是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那伯夫人更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怒极了,要继续动手。
却是被姜浓避开了。
伯夫人是更怒了,便是叫了人,要制服住姜浓。
“......把这个娼妇!还有那个私生子,孽子统统关起来!”
谁知,绑人的奴仆未曾来,院外忽地进来了好些个武功了得的护卫,将姜浓母子护在身后。
忠义伯府等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怒呵。
“这般阵仗,你,你等都是何人,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个护卫上前,朝着那忠义伯众人行了个拜见礼,道:“我等,乃尚书府的护卫,奉尚书大人之命,来接四姑娘归家的。”
这沈家大郎的媳妇姜浓,是当朝尚书大人的嫡出四姑娘,便也是高门大户,不是能任由人欺负的。
可怎会这般凑巧?要处置这小娘子时,尚书府就来了人。
忽地,这时被护得严实的小娘子竟是不卑不亢地开了口,身上仍旧没有私生了孽子的慌乱之态。
“我是要走,不过走之前,我也是有话要说的,我与沈世轩也没有情谊,就不帮他遮掩了。”
姜浓话音刚落,众人就是看到了那边说被戴了绿帽子,还给人遮掩,情深义重的沈家大郎沈世轩猛地站起了身,若不是一旁有人扶着,他怕是要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整个人捂着胸口,涨红着脸,颤着手,指着前头平静的女子道。
“莫要胡言乱语!你怎可胡言!”
“你是要害我,你是要杀了我!”

这几日听闻,一直不曾有子嗣的太子爷是有了个两月大的女儿,是个农户贫苦人家的女儿得了宠幸,如今是被太子妃封为了良娣。
听说那良娣生得娇媚,众人皆是猜测,不好女色的太子是喜爱娇艳欲滴的美人
没几日,听闻皇后娘娘又是赐给了太子一名侧妃。
只听闻那侧妃生的美貌,也是未出阁众多女子最为娇媚艳丽的,比那为太子诞下子嗣的孙良娣更甚,更娇,更艳,为朝中礼部侍郎之嫡女,不仅身份高,人长得也好。
如今,几日内,太子东宫就是多了两位主子。
而东宫的太子的结发之妻,也就是姜家的二女儿,听说是受了冷落。
这日姜家,来了个贵重的公公。
与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在书房内谈了许久,才离去。
翌日。
就是听闻姜母举办了宴会,来的皆是些貌美的女子。
至于为何如此,无几人知晓。
可姜浓却是知的。
梦中此时,她是在庄子里避祸。
听闻父亲母亲选了个外家的女子送到了东宫。
至于为了什么......
不用明说也是知的。
如今京都城于她而言,皆是凶险。
便是就算出了京都城,她也怕被沈家察觉,捉了去,泄愤,悄无声息地杀害她们母子。
姜家护不住她。
天下无她的容身之地。
她唯独能想到的是......寻一个比之沈家,姜家,更有权势,更固若金汤,能护住她之处。
唯独有那里......
她若能入那里方可躲开祸事。
父亲母亲会不嫌麻烦为她处理沈家之事。
沈家更不会再寻她麻烦。
这是她如今,唯一能走通,走下去的一条路。
稍有不慎,就是一条不归路。
......
姜家的主屋正殿。
姜母看着手中的名册,紧皱着眉头,时不时划掉一处。
便是越看越急,越看越不行。
这边的尚书大人也是满脸的思虑之色。
“这个不可,不是个安分的。”
“这个也不行,模样还不如那孙良娣。”
“她?她我昨日瞧了,便是蠢笨得很,话都说不清楚,说快了,更是有口痴之症的......”
姜母气得便是扔了手中的册子,道:“没有一个妥当的!怎就这般难!”
尚书大人也是眉眼沉了沉,默不作声。
正是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了一声禀告:“老爷夫人,是四姑娘求见。”
姜母皱了皱眉,与夫君对视了一眼:“她来做什么?不知我等忙吗?”
