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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为后:夫人是朕造反的动力傅皎皎夏侯权结局+番外

涅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侯权也不急着用饭,而是问道:“李郎君那边也是这些菜吗?”士兵哂笑道:“那哪儿能啊?夏侯郎君您是咱们将军的亲眷贵客,吃食那都是顶顶好的。李郎君哪儿能跟你比?”夏侯权心中了然。他刚刚那么一问也不过是再加以确认而已。他道:“这两个海碗,你给李郎君送去,就说是我多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士兵馋得咽了下口水,感慨道:“夏侯郎君你可真是个好人。”夏侯权禁不住笑了,虽然他自个儿知道自己内里是个什么货色,但既然有人给他贴“好人”标签,那他当然也乐意受着。装装样子谁不会呢?夏侯权冠冕堂皇地道:“知恩图报不过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而已。你快把菜送过去吧,让李郎君趁热吃。”士兵一脸艳羡又感动地领命而去。打发走了士兵,夏侯权一个人享用一大海碗的菜。饭菜太香,他吃...

主角:傅皎皎夏侯权   更新:2025-04-11 15: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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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皎皎夏侯权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妻为后:夫人是朕造反的动力傅皎皎夏侯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涅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侯权也不急着用饭,而是问道:“李郎君那边也是这些菜吗?”士兵哂笑道:“那哪儿能啊?夏侯郎君您是咱们将军的亲眷贵客,吃食那都是顶顶好的。李郎君哪儿能跟你比?”夏侯权心中了然。他刚刚那么一问也不过是再加以确认而已。他道:“这两个海碗,你给李郎君送去,就说是我多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士兵馋得咽了下口水,感慨道:“夏侯郎君你可真是个好人。”夏侯权禁不住笑了,虽然他自个儿知道自己内里是个什么货色,但既然有人给他贴“好人”标签,那他当然也乐意受着。装装样子谁不会呢?夏侯权冠冕堂皇地道:“知恩图报不过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而已。你快把菜送过去吧,让李郎君趁热吃。”士兵一脸艳羡又感动地领命而去。打发走了士兵,夏侯权一个人享用一大海碗的菜。饭菜太香,他吃...

《宠妻为后:夫人是朕造反的动力傅皎皎夏侯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夏侯权也不急着用饭,而是问道:“李郎君那边也是这些菜吗?”

士兵哂笑道:“那哪儿能啊?夏侯郎君您是咱们将军的亲眷贵客,吃食那都是顶顶好的。李郎君哪儿能跟你比?”

夏侯权心中了然。

他刚刚那么一问也不过是再加以确认而已。

他道:“这两个海碗,你给李郎君送去,就说是我多谢他今日的救命之恩。”

士兵馋得咽了下口水,感慨道:“夏侯郎君你可真是个好人。”

夏侯权禁不住笑了,虽然他自个儿知道自己内里是个什么货色,但既然有人给他贴“好人”标签,那他当然也乐意受着。

装装样子谁不会呢?

夏侯权冠冕堂皇地道:“知恩图报不过是做人的基本准则而已。你快把菜送过去吧,让李郎君趁热吃。”

士兵一脸艳羡又感动地领命而去。

打发走了士兵,夏侯权一个人享用一大海碗的菜。

饭菜太香,他吃得也香。

可吃着吃着,他就想起了自家夫人。

这些饭菜肯定比不上国公府的饮食。

可这些日子,夫人跟着他,每日的吃食连今日这顿饭菜的标准都达不到。

夏侯权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不香了。

他只想搞事业。

他要尽快发展势力,要有权有势有钱。

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夫人过上好日子。

……

……

“阿嚏!”

远在扬州城的傅皎皎打了个喷嚏。

“你看,这估计是你家男人在惦记你呢。”邵君华劝道,“你一个弱女子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了。江南大营远在镇江,就你这副弱质纤纤的样子,哪里赶得过去?”

