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天阔苏清月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由网络作家“楚天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天阔笑的别有意味,调侃道:“怎么?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姬谨言冷着脸,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像是要活吃了他。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姬谨言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亏,现如今兵部尚书垮台了。那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没了,之后朝廷中也不会再有人支持自己。想到这些,姬谨言气的发疯。他微微眯起眼睛,咬牙道:“林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有之前风光。”“你救他们也是白救,还能给自己救个软肋,何苦呢?”楚天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嗤笑一声不屑道:“弟弟可真是好算计啊,不过你也挺幸运的。”“但之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继续幸运下去,就说不一定了。”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在自己这里,这事绝对没完。没有吸收他的气运,也只不过是害怕姬渊会发现。帝王...
《太子妃逼我和离,我掠夺气运杀穿皇朝楚天阔苏清月》精彩片段
楚天阔笑的别有意味,调侃道:“怎么?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姬谨言冷着脸,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像是要活吃了他。
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让谁。
姬谨言从来都没有吃过这种亏,现如今兵部尚书垮台了。
那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没了,之后朝廷中也不会再有人支持自己。
想到这些,姬谨言气的发疯。
他微微眯起眼睛,咬牙道:“林家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有之前风光。”
“你救他们也是白救,还能给自己救个软肋,何苦呢?”
楚天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嗤笑一声不屑道:“弟弟可真是好算计啊,不过你也挺幸运的。”
“但之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继续幸运下去,就说不一定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在自己这里,这事绝对没完。
没有吸收他的气运,也只不过是害怕姬渊会发现。
帝王生性多疑,自己不能冒这个险。
他自己走在昏暗的回东宫的路上,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型显得更加挺拔。
冷硬的眉眼让跟着的随从有些小心翼翼。
回到东宫,周回已经在等着了。
两人对视一眼,楚天阔侧身对着昭阳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昭阳点头,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人。
周回走了过来,眉眼是楚天阔认识之后从未有过的松快。
他双手作揖躬身行礼:“今日还没出宫,是想着林家可以得救,多亏了殿下。”
“之前下官还怀疑过你,想跟殿下说一声对不起。”
楚天阔眉眼温和了不少,失笑道:“林家是孤母族,无论如何也是应该救他们的。”
他说着走进了院中的凉亭,盘腿坐在了垫子上给两人倒了茶。
“你也坐吧。”
本来周回只是说几句话就走,听见吩咐顿了一下之后便也坐了下来。
“还是不一样的。”
“下官谢,也是应该。”
凉亭中的灯盏昏暗,周围的竹叶被吹的莎莎作响。
阴影投射在他原本就冷峻立体的五官上,衬托的他更加威严。
楚天阔掀起眼里,神色懒散滴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你已经坐上了镇抚司的位置,为何还要听命于林家?”
这个问题让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的楚天阔想了很多天了。
他相信只有绝对的权利跟财富才会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听自己。
如果被背叛了,那也只能说那个人扣。
然而周回好歹也是个四品官,这也算是光耀门楣了。
可他为何如此心甘情愿地任人差遣?
楚天阔怎么都想不通。
周回轻笑了一声,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
“我自小是孤儿,是林大人将我带回家中养育救了我一命。”
“他教我知书识礼,教我习武护己。”
“大人如同我的父亲,而我也是这样认为。”
周回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认真了几分。
楚天阔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他理解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孤不能想到的,不过你可有被人知道身份?”
这个确实不可以。
倘若被人知道皇上的镇抚使竟然跟林家有关系,那也会联想到太子。
这会让楚天阔成为一个活靶子,被人推上风口浪尖。
周回摇头,神色认真解释道:“大人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将我养在了庄子上,没有人知道我是大人养大的。”
周回声音温和,可是却带着几分遗憾。
院中的花香扑鼻,楚天阔很是喜欢。
甚至随意摘了两个花瓣丢进了茶盏里。
周回打量着太子,总觉得这个人实在是难以揣摩。
而楚天阔双手撑在身后,垂眸望着在茶盏你飘着的粉色花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来笑的邪魅。
“被孤抓到了吧?”
这份邪魅中又带了几分天真跟随性。
周回没忍住笑着摇了摇头,颇为不解地开口:“本来以为前两日的相处,就算是不了解殿下,但也能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可今日畅聊一番之后才知,殿下着实难猜。”
“但下官很钦佩殿下!”
楚天阔勾唇一笑,颇为傲气地开口:“孤的人格魅力,任何人都比不上。”
尽管周回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格魅力”,可他觉得殿下说的对。
因为确实有很多人连他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两人坐了没多久,楚天阔就困的不行了。
打发了周回之后,整个人栽到床榻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现在林家的事情已经解决,他也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次日一早。
楚天阔睡的精神饱满地起来,自己站在院中开始想一些原本学过的几本武功招式。
他打架实在是太费力气了,得好好学学,等到以后谁能是他的对手?!