姜父看了一眼那外头隐约的身影,道:“叫四姑娘进来。”
门被敞开,姜浓一步步走来,今日她穿的是一件绯色纱衣,扣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眉眼纯澈带着一丝娇憨,触及那眸子,竟是能叫人看痴了。
姜母握着手中的名册一紧,猛地站起身,与沉默不语的夫君对视了一眼,又落到了自己的小女儿身上。
“浓儿,你来是寻父亲母亲为了何事?”
姜浓这才抬头,娇俏的小脸抬起,眉目微挑,带着些许的担忧之色。
“女儿是听说,父亲母亲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了,便是想带些小食给父亲母亲用......”
说着,姜浓就将手中的食盒搁置在了一旁的桌面上,犹豫地看着母亲道:“不知近来家中发生了何事?女儿虽不能为父亲母亲分忧,便是想让父亲母亲注意身子......”
说着,姜浓就是红了眼,看向姜母道:“母亲身子本就不好,若是费心再犯了病,该如何是好。”
又是看向姜父:“父亲为全家顶梁柱,更是要注重身子,不可操劳过度......”
姜母满心地欣慰:“我与你父亲皆是好,就是为你姐姐之事忧心......”
姜浓满面疑虑,怯怯地眨了眨眉眼:“可是......因太子娶了侧妃之事?”
姜母摇了摇头,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道:“浓儿可是当真不肯回忠义伯府了?当真不愿和那沈世轩再有牵扯?”
听了姜母的话,姜浓便是红了眼,道:“那沈世轩,他从未对我好过,欺我骗我,还......寻男子污我的清白!那伯夫人,她更是日日敲打我,对我动辄打骂,她儿子身子不好,便是日日寻我撒气,女儿的忠义伯府的日子,还不如下人过得好。”
“若是再回去,女儿恐怕日子久了,便是......没性命再在父亲母亲面前尽孝了。”
尚书大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他们家竟这样对你?你为何不早早与我和你母亲说?”
姜浓垂头,嘴角微勾,她自然说过,可惜,他们皆未曾放在耳朵里。
姜母也似气急了地开口道:“不回也罢!我家的女儿,生得这般美,还愁苦找不到好出路嘛!”
姜浓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便似他们说什么,她这个女儿都会听,都会做的。
“我就知,还是父亲母亲对女儿最好,女儿便是什么都听父亲母亲的......全凭父亲母亲安排。”
这边的姜父姜母对视了一眼。
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何意。
姜母站起身,上前一步,拉住了女儿的手,轻轻地揉了揉道:“若是母亲想让你去侍奉太子,你可愿意?”
姜浓面色一愣,似没想到母亲会这般说,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姜母却是不急不慌,轻声道:“你在家中,总不是什么好出路,那忠义伯府,不是可再回去的地方,既是虎狼窝,里头的人便都不是什么好的,您既不想回,我们便是寻旁的更好的路,如你真去了那里,也可......安身立命。”
姜浓垂下头,眉目间微微颤。
姜母也不逼迫。
只是问了一句:“可好?”
姜浓抬起眸,还带着些湿润的红,望着全是耐心的母亲:“可忠义伯府,他们......”
姜父:“你安心,父亲会为你摆平,此事总是他们的过错。你既留下了休书,便是两厢再无干系。”
“他们忠义伯府若是再胡乱来,也别怪本官与他们翻脸!”
姜浓嘴角含了一丝丝笑,羞涩地染红了面。
“女儿全听父亲母亲的,能为父亲母亲分忧,女儿是愿的。”
姜父姜母皆是一喜。
“果真数你最听话懂事。”
......
夫妻决裂,也是要过官府的。
此刻的尚书大人父亲也是乐意为她与沈家周旋。
可姜浓如何也没想到,父亲还未拿到官府文牒,就是听闻沈世轩没了,忠义伯府大张旗鼓办了一场丧事。
外人看来,她是成了寡妇,来去自由了?
可姜浓得知了此事,却是神情恍惚了半日。
梦中,沈世轩明明还未死!

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
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叫人难以琢磨,冷冷地发出了一声。
“真娇气。”
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
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
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
她也不知,帮他宽衣了,能做什么。
他......能行吗?