傅皎皎其实心里也犯怵。

可只要一想到自家夫君在三哥那里实在是不安全,她就算心底再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现在女扮男装,是‘男儿身’。”傅皎皎自个儿给自个儿打气,辩驳道,“我不是弱质女流,就赶个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邵君华捏了捏她的俏脸蛋儿,叹气道:“你这男装跟女装也没什么区别了——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你就算是个‘男人’也有男人喜欢。”

傅皎皎惊得瞪大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你在说什么胡话?

邵君华却一本正经地道:“你难道不知道,咱们江南这一带很流行‘契兄弟’的。”

“契兄弟?”傅皎皎困惑地道。

邵君华清了下嗓子,单手放到唇边低声解释道:“就是两个男人结成‘夫妻’,搭伙过日子。”

傅皎皎大为吃惊。

她想起京城上流圈子虽然也好男风这一口,可大多数人也只是玩玩儿而已,真到什么两个男人厮守终生之类的,那倒是从来没有过。

“皎皎啊,”邵君华语重心长地道,“你听姐姐我一句劝,你这个样子上路,照样惹男人惦记,而且惦记你的男人估计还更变态。”

傅皎皎郁闷了,苦恼道:“就没什么安全出行的法子吗?”

邵君华盯着她看了又看,最后摇头摊手道:“就长成你这样儿的,出门那就不可能安全,除非你沿途带上几十个高手护卫,或者你自己就是个武林高手。”

傅皎皎被噎得无话可说。

就她现在的条件,哪儿雇佣得起几十个高手?

至于她自个儿成武林高手,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邵君华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声好气地安慰道:“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忧。”

“夏侯权自小走南闯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既然敢去江南大营,那就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到时候,她夫君这个领头人和高誉这个二把手一并被抓了,那这帮土匪就成了群龙无首,岂不是直接成了一盘散沙,人家说一锅端那就一锅端了?

但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是太难听了,傅皎皎自然是烂在肚子里。

“属下明白了。”高誉谦恭地应道。

如果说他先前对这位夫人还有些轻视,现在便是心服口服。

就夫人这份见识与胆识,确实不一般。

傅皎皎又与高誉谈了些计划细节。

两人商议妥当后,高誉匆匆离去。

邵君华全程围观,整个人可谓是恍恍惚惚。

她看见傅皎皎长长舒了口气,然后这小姑娘就跟个没骨头的人似的,一下子软瘫在椅子上,那样子要多柔弱颓废就有多柔弱颓废。

这副模样与刚刚那指挥方遒的样子真真是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邵君华都不信有人能这般来回切换。

“皎皎,”邵君华心情很是复杂地问道,“你对于帮派管理好像很有心得呀?”

傅皎皎弱弱地瘫在椅子里。

她本就身材娇小,此刻人再这么一萎靡,看上去就更是小小一团,很惹人怜爱。

她无力地摆了摆手,仿佛方才与高誉的往来已经耗尽了她的生气一般。

“我哪儿有什么心得?”傅皎皎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满脸颓然地道,“我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

她阿爹是大燕战神,她三哥也是走的从军路子,父兄两人在家里常常会进行沙盘推演。

她从小就在一旁看着,对于军事相关的东西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

至于像这种土匪窝窝的建制,其实与军队的建制大同小异,稍稍转换一下便能互通互用。

至于说管理?

哎……

傅皎皎就更想叹气了。

她三哥刚入军营那会儿,常常在家里跟她阿爹讨论如何带兵的事情。

因为她三哥年纪轻,头上又有她阿爹这么牛逼轰轰的前辈在,她三哥心理压力特别大。

军营里的人也常常是以“越国公家三公子”称呼她三哥,真心服她三哥的人其实没多少。

如此一来,她三哥就急着要收人立威,少不得回家各种向她阿爹请教。

傅皎皎虽说对政治军事什么的没多大兴趣,可长年累月的有人在她耳边这样逼逼叨叨。

她就算再没兴趣、再没天赋,多多少少也被强行灌输得有点底子了。

当然,这种家庭教养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而且,傅皎皎也不打算把自己是越国公嫡长女的身份透露出来,所以只含糊不明地简单应付了事。

可邵君华却是对她来了兴趣,大有一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依葫芦画瓢?”邵君华感到惊奇极了,好奇地问道,“你都是跟谁学的呀?”