这东宫的主子醒来了,其他的吓人自然是得在身旁伺候着的。
于是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楚天阔,在很多人脸上练习着在原主脑海中搜罗来的烂招式。
况且原主记的还不全,一直磕磕巴巴的山楚天阔实在是没办法继续下去。
他转过身满脸的不甘心,指着昭阳道:“你过来教我。”
昭阳:“啊?”
他不明白原本极为懒散,走几步路就闹着要坐娇子的太子,一下子这……也变得太多了吧?
楚天阔等的不耐烦了,“快点过来啊,墨迹什么呢?”
昭阳把身上的配剑取了下来,免得惊扰了殿下。
做了一些比较简单的招式,让太子学。
楚天阔刚才练的都没什么信心了,结果被昭阳教了几招之后,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但这个大门打开也费劲,不过最重要的是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差了。
如果换做是自己原先的身体,学习这些完全不在话下。
楚天阔虽然累,可也是上瘾了。
硬是缠着昭阳学了一整天,对于一些基础的东西他也大概明白了。
站在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得先锻炼好身体,那他学起来进步就更加飞快了。
在太阳落山的时候,楚天阔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宫女擦着他满头的汗。
“这喘的,我还以为皇兄养了条狗呢。”
昭阳再次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缓缓地顺着她的胳膊不断往下。
如烟整个人浑身紧绷,甚至害怕到有些发抖。
昭阳玩味地在她的耳边出声,温热又威胁地开口:“爷手中的刀不长眼,你可千万不要乱动啊。”
“若是划破了你这张美丽的小脸蛋儿,那可就糟糕了。”
说罢,冰冷锋利的匕首就已经搭在了她的喉咙处。
如烟知道,自己完蛋了。
尤其是昭阳顺着自己的胳膊,顺利的将自己藏在手里的暗器拿过来的时候。
“哇,如烟姑娘要比我想象的更加厉害一些。”
说完就有些几分戏谑地开口:“看来你老子娘应该是等不到你去让她了。”
“跟我们走吧?”
如烟强行镇定,反问道:“可也没有说过夜里出行不可以拿暗器护身啊!”
她是真的不愿意等到最后一步,所以就必须得快点脱身才可以。
昭阳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她的说法。
“确实如此。”
“姑娘大可以等出来之后去衙门告我,”昭阳对着身后的人喊到:“带走!”
身后的人将如烟绑起来直接丢进了马车里,她想要喊救命。
但是嘴巴刚张开,昭阳像是已经预判到了一样,直接给她的嘴里塞了布条。
“夜里都睡着了,姑娘还是不要吵着别人睡觉了。”
东宫。
楚天阔一个人坐在前厅,手中端着一杯茶望着天上月。
燕柔儿拿着一件黑色的狐裘披风披在了楚天阔的肩膀上。
感受到背上的温暖,他失笑出声,抬起手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攥进手中。
“这是怎么了?”
“这么晚还不打算休息?”
燕柔儿望着自己的夫君,大邺的太子,眼底是说不出来的悲伤。
“殿下,今日是要将叛贼抓来吧?”
楚天阔下意识的就觉得,燕柔儿应该是又用了窥探未来的本领。
“孤有没有说过,你不可以用祭司秘术?”
“你的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如此任性,你恐怕是陪不了孤多久的。”
燕柔儿轻笑出声,转过来直接坐在了他的怀中,双手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
“殿下,在来之前妾身就已经知道了。”
“而且在殿下说过之后,妾身便再也没有用过秘术了。”
楚天阔这才松了口气,原本紧蹙的眉头也随之抚平。
将怀中美人儿的腰肢用手搂着,宠溺地开口:“吴挥没死,但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是两个人来大邺之后,第一次谈到燕国。
然而听到吴挥之后,燕柔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梁正?”
楚天阔也有些意外,尽管他是知道吴挥在燕国的名字。
可在燕柔儿的口中说出来,他还是觉得挺惊讶。
“你知道他?”
燕柔儿认真地点头,“之前听说过,只不过那时他已经在大邺了。”
“殿下,他如果落在父皇的手中的话,恐怕不会活的。”
燕柔儿知道自己在大燕过的什么生活,况且如今自己已经是大邺的太子妃。
她又怎么可能会向着燕国?
楚天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尽管知道燕柔儿不会骗自己。
可仍然是不愿意放弃。
吴挥这个人,只有利益没有对错。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非常的聪明,这一点也恰好是楚天阔看重的。
“若是他利用一些之前的事情,骗了你父皇的话?”
“毕竟赵瑾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出卖燕国。”
他说的这话,让两个人沉默了。
也是有这样的可能的,吴挥确实是个非常聪明的人。
而这时,昭阳带着人将一个黑衣人押了进来。
燕柔儿都没有反应过来,昭阳就将他们押的人往前面推了一下。
那人直接跪在了他们两跟前,围着的面纱也掉落了。
“如烟?”
燕柔儿能叫出她的名字,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楚天阔重新开始审视自己的这个夫人,她并不像是一个花瓶。
对于治家治国,还有很多的人跟事都了如指掌。
如烟抬起头来,就看见燕柔儿坐在楚天阔的怀中。
她的眼神此时变得怨毒起来,咬牙道:“你这个燕国的叛贼!”