总之,姜浓做得十分不顺畅。
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
便是动作生疏得很,瞧着很是蠢笨。
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
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
姜浓急地弄腰封,丝毫没看到那高出她许多的男子,越发深的眸子和紧绷的身子。
周玄绎死死地盯着面前费力的女子,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异样和探究。
......果真是不同的。
没有难闻之味,更没有难以忍受之物。
倒是不让人生厌。
不过......周玄绎沉着眸,望着那白皙的脸上渗出来丝丝的汗,还泛着些别样的红,认真地扯着他的衣服,偶有盈白的手腕露出的几分粉意,浑身流窜一股热。
......可真是笨。
“没做过?”
姜浓娇憨认真地点头,抬起娇艳的眸还带着几分请求:“嗯,臣女不会。”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环绕在耳边,姜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那男人。
可等她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他冷冽的脸,哪里有她想得那样的笑。
定然是她听错了。
她听人说,太子从来不会笑的......
正是要低头继续下手弄男子的腰封。
刚是低下头,却是见那一双本是无所事事的大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粗指只是稍稍一动......那她弄了许久的腰封就是落在了地上。
姜浓惊愕地抬起头看那个施以援手的太子。
“殿下......”
刚是半张开了嘴,姜浓就是发现腰肢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很是有劲,竟是稍微往上提,她便是脚离开了地面。
他怎,怎就......
身子僵硬得可怕。
姜浓一动不动。
只是任由面前的男子挽住她。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子。
可说到底,她也只有那一次。
那次,她便只是晕乎着,什么都不记得。
不记得什么,只记得难受。
如今若是再来......
姜浓睫毛颤了颤,面上忍不住地僵硬。
被那人掂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旁。
她仍是不敢过多动弹。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听得姜浓身子越发地僵硬。
那男子拦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些,却也没有全然撤离,姜浓这才觉得回过来了一丝思绪,刚是抬头就落到了一双深沉而又蛊惑人,惊艳绝绝,俊逸非常的幽深眸子里。
“你当真愿意侍奉孤?”
姜浓娇媚还带着些许因恐惧渗出的些许晶莹的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声轻启的艳丽唇瓣,身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是有些站不稳当。
轻轻地靠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一双好看极了的玉手不知何时拉扯着那墨色的锦袍。
可即使是这样。
姜浓仍是开了檀口,声音软弱可欺。
“我,臣女愿意。”
周玄绎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越发的沉不见底,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肚腹一般。
那双胳膊紧绷的,扣着那纤细的腰肢,比方才更紧。
密不透风。
眸子从她那红唇上移开,落到因着拉扯而有些散开对襟的领口,露出来的白皙。
忽地,耳边又是传来了那软糯可欺的声音。
“殿下......”
“嗯?”
姜浓:“你,你温柔一些,温柔一些可好。”
一句话没说完。
姜浓就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支撑。
“可真娇气......”
衣衫一层层落尽。
“别......”
“乖。”
“殿下......”
姜浓心口颤了颤,几乎不能呼气。
“殿下!”
“听话......”
......
夜色很深。
偶有风吹过,吹来的云遮盖住弯月,显得些许的朦胧。
玄德殿彻夜亮着灯。
守夜伺候的皆是不得清闲。
时刻备着水。
总之如今将近睁不开眼睛的小严公公今夜是帮着备了三回水了。
眼见着东边是亮了,屋内也没了动静,小严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间,他只觉得太子爷今日宠幸的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要知道,太子爱洁,可从未见过他在这玄德殿宠幸过哪位贵人的。
这宠幸,竟是几乎一夜。
可见这女子多么与众不同。
令小严公公更没想到的是,伺候太子这般久了,太子何时这样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一夜睡到天亮的?
简直......不可思议!
太子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太子爷何曾这般过!
......
不仅小严公公震惊。
一夜没睡,此刻仍旧红光满面的梁公公兴奋得紧。
时不时抬头探一探殿内侧。
他站在殿门口,耳朵还算好使。
只觉得心中舒畅得很。
这......
行了!
行了?
他家殿下是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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