傅皎皎当然不愿实话实说。

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忽悠人家道:“跟我夫君呀。他平时会跟我聊一些帮派里的事情,我听得多了,自然也就了解一些。”

“原来如此。”邵君华恍然大悟。

可她想了一想,又颇为感叹道:“这人跟人的悟性还真是不一样啊。”

“我常年也跟在我阿爹身边,我也见过我阿爹是怎么处理帮派事务的。”

“可是,皎皎,要是我今日碰上你的事情,我可不见得会比你处理得更好。”

那是因为我俩的格局不一样啊,邵姐姐。

你自小只能看到帮派里的事情。


泥墙瓦屋里,傅皎皎坐在简陋的木床边,顶着一方粗糙的红盖头哭了半天,终于接受了现实。

她原本是天骄之女。

舅父是当今圣上,母亲是大长公主,父亲是一品国公,四个哥哥也都年少有为。

全家都很宠爱她。

傅皎皎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苦,除了吃喝享乐什么都不会。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的幸福米虫,谁知道这次来江南游玩竟然碰上了乱民造反。

她在混乱中和队伍走散了,接着就被人掳来送给一个猎户当媳妇儿。

依照她的性子,她现在早该闹着自杀了。

可她在这次出事之前绑定了一个系统。

系统在不久前告诉她:“宿主你其实是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你即将碰到兵乱,会被迫嫁给一个名叫夏侯权的猎户。”

“此后,你怨天尤人,每天都会跟夏侯权大吵大闹,最后变成了一个尖酸刻薄的怨毒妇人。”

“你看不得别人好,你也看不得夏侯权爱上女主。你争风吃醋,对女主下死手,最后被女主和夏侯权联手反杀。”

对于这么离谱的事情,傅皎皎当时只当系统在胡说八道。

直到她现在真的被迫坐在这简陋婚房里,她才明白系统所言非虚。

她可不要变成个下场凄惨的怨毒妇人。

傅皎皎抬起袖子擦干净眼泪,默默琢磨脱困之法。

“大哥,恭喜恭喜,听说嫂子长得贼漂亮。”屋外传来嬉笑贺喜声。

傅皎皎没好气地想:恭喜什么?你们这群流氓!

她撩起喜帕搭在头顶,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悄悄探查周围形势。

外面摆了八张酒席。

全场没有一个女人。

每张桌子大概坐了十来个汉子。

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不像是什么乡野猎户,倒更像是一群土匪。

傅皎皎心里犯怵。

就这情形,她要想一个人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她太有自知之明了——她就是个除了混吃等死就啥也不会的废物贵女。

她必须得找人帮她。

正想到这里,一直背对着她的某个魁梧男人突然回头朝窗户看了一眼。

傅皎皎心里一惊,赶忙离开窗户跑回床边坐着。

方才太匆忙,她也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只模糊看到他似乎胸前斜挂着大红喜球。

难道他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夏侯权?

刚想到这儿,傅皎皎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爆笑。

“大哥快进去吧,嫂子都等不及了。”

“咱们这嫂子胆子可真大,这成亲当天就敢偷看人。”

这话一出来,又是一阵笑骂。

傅皎皎脸颊涨红,暗骂这群人不要脸。

她正羞窘得很,房门却在这时“吱呀”一声开了,外面的说笑声一下全涌了进来。

傅皎皎吓得不行,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一双手握得死紧。

“我们要闹洞房……”

“闹什么闹?都出去!”

“诶,大哥——”

“出去!”