燕柔儿冷哼一声:“叛国贼?”
“你可知父皇就是为了大燕所以才将我嫁过来的?”
“我对于大燕还有百姓们,都问心无愧。”
“你呢?”
“你来大邺做什么?”
杜鹃冷哼出声:“皇上确实是让你嫁给他,可是并没有说让你喜欢上他啊!”
“你敢不敢对祖宗发誓?”
“而且,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燕柔儿是收到国这样的命令的,可是她不愿意这样做。
成为一个被父皇随时随地抛弃的傀儡,跟杀人的工具。
“你可以杀了他啊。”
“为什么不动手?”
燕柔儿眼神戏谑,因为如烟现在压根就动弹不了,更别提杀一个周围全都是武功高强侍卫护着的太子了。
如烟一听到这话,她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我没有机会,若是有机会的话,恐怕早就已经杀了他了!”
燕柔儿冷哼出声,眼底满是不屑:“是啊,伙同翠竹一起是吗?”
“如烟,我早就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要去听他们说的任何话。”
“他们只会把很多的仇恨强加在你的身上,让你整个人越来越崩溃之后,不会有任何其他的行动。”
“你如今变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刀,可以随时替他杀人,将自己手上沾满鲜血的刀。”
如烟完全不服气,甚至想要挣扎但是却被两个侍卫给死死地按在地上。
“不要动!”
她从未这般狼狈过。
“夫人怎么知道,你身边的翠竹?”
楚天阔眼中满是欣赏,他现在会燕柔儿越来越有兴趣了。
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那才算是有意思。
“殿下,是早在来之前妾身就已经发觉翠竹跟如烟两个人来往密切。”
“还是前两天吴家命案发生了之后,妾身才在翠竹的屋中发现了她们来往的书信。”
“不过被翠竹给吃进肚子里去了,而她这已经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所以一把剪刀割破了喉咙。”
周回之前对于太子殿下,也没有说太过嫌弃。
可也因为是太子的身份,对他颇有微词。
如今他展露才华,露出锋芒跟谋略,倒是让众人大吃一惊。
自然也不敢再看轻了他。
昏暗的房间里,烛火被风吹的摇曳。
楚天阔望着窗外的乌云,语气中带着几分惆怅。
“今夜恐怕是要有暴雨了,你们都小心着一些。”
此话刚说完,楚天阔在脑海中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今夜大暴雨会冲毁你们所处的这个小镇,还请尽快做好准备。”
楚天阔本来神色淡淡的,整个人因为这两天的赶路而有些疲乏。
可一听到这话,就连手中的筷子都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妈的!
不让人活了是不是?!
楚天阔气的牙痒痒,眼底的怒火是着藏不住的愤怒。
周回不知道太子殿下怎么了,只一瞬的功夫便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房间内的气氛瞬间压抑,安静到落针可闻。
周回也警惕地在周围环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之后,这才轻声地开口叫他。
“殿下?”
楚天阔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才回过神来。
收回了眼中的怒火,沉声道:“不要让他们睡了,把此地京训喊来,拿着孤的令牌!”
周回不知他要做什么,甚至还有些疑惑,并未动弹。
而楚天阔沉下气了,深吸了一口气道:“今夜这里会有洪灾,快去喊这里的京训,将所有镇子上的百姓全都带到地处高的位置躲雨。”
“快!”
周回被这一声吼,也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神色严肃地开口。
“下官遵命!”
周回现在已经非常相信楚天阔的话了,哪怕是这些预估是没有任何依旧的。
那他也一定会相信的。
此时外面镇子上的人都已经睡着了,周回骑马带着一行人都已经四处拍门。
他则是来到了京训府中,这里原本的人就不多。
如今听闻有了洪灾,许多百姓便也已经拿着东西全都躲灾去了。
砰砰砰!
周回身边的侍卫一直不断地拍着门,周围几家的狗听着动静也吼叫起来。
“谁啊?”
漆黑的夜中一点亮光都没有,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不耐地询问。
“开门!”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压迫感极强。
这时,已经有些许年份的大门被“咯吱”一声打开,里面是一位老者。
“你们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周回便大步迈了进去,左右环顾了一番。
那老者有些急,喊道:“你们干什么啊?怎么私闯别人的宅院?”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可是……”
周回这是立马转过身来,将手中太子的令牌拿出来怼到了老者面前。
“我们奉太子殿下的命令,要见此地京训,他人在哪儿?”
老者两鬓斑白,从这么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太子殿下的名讳,让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直接跪在了地上。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不知大人来这可是有什么事?”
而这时,从廊下走来了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男人,他身形清瘦看起来整个人像个竹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前面的两个小厮提着手中的灯笼,随着他们的走进照亮了周回的脸。
周回是镇抚司,堂堂的正四品官员,而京训也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八品小官而已。
哪怕是他不带着太子的令牌来,那京训也得恭敬地伺候着的。
他神色严肃带着几分严厉的压迫感觉,“我乃镇抚使。”
一听这话,京训被吓得当即就直接跪在了周回的脸上,他磕了头之后诚惶诚恐地开口。
“下官是此地京训张磊,拜见大人!”
