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还有……腺嘌呤和鸟嘌呤的排列方式,和停尸房监控系统的底层代码完全一致。
这说明,这些眼泪不是人类的,是数据具象化的产物。”
老K突然将泪滴样本导入微波炉,金属转盘转动时发出的蜂鸣与齐乐太阳穴的刺痛形成共振。
当加热到第27秒,微波炉的镜面门突然浮现水蒸气组成的全息投影:妊娠报告的超声图像上,胚胎的颅骨处嵌着菱形的镜面碎片,而患者姓名栏的“林小雨”三个字,正被某种黑色物质慢慢吞噬,逐渐变成“林夏”的笔划。
“那是我妹妹!”
林夏的激光笔“当啷”落地,防暴盾牌般的影子笼罩住诊疗台,“她在1999年跨年失踪,当时苏医生是市立医院的产科主任——而我后颈的条形码,和齐乐的编号相邻。”
沙盘突然爆炸般崩解,所有沙粒都悬浮在空中组成苏医生的记忆碎片:手术灯下,年轻的她正将镜面碎片缝入新生儿囟门,婴儿脚踝的条形码编号正是“07”,与齐乐的工牌号码完全一致。
而在另一段碎片里,齐乐看见林夏(或者说林小雨)被按在手术台上,护士正在她后颈纹上蔷薇标记,覆盖住原本的条形码“08”。
现实中的苏医生突然露出机械义眼,眼眶里转动的不是眼球,而是初代谎言之镜的核心代码,声音变成机械合成音:“你们以为自己是受害者?
不,你们是食忆者培育的容器。
1999年的大火,只是清除不合格的胚胎,而你们,是最完美的作品。”
警报声从楼下急诊室传来,混着某种黏腻的撕裂声。
齐乐透过破碎的镜面看见停尸房方向腾起冷雾,7号柜老太太的监控芯片红光正在接近,而她的“尸体”此刻正以违反人体构造的角度扭曲着爬行,关节处露出的不是骨骼,而是光纤组成的神经束。
当老太太的手指触碰到心理咨询室的门把手时,齐乐后颈的条形码突然发出蜂鸣,视野边缘浮现出血色提示:完美宿主认证完成,启动记忆收割程序——目标:07号、08号林夏的防暴盾重重砸在门上,金属碰撞声中,齐乐看见苏医生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机械脊柱,椎骨间卡着的正是他在停尸房捡到的记忆神经束。
而沙盘里未被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