房门又关上了。

嘈杂的哄笑声被门板一挡,登时音量弱了几分。

傅皎皎低着头,从地面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这人距离她越来越近,最后站到了她面前,一把扯下了她的红盖头。

那动作毫无温柔可言,红盖头上的流苏晃到脸上时,傅皎皎甚至感觉疼。

她顿时心跳到了嗓子眼。

情急之下,她低着脑袋着急道:“壮士!我乃是安乐郡主。你要是送我去府衙,我一定会重重酬谢你。”

她听到面前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很有些不屑一顾的意味。

接着,她的下巴就被手指捏着抬了起来。

对方力气大,傅皎皎不仅觉得疼,还担心自己被捏坏了。

她被迫仰起头,这才看清了自己这位新婚丈夫的长相。

太凶了,眉似剑,眼如电,哪里像个老实本分的猎户,简直就跟个杀人放火的土匪一样。

“你说你是安乐郡主,证据呢?”夏侯权问道。

傅皎皎还以为对方愿意放她,赶紧在身上找信物。

可摸索了一圈儿,她脸颊垮了下去,愁苦地道:“我的贴身玉佩掉了。”

夏侯权哂笑道:“那就是没证据。”

傅皎皎此刻身上的配饰不是掉了就是被抢了,连衣服都是新换的麻布粗衣。

她焦急道:“要不你直接送我去江宁府,他们的知府认识我——就算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只要他们肯送一封信去京城,马上就能确定我身份。”

夏侯权嗤笑道:“叛军已经占领了江宁府,你现在想去那种地方,是要当叛军的亲封郡主吗?”

傅皎皎也没听出对方话里的讽刺意味,一心吃惊于叛军的强劲势头。

她想了又想,愁眉苦脸地道:“可我真的是安乐郡主,我不会骗你的。我舅父是当今圣上。你要是送我回去,我可以让舅父赏你个官职。”

夏侯权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倘若这女人真是皇帝的外甥女,那他可就惹上麻烦了。

他手底下的人强抢了傅皎皎,还把她身上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又把她献给他当媳妇儿。

这些事情足够傅皎皎一家子报复他了。

尤其是他已经娶了傅皎皎这一点,皇族哪里接受得了,非得杀他泄愤不可。

傅皎皎见男人不说话,还以为对方在怀疑她话语里的真实性。

她绞尽脑汁,无可奈何地道:“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皮肤很好?”

夏侯权微微愣怔,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傅皎皎把手伸到男人眼前,强忍着羞耻道:“你看我这双手,是不是特别嫩?”

夏侯权微微咽了下喉咙道:“是。”

他合理怀疑这女人在勾引他。

“你在这村里,见过脸比我娇、手比我嫩的吗?”傅皎皎问道。

夏侯权盯着那只纤纤素手,心头有点痒。

他不假思索道:“没有。”

“这就对了。”傅皎皎无比认真地道,“我会定期用羊奶泡澡,全身还会敷珍珠粉。”

“我用的珍珠粉是皇族特供,效果是最好的。”

“你想想,我若不是生在富贵豪族,能养成这个样儿吗?”

“夏侯郎君,你信我,我真的是安乐郡主。”

夏侯权看着那两瓣一张一合的粉唇,心里不禁荡漾起来。

他想,就算惹上麻烦了又如何?若能把这么个娇娇贵女吃到手,他就算被皇家追杀到天涯海角都值。


傅玄纵略略想了想,直起身来,气不顺地道:“好,让他进来。”这人要是敢耍他,他一定将这人剁碎了喂狗!

士兵听出了自家将军的未尽之意,心头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他优哉游哉地走回了辕门,冲候在那儿的青年道:“进来吧,我们将军答应见你。”

夏侯权不卑不亢地往里走。

士兵自己媚上欺下窝囊惯了,看不得夏侯权这副不畏权贵的从容自得模样。他酸不拉几地骂了句:“乡巴佬。”

要搁平时,夏侯权现在少不得一拳砸在这人的下巴上,叫这人就算不残废也得当几天的哑巴。

可如今,他还有要事在身,夏侯权也就懒得理这种目光短浅之徒。

可他还是忍不住横了这士兵一眼。

士兵顿时感到了杀意,心里虽是发虚,嘴上却横道:“看什么看?”