“不知大人来此地,是有何贵干吗?”
周回将手中太子的令牌手持着再次怼到了张磊的脸上。
“太子殿下今日途径此地,知道今夜这里会再降暴雨,将此地冲毁。”
“现在张磊听命,立刻去找人将此事告知所有人,让他们带着金银钱财赶紧去山上。”
周回说完顿了顿询问道:“你们山上本官只瞧见了外边。不知你可有避洪灾的好去处?”
张磊虽然有些怀疑太子殿下为何会知道今夜会有洪灾,可到底他一个芝麻官实在是要守住嘴不要乱说才行。
“大人,山顶上的地方并不是很大,倘若要是避洪灾的话,半山腰有一处特别大的山洞,那里能将好几个镇子的人都容纳进去。”
“咱们属于南边,夏日炎热之时许多人都会去那里避暑,甚至还搭建了一些小屋子在里面。”
周回显然是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赞赏地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通知,让所有人都尽快行动!”
“务必在子时之前将所有人都转移到山洞中,也尽量将损失降到最小。”
周回说完之后,张磊神色认真地点头:“下官遵命!”
张磊在这里参与进来之后,整个镇子的人家都已经开了灯,街上也是瞬间热闹了起来。
楚天阔站在客栈的最高处望月台,望着整个镇子瞬间变得热闹,但是热闹中全都是人心惶惶。
“殿下,”周回走了过来,拿了一件披风给他。
楚天阔接过,轻声询问:“可有说安置在了什么地方?”
他望着不远处的洪流,还有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就觉得心中有些堵。
周回点头:“此地京训张磊说,三腰间有一处洞穴,平日他们都是去那里纳凉。”
楚天阔对这个安排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是个好去处,无论如何咱们明日还是得快些启程。”
他有些于心不忍,哪怕自己以后只需要坐在龙椅上指点江山便可,可望着黎民百姓经历灾难,他仍旧是难受。
轰隆!
一道天雷劈亮了整个镇子,宛如白昼。
楚天阔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立马起身道:“咱们也得转移,快些将所有的人带着一起。”
“让百姓们先走,咱们带来的人断后!”
他顺手将氅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快步地往楼下走。
让人将姬无夜扔了出去之后,楚天阔悠闲地喝着茶。
至于东宫里被砸坏的东西,他可是会让姬无夜加倍赔偿的。
冷风缓缓吹动楚天阔垂落在腰间的墨发,宛如不入凡尘的谪仙。
周回站在旁边,觉得有点不靠谱。
“你方才放下狠话不让他们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可你也要知道,那些人嫉妒于之前你懦弱之时还仍旧被当储君培养。”
“现如今是有了谋略跟手段,可他们自然是更想将你拉进地狱。”
楚天阔拿着茶盖轻轻的撇了一下,嗤笑一声,眼神中透着轻傲,语调散漫。
“若是他们觉得孤无法无天,自然是会害怕。”
“可若是不让他们对外宣扬,那自然是以为孤会害怕。”
他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像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周回心中一惊,后背隐隐发凉。
这个老狐狸!
怎么样都是被他给算计到,他是真正的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传消息出去,就说今日有人在东宫里听到,太子要劫狱救他母族。”
周回惊讶:“这可是杀头重罪啊!”
“如果被皇上知道了的话,恐怕您……”
楚天阔依靠在太师椅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声响,悠悠道:“你以为父皇很悠闲嘛?”
“只要是没闹出人名毁了皇家颜面,那父皇最喜欢的还是看我们几个窝里斗。”
他悠然地抬起头来,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谭。
“或许你听说过养蛊吗?”
周回闻言一愣,不解开口:“是听说过,可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楚天阔嘴角一翘,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将所有至毒之物放在一起,让他们互相厮杀直到最后活下来的那个才会被称为蛊。”
“而我们已经被关在一起互相算计了,虽然还没有人死。”
“可为了皇位,一定会有人死!”
“谁不想坐上那至高之位呢?”
楚天阔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
都说太子软弱无能,从而连他母族都敢欺负算计。
可皇上如果真的爱他们这些孩子的话,那就不会将这样一个软弱无能的蠢货高高摆在太子之位上了。
当了活靶子这么久,楚天阔自然是得好好的让他们知道知道,他可不是什么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废物!
御花园内。
男人身着一身青色衣袍手持扇子坐在凉亭内看书。
他眉眼俊朗温润儒雅,就连身后池塘里的荷花都称为了他的衬托。
几个身穿浅色的宫女每人手里都端着一个木质盘子,里面是各种果子。
“参见五殿下。”
几人行了礼之后便将东西全都放在了旁边的案桌上。
其中一个样貌极美的丫鬟不小心把果盘丢在了地上,这个动静终于是惹得五皇子看了过来。
管事的姑姑连忙呵斥:“让你端个盘子都端不好,还不赶紧求殿下饶了你!”
苏清月是好不容易混进宫里的,可不能被认出来。
她赶忙跪在地上,有些害怕的求饶:“殿下饶命。”
姬谨言听到熟悉的声音,不动神色的将她搀扶起来。
苏清月精致的眉眼中带着丝丝委屈,实在惹人怜爱。
“无事,下次小心便可。”
他说完便对着管事的姑姑吩咐:“你们先下去吧,将她留下来伺候本宫。”
管事的姑姑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丫头哪怕是被五皇子给弄死,那也不管她的事。
况且这宫中每天都死那么多人,实在是没什么好惊讶的。
等人都走了之后,苏清月忍着委屈扑进了姬谨言的怀中。
“殿下,您为什么都不来看看我?”
她声音悦耳动听,宛如轻铃,甚至语气中还带了点娇滴滴的委屈。
姬谨言握着那柔软的腰肢语气也是带着温柔,哄道:“本宫这几日在忙,本想着过些时日得了孔便去看看你的。”
苏清月眼泪朦胧,撒娇道:“我还以为是太子那个废物把我休了之后,您也不要我了。”
说到太子,姬谨言的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被那样的人休弃,是他没有福气。”
两人正在凉亭中你侬我侬之时,一位身着黑色衣衫紧袖束衣的侍卫走了过来。
苏清月害怕的赶忙将自己裸露在外的香肩用拉起的衣衫护好,把头埋在了五皇子的胸口。
五皇子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对着侍卫问道。
“何事?”
被打扰了好事,他自然是有些不满。
侍卫正色道:“回殿下,太子那边有了新动静。”
姬谨言听到这话眉心一动,就连怀中的苏清月也是闻言抬起头来看他。
“本宫知道了,”姬谨言低头对着苏清月道:“现在有事,等过两天再去找你。”
说着便将怀中衣衫不整的美人儿拉起,跟着侍卫一起离开。
苏清月眼底的慌张是怎么都这挡不住的。
若是被别人知道她假扮宫女来找五皇子苟合,恐怕还没等来皇上的责罚,也得被外面的吐沫星子淹死。
她赶忙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正打算趁着四下无人离开之时又听到了前面的脚步声,便赶忙躲在了旁边的花丛里藏好。
“殿下,您来御花园做什么?”
“不是说还有诸多事缠身吗?”
昭阳对太子实在是不理解,毕竟他们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不易了。
楚天阔散漫扬眉,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尾调。
“急什么?”
“先让子弹飞一会。”
昭阳不理解太子殿下说的会飞的子弹是什么,但倒地他只是个侍卫而已,做不了主子的主。
楚天阔望着这御花园内的无线好风光,实在是喜茶的很。
刚打算随便逛逛便回去的,可是瞧见了凉亭内放了许多的瓜果点心。
“咱们去凉亭瞧瞧。”
楚天阔进了凉亭便闻见了一股很熟悉的清香味道。
倒是就不记得是谁身上的。
他拿起一个果子在手上丢了丢,对这里的兴趣极为浓厚。
可刚伸头往花丛里瞥了一眼,便瞧见了有人没藏好露出衣摆。
他对着昭阳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是懒散地坐在椅子上望着藏人的那处。
将所有一切得知的李仲,沉默了许久。
他的眉眼也染上了颓丧之色,自己一个人站在墙角,有些孤苦无依的感觉。
“现在……”李仲出声发现自己声音哑的不像样子。
他轻咳清了清嗓子道:“现在将军打算怎么做?”
楚天阔神秘一笑,拿出来了一小瓶东西放在了案桌上。
“那些人长什么模样,孤都记着的。”
“你去将这个东西放在盛好的饭菜中,就说赵瑾胆小如鼠被咱们大邺打怕了,如今将军高兴,要亲自发放午饭。”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可李仲却有些犹豫,“殿下,您会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天阔给抬手打断了,“不会的,所以你尽管去做。”
楚天阔看了一眼眼前系统给的数据,沉声道:“三十四份。”
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
而李仲怔愣了一瞬,眸光也沉了下来。
眼眶逐渐通红,甚至带着狠毒。
“属下遵命!”
已经相处了这么久,李仲自然是明白太子是个什么人。
他没有理由不信任的,况且之前种种情况也确实意味着他们军营里出了内奸。
以为就只有吴挥一个人,谁能想到竟然这么多!
都快要将他大邺的军营变成燕国的了!
李仲先行离开,将今日将军要亲自给他们派饭的消息告诉了众人,以示奖励。
如此荣誉,他们在太阳底下暴晒的烦躁也彻底地消失不见,甚至脸上皆是骄傲跟期待。
楚天阔走了出来,望着站在下面乌泱泱的人群勾唇一笑。
“赵瑾被咱们打怕了,今日孤要亲自派饭以示孤对你们的奖励。”
“后天,咱们就再接再厉,将赵瑾打的连军营都不敢出,有没有这个信心?”
最后一句他声音拔高,站在下面的一群人立马齐声道。
“有!”