夏侯权看穿了这人的窝囊本性,懒得再跟这人搭话。

士兵自己也觉得脸上无光,接下来的路上也没再说话。

到了中军营帐外,士兵拽兮兮地道:“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夏侯权连个眼神都没甩给这个士兵,直接目不斜视地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士兵深感藐视,转头往地上“呸”了一声,低声咒骂道:“跟老子横,看你待会儿死得有多难看。”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恐怕还以为这士兵和夏侯权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否则怎能说出这等歹毒的话来。

可实际上,像士兵这种常年窝在底层的人,时不时就受各种人的气,心里早就阴暗扭曲得不是一般,只要一个眼神不对都可能跟人干架甚至是拼命。

中军营帐内。

“草民见过将军。”

夏侯权行了一礼,心说他夫人一家还真是出美人。

他夫人长得漂亮自是不必说。

他这位三舅哥也是仪表堂堂,就这英武不凡的模样走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女人疯狂。

他在打量傅玄纵,可傅玄纵却是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

“你不是说有我妹妹给我的信吗?”傅玄纵倨傲地伸出手道,“拿过来。”

夏侯权暗道,他这位三舅哥脾气可真大,还是他家夫人可爱讨喜。

他双手将信件呈了过去,态度极为珍重。

傅玄纵却是单手就拿了过去,神情散漫又傲慢。

可等看了信之后,夏侯权就发现他这位三舅哥的神情变了。

这人先是满脸狂喜,接着神情僵住,继而满面怒容。

夏侯权大感不妙,默默把手放到了腰侧。

谁曾想,手抓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来,他的佩刀在辕门外的时候就让士兵给收缴了,说是外人不可带兵器入军营。

傅玄纵缓缓收起了书信。

他阴沉沉地盯着夏侯权,那样子活像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生死难解的宿世大仇。

傅玄纵声音极其阴沉地道:“你玷污了我妹妹?”

夏侯权一怔,意识到这人话里的意思,他不由得怒气上涌。

“皎皎是我夫人……”夏侯权颇有些火大地纠正道。

然而不等他说完,傅玄纵就一鞭子抽了过来,嘴上怒骂道:“凭你也配喊我妹妹的名字?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凭你也配?”

夏侯权不禁心情一沉。

虽说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会被傅家人嫌弃的心理准备,可如今正面对上了这些人,他才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这个傅三郎完全不认可他和皎皎的婚约,甚至大有种要将他当场打死在这里的架势。


果然,这叛军军爷就是看上了傅皎皎。

这男人打马上前一步,弯腰就一把将傅皎皎抓上了马背,接着就策马跑了。

“站住!”

邵君华骇然失色。

对方动作太快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来得及出手,更追不上人。

“完了!”

邵君华焦急如焚。

她当即放弃追赶军爷,转而往家里狂奔。

她得找阿爹商量对策。

傅皎皎被叛军抓走了,她得想办法把她救出来。

另一头。

傅皎皎被男人带回了军营。

这人单手将她扛在肩上,接着就跟扔麻袋似的把她往地铺上一扔。

傅皎皎落到地上后,滚了两滚。

她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有点晕,眼睛也有点发花。

再加上她方才在马上颠簸得厉害,她现在还有点想吐。

傅皎皎晕晕乎乎地抬起头,就见这个男人在对着她解腰带。

意识到这人要干什么,傅皎皎吓得花容失色。

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大脑几乎是一瞬之间就自发地找到了拖延时间的借口:“你不先洗澡吗?”

军爷正在解腰带的手一顿,盯着她看了几息后,痞笑道:“行。”

这人撩开帘子吩咐人准备热水,接着转身走了回来。

傅皎皎又往后缩了缩,赶在对方开口之前道:“我叫傅皎皎,皎皎明月的‘皎皎’。郎君你叫什么名字呀?”