楚天阔点了点头,从粗糙木头搭建的楼梯上走了下去。
他看着已经将所有饭菜都分发好之后的李仲,两人对视一眼。
而这个时候将士们已经排成队,接过楚天阔手中的饭菜。
系统也在帮楚天阔,在楚天阔手都有些酸涩的时候,脑海中终于出现了不同的声音。
他看着系统在那人的脸上打了个红叉,便伸出右手从李仲那里接。
而这个动作,是两人已经商量好的。
右手接饭,就代表此人是赵瑾安插进来的眼线。
李仲望着那人一眼,将已经拿好的饭手晃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有些抱歉地看着那人开口:“换一碗吧。”
说着就将自己准备好的带着迷药的饭菜递了过去。
那人丝毫没有察觉,后来李仲也认真起来,等着楚天阔伸过来手之后看他的手的左右而选择有迷药没有迷药的。
很快就将所有的眼线全都查了出来。
楚天阔有些疲惫,望着一直在吃饭的那些人眸光沉了沉。
“系统,你确定军营里再也没有别的眼线了吗?”
“再次查询,请稍后……”
“恭喜宿主,您的军营中再没有其他人的眼线。”
楚天阔听到这个机械声,才松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最先用完饭的一堆人中,有人惊呼出声。
“你怎么了?”
“这里有人晕倒了!”
“将军!”
楚天阔神色有些懒散,他故意放慢了步调往那边走。
而周围因为这一声站起来围观的人中,也有人接二连三地倒在了地上。
楚天阔缓缓地环视过去,神色冷静沉着。
等倒地的人数够了之后,他这才开口:“你们不用管,现在立马上去收拾东西咱们得转移。”
“帐篷之类的,不用带!”
“把储备的带上就好,其他的能尽量保持就尽量保持。”
“快些!”
楚天阔神色俱厉,大喊出声,让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们作为楚天阔的部下,必然是得听从将军吩咐的命令。
而李仲也没有提出任何质疑的反驳,让他们更加确定必然是跟打仗有关系。
等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两人看着被丢放在一起那群昏迷的人。
“你确定他们全部都是吗?”
李仲还是有些怀疑,然而楚天阔这次并没有回答,只是拿出匕首划开了其中一声的袖子。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有燕字作为印记,这代表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其他的人自然也是听明白了。
“天呐,他们竟然是奸细!”
“早知道老子弄死他们了!”
楚天阔听着这些,并没有再开口。
因为知道赵瑾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他没有时间了。
“你们用树枝将他们固定住,然后装成是在站岗的样子。”
不是很喜欢安插奸细吗?
那孤就让你尝尝亲手杀了他们的滋味。
等所有人都将那些人安置妥当之后,看起来他们就是在勤勤恳恳地站岗。
等到晚上,他们一来估计就不会察觉太多。
毕竟晚上,黑灯瞎火的。
楚天阔想到这里就有些兴奋,甚至带着人离开之前还跟系统买了限定时间。
这样等到赵瑾来的时候,他们才醒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杀。
想想都很激动啊。
楚天阔悠哉悠哉地带着人一直往燕国营地那边走,让所有人都有些莫不着头脑。
现在仍旧是大白天的,若是他们被发现的话……
李仲想都不敢想,有些迟疑地骑着马走了过去。
“将军,咱们现在做什么去啊?”
楚天阔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咱们现在要找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这样等到他们带了一队人马离开之后,咱们趁机杀进去!”
李仲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起来,甚至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了。
“殿下英勇威武!”
“属下实在是佩服!”
漆黑的这里,乌云遮住了天。
赵瑾带着三分之一的人直接杀进了大邺的军营之中。
本以为他们军营这么安静,是已经有人休息了。
可等将那些站岗的人杀了之后,掀开每一个营帐的帘子才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而赵瑾这个时候也觉得事有蹊跷,命令手下的人将所有的营帐都勘察了一遍。
“本王只是带侍卫护驾,倒是你,见了本王不行礼不说,还口出狂言以下犯上,该当何罪!”姬无夜厉声喝道,试图用身份压制楚天阔。
楚天阔嗤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以下犯上?齐王殿下,你搞错了吧?本宫才是太子,未来的大邺之主,你区区一个王爷,见到本宫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敢在本宫面前大呼小叫,是谁以下犯上?”
楚天阔的声音越来越冷,气势也越来越强,锋芒毕露。
姬无夜被楚天阔的气势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你,你……”姬无夜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楚天阔眼神一凝,抓住机会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姬无夜的肩膀。
“姬无夜,你屡次挑衅本宫,真当本宫是泥捏的吗?”
姬无夜被楚天阔抓住肩膀,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想要挣脱,却发现楚天阔的手如铁铸,纹丝不动。
“放开本王!楚天阔,你敢对本王动手!”姬无夜怒吼道。
“动手?本宫今日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以下犯上!”楚天阔冷笑一声,心中默念,“系统,掠夺姬无夜气运!”
“叮——掠夺条件达成,宿主正在掠夺姬无夜气运。掠夺成功,宿主获得体质+5,精神+5,气运+20。”
系统提示音响起,楚天阔感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力量再次增强。
而姬无夜却突然感到一阵虚弱,就像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身体一软,竟然站立不稳,双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周围的侍从们顿时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齐王殿下,怎么突然就跪下了?
姬无夜自己也是懵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楚天阔,满脸愤怒。
“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姬无夜的话音都有些颤抖了。
楚天阔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姬无夜,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宫只是让你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齐王殿下,记住,在本宫面前,你永远只能跪着!”
楚天阔的话音震得姬无夜耳膜嗡嗡作响。
他屈辱地跪在地上,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
奇耻大辱!这是姬无夜从未有过的耻辱!
他恨不得立刻站起来,将楚天阔碎尸万段。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根本使不上力气,双腿更是如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楚天阔满意地看着姬无夜的反应。
“还不认错?”楚天阔语气冰冷地问道。
姬无夜咬紧牙关,他堂堂齐王,怎么可能向楚天阔这个废物认错?
“本王没错!”姬无夜倔强地说道。
“是吗?”楚天阔眼神一冷,抓住姬无夜肩膀的手猛然用力。
“啊!”姬无夜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肩膀剧烈的疼痛再也无法忍受,骄傲和尊严瞬间崩塌。
“我,我错了,太子殿下,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姬无夜屈服了,带着哭腔求饶,声音充满了恐惧和屈辱。
楚天阔这才满意地松开手,他后退一步,冷冷地看着姬无夜。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楚天阔说完,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姬无夜,转身离去。
周围的侍从们面面相觑,他们看着楚天阔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姬无夜,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太子殿下变了!变得如此强势,如此可怕!
姬无夜跪在地上,直到楚天阔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勉强站起身来。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毒,死死地盯着楚天阔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怨恨和杀意。
楚天阔,你给本王等着!本王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楚天阔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东宫,而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能感觉到,周围似乎多了几道陌生的气息,那是姬渊派来监视他的人。
姬渊果然还是不信他,但楚天阔并不在意。
他要的就是姬渊的监视,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关键时刻,给姬渊致命一击。
回到东宫,宫中的气氛有些异常。
来往的宫人们脚步匆匆,神色慌张,似乎在忙碌着什么。
楚天阔眉头微皱,走进自己的寝宫,却看到太子妃苏清月正站在殿中央,指挥着宫女们搬运着大大小小的箱笼。
“这是做什么?”楚天阔语气冰冷地问道。
苏清月听到楚天阔的声音,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转过身来。
“妾身见过殿下。”苏清月敷衍地行了一礼,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楚天阔。
“本宫问你,这是做什么?”楚天阔再次问道,语气更加冰冷。
苏清月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妾身,妾身想回苏家小住几日。”
“回苏家?”
“太子妃,你当本宫是傻子吗?你这是小住几日的样子?是想一走了之吧?”
苏清月听见问话,身子一僵,旋即转过来。
脸上努力挤出平静,但躲闪的目光泄露了她的慌乱。
“殿下,妾身想着,苏家近日担忧殿下,妾身回去探望一二,也好安抚家中。”苏清月语速很快,像是背诵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楚天阔眯起眼逼近一步。
苏清月下意识后退,却又强迫自己站稳。
她身后两个身穿苏家家仆服饰的壮汉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盯着楚天阔。
苏清月仿佛有了底气,声音也硬了起来,“殿下若真为妾身着想,就该明白,此时此刻和离才是对你我都好的选择。殿下何必强求,徒增烦恼?”
“强求?”楚天阔笑了,笑容冰冷,“苏清月,你真当本宫是傻子?搬空东宫,说是小住几日?和离?你想得倒美!”
“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苏清月提高了声音,“苏家也是为了自保!难道要跟着殿下一起遭殃不成?”
“遭殃?”楚天阔眼神更冷,他扫了一眼那两个家仆,“苏家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到东宫撒野。怎么,是觉得本宫已经落魄,可以随意欺辱了?”
那两个家仆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粗声粗气道,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乃是苏家千金,身份尊贵。回家探亲,天经地义。殿下若是识趣,就该好言相劝,莫要自误!”
楚天阔笑了,这次是真笑了。
“好一个天经地义,好一个莫要自误。”楚天阔缓缓踱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本宫倒是想看看,苏家,要如何让本宫自误!”
他骤然停步,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来人!东宫侍卫何在!”
殿外立刻冲进来数十名侍卫,盔甲碰撞声铿锵有力,瞬间将整个寝殿围得水泄不通。
姬渊望着楚天阔的眼神中满是欣赏。
可看到这一幕的姬谨言,嫉妒的都快要将手中的就被捏碎了。
他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望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侍卫。
侍卫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于是蹲下声凑近他的耳边开口。
“殿下莫要担心,一切都准备妥当。”
“今日太子不死也得残废。”
“一个残废,哪怕是他对咱们大邺有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坐上皇位的。”
主仆二人瞳孔微微眯起,盯着坐在不远处的楚天阔眼底迸发杀意。
姬谨言将一杯酒灌入喉咙,吩咐道:“做的干净点。”
他如今在太子离开这段时间,又重新讨得了父皇的喜爱。
若是他回来又将这份恩宠给抢走,那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燕柔儿坐在楚天阔的身侧,只不过这般精致好看的脸上,有些不安。
楚天阔明显也察觉到了,侧身轻声开口:“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事?”