军爷本来要抬手脱她衣服的,听到这话,军爷手上先顿了一下,接着手缓缓收了回去,应道:“我叫尹天琼。”

傅皎皎立刻就听系统提醒道:“尹天琼,日后的六大反王之一,超级无敌大淫棍,一日没有女人,他就活不下去。”

傅皎皎倒吸一口凉气。

她连看尹天琼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下意识攥紧了襦裙,胡乱找着话题道:“尹郎君从军有几年了?”

尹天琼有些自嘲地笑道:“一年不到。”

他倾身凑到傅皎皎跟前,兴味地打量着她道,“我之前就在街头随便混着,年前参加了江淮军,就混到了今天这个位置。”

傅皎皎神色严肃起来,微微抬眼看向男人,认真地问道:“你现在是什么位置呀?”

尹天琼盯着她的下巴和嘴唇看了看,喉结滚动了一下道:“我现在是百夫长。”

“百夫长?”傅皎皎身在将门世家,对这种军衔多少有点天然的敏感度,她问道,“你手底下管一百个人吗?”

尹天琼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好奇又仔细地询问自己的军职。

他心头很受用,乐得给对方解释道:“原则上是带一百个人,不过实际上总有些出入。有的人带的少一点,有的人带的多一点。”

傅皎皎有心要探探这个人的底,问道:“那你是属于多的还是少的?”

尹天琼笑了下,有些坏坏地道:“刚刚好。”

傅皎皎点了点头,问道:“百夫长上面是不是还有千夫长、万夫长?”

尹天琼心头有点诧异,一般很少有女人对这种事如此感兴趣且还会举一反三的。

他看向对方的目光愈发兴味,笑道:“是。”

傅皎皎垂眸思索道:“你一年前还是个混混,就造了个反,一年不到就当了个百夫长,这造反也太有盼头了吧?”

尹天琼愣了一瞬,接着大笑起来。

他在军营里大小是个官儿。

就算他以前真是个街溜子,也没人敢这么直接说他是混混。

就连他自己刚刚也只是说自己以前在街头混。

这女人倒好,直接说他是混混,也不知道这是缺心眼呢,还是存心要骂他。

再一听后面的话,尹天琼实在是乐得不行。

他调侃道:“确实,造反很有盼头。没造反之前,我整天没事可做,日子不好混。”

“这一造反,我手头有事儿做了,而且只要我肯拼命,日子总有盼头,总比之前看不到头的好。”

傅皎皎听到这话,心头很难过。

她舅舅是大燕的皇帝。

她当然是希望大燕国寿永昌。

可现在有人说造反比太平的日子好过,这叫她如何不忧心呢?

傅皎皎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以前太平日子的时候,你不好找事儿做吗?”

尹天琼听到这话,心头有些异样。

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本来就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关怀,他竟是从这么句简简单单的问话中体会到了一丝浅薄的暖意。

他不知不觉地放松下来,觉得跟这个女人聊天很有意思。

他一只手撑在这个女人身后,也不真的碰到对方,就这么虚虚地把手放在离对方后背很近的地方。

他在无意识地给予这个女人尊重,不像最开始那样只是想找个漂亮女人发泄一下欲望。

尹天琼闲散地坐在女人身旁,悠悠感慨道:“不好找。稍微体面点的来钱活计都已经让关系户给占了,就连去给人家当个护院儿都还得托关系。”

“我当时就在想,这天下赶紧乱了就好了。”

“乱起来,仗打起来,我就可以去参军。”

“这年头,所有升迁渠道里面,就数当兵是最快的。”

傅皎皎越往下听,心情就越沉重。

难不成那些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都跟尹天琼一个想法?不盼着国家好,反而天天盼着国家乱了好浑水摸鱼。

而且,就算是参军——

“那你怎么不去参加朝廷的正规军呢?”傅皎皎问道。

尹天琼笑了起来,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道:“傻姑娘,你怎么这么天真呢?”

“朝廷都是士族的天下,哪里还有我们这种平民的位置?”

“我若加入朝廷的军队,很可能都已经战功累累了,结果军功还被别的关系户冒领。”

傅皎皎心情沉重极了,先前夏侯权也这么说。

她问道:“朝廷的军队真有这么烂吗?”

“倒也没有完全烂。”尹天琼愈发放松下来,索性躺到女人身侧,单手支着脑袋道,“起码几位老国公都还健在,军队暂时还垮不了。”

傅皎皎警惕地坐着。

她心情稍微明媚了一些,颇有些小自豪地道:“当今四大国公是我们大燕的四大战神,有他们在,朝廷的军队肯定没问题。”

尹天琼看着女人这张满脸写满崇拜的脸,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接着,他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

傅皎皎困惑道:“你笑什么呀?”

尹天琼摆了摆手,笑道:“你知不知道,就是有这四大老国公在,这军队呀才越来越烂。”

傅皎皎的阿爹——越国公——乃是四大国公之首。

她一听这话就火了,没好气地怼道:“四大国公为大燕立下汗马功劳,你怎么能这么诋毁英雄呢?”

尹天琼眉头皱了起来,讥笑道:“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没见识,张口闭口就喜欢提英雄。”

“你说四大国公是英雄,可现在朝廷正规军里全是他们的关系户。”

“就拿越国公傅坚来说吧,他自个儿是领兵打仗的一把好手,可他那个儿子傅玄纵就是个草包。”

傅皎皎一听自己的三哥傅玄纵被人指名道姓地骂草包,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她黑着脸瞪着尹天琼。

但这男人仿佛一无所觉,还在侃侃而谈:“要不是靠着傅坚的关系,傅玄纵哪儿能在军队里站得稳?”

傅皎皎忍无可忍,气冲冲地道:“凭关系站稳脚跟又怎么了?有关系不用白不用。你要是有关系,你不用吗?”

尹天琼瞅了她一眼,心里很是诧异,又觉得好笑。

他揶揄道:“你干嘛这么生气啊?傅玄纵是你亲哥吗,你这么为他说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傅皎皎当即心中一凛。

她就算再没城府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暴露了身份。

她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太冲动了,懊恼地道:“我就是觉得,你说话有点不公平。就因为傅……”

她自然不可能指名道姓地喊自家三哥,最后勉强道,“……傅郎君是越国公的儿子,你就骂他是草包。这也太欠妥当了吧?”

尹天琼哂笑道:“我可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儿子才说他是草包。”

“傅玄纵是真没本事,成天让咱们撵得到处跑来跑去。”

“就他那点本事,还不如回家吃奶呢,省得出来丢人现眼。”

这话太侮辱人了。

傅皎皎只觉得热血一下子烧上了脑门,连带着把她的眼睛都快给烧红了。

可她好歹还记得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最后,傅皎皎死死握着拳头强行忍住怒火,很是隐忍地道:“有道是兵不厌诈。”

“你怎么知道那位傅小将军就不是故意显露弱势好迷惑你们呢?”

“尹郎君,轻敌可是兵家之大忌。”

“你这般轻视自己的对手,就不怕来日掉进对方给你挖的坑里面吗?”

尹天琼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

他笑道:“看不出来呀,你原来还懂兵法。”

傅皎皎心里堵着口气,脸色好不起来。

她老实巴交地摇头道:“我不懂兵法。方才我说的那些,也不过都是些常识罢了。尹郎君自己出入战场,难道还不比我这妇道人家看得更明白?”

尹天琼忍俊不禁。

这个小妇人可太有意思了。

他伸手想摸一下对方的脸,却听到帐外有人道:“尹卒长,高将军有找。”

尹天琼只能暂时收了旖旎心思,起身便出了营帐。

到得高将军营帐,他才发现帐中还有青帮的邵帮主。

“天琼,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个姑娘?”高将军道,“人家可是邵帮主的贵客,你快赶紧把人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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