燕柔儿身上的味道有一种茉莉的花香味,上人舍不得远离。
故而楚天阔凑近她,两人的眼神动作极其暧昧。
燕柔儿垂着眼眸低下了头,轻声地开口:“殿下可记得妾身说过妾身可窥探到未来?”
楚天阔有些意外她会提这个事,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燕柔儿身处皇家,也在面对刺杀之事还是有些恐惧。
“对面的那位殿下,他想要刺杀您。”
“殿下,您一定要相信!”
楚天阔有些意外地挑眉,端起酒杯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哦?”
“他想要刺杀孤啊?”
楚天阔早就已经在系统哪里得知了,只不过燕柔儿能将此事提前告知,他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抬起手在她如墨的长发上轻揉了几下,略微带着几分宠溺。
“放心,他不会伤害到孤的。”
燕柔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忐忑地开口:“真的?”
“殿下,”燕柔儿抓住了楚天阔的手,那双眼睛里满是担心。
“如果有什么危险,柔儿愿意替殿下解忧。”
她乖巧的模样,上楚天阔的心中一动。
“孤也认识一些比较厉害的术士,早在前两天他们就已经将此事告知。”
“故而,姬谨言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楚天阔说到这里,勾唇冷笑出声。
姬谨言这个蠢货,还真的以为他此次回来也就变成蠢货了吗?
皇宫内热闹非凡,歌舞升平。
而在不远处的阴暗地方,一行黑衣人快速穿过屋顶。
而在这热闹的接风宴上,所有人都欢声笑语看起来极为和睦。
然而背地里的腥风血雨却在悄悄地上映。
而楚天阔在系统那里得知,燕柔儿的窥探之术是要折寿命换取的。
在知道姬谨言要刺杀自己的时候他表情淡漠毫不在意。
可知道关于燕柔儿会折损寿命一事,他眸光中满是心疼。
“你这个窥探之术,可有什么反噬?”
他问的直接,上燕柔儿都愣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地心虚。
“殿下,只不过是小小的有些不舒服而已……”
燕柔儿向来对付任何人都得心应手,可对于楚天阔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毕竟那些人要的是让自己给他们窥探未来,泄露天机。
然而太子殿下这样询问,她竟有些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
楚天阔眸光沉了沉,“柔儿,孤喜欢真诚的人。”
他说着用手指轻轻挑起燕柔儿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若是今日你口中没一句实话,那之后孤便不会再对你有所信任。”
楚天阔说完松开了手,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想清楚了再说。”
燕柔儿有些焦急,抓住了楚天阔的手臂急切地开口。
“殿下,是妾身怕您担忧,骗了您。”
“我们女祭司一族,窥探天机本就是违背天命,所以会折损寿命。”
系统说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有些心疼。
可燕柔儿亲口说出来之后,他的心中好像有一把刀一样在割。
楚天阔反握住了燕柔儿的手,认真地开口:“以后一次都不准用了,知道了吗?”
他拧着眉,神色严肃又认真,仿佛在说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燕柔儿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继而是眼里蓄满了泪水。
“殿下……”
“从未、从未有人同我说过这些话。”
“他们只是想要上我帮他们窥探天机,其他的从来都不会管其他的。”
感受着怀中娇滴滴的美人儿觉得抖动身子,楚天阔一阵心疼。
他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安抚道:“不用哭,以后跟着孤保证你不会再受伤被人利用了。”
他的声音不大,可是却每一个字都是落在了燕柔儿的心上。
楚天阔在回去的路上,明显感觉到了巡视的人少了很多。
他坐在步撵上,神色冰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御花园。
若是旁人不仔细听的话,甚至都听不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楚天阔勾唇,将怀中美人儿的酥腰搂的更加紧了。
才回去东宫没多久,昭阳便带着人回来复命令了。
“怎么样?”
燕柔儿已经睡着了,楚天阔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披着外衫。
昏暗的房间内,他冰冷的眉眼上人有些忌惮。
“殿下,五皇子的那些人已经全都处置了。”
昭阳说到这里的时候,勾唇一笑。
“相信经过此事之后,五皇子以后为非作歹的时候他应该会多考虑考虑。”
楚天阔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嘱咐道:“以后在宫中要处处谨慎小心。”
“柔儿才入宫没多久,姬谨言又手段阴险,孤怕他会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楚天阔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做事情也会缜密分析,也有了软肋。
可是……
看着在昏暗烛火下睡在床榻上的那抹倩影,他缓缓地勾起唇角,眼底满是柔和。
他甘之如饴。
昭阳看到殿下的眼神,愣了一下。
这个眼神,他还是头一次见。
难道殿下真的喜欢柔儿姑娘吗?
若是这样的话,那也挺好的。
毕竟殿下之前冷漠到不像一个正常的人。
昭阳走到了花丛前面,厉声道:“个人在此处?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赶紧过去行礼?”
苏清月被吓的面色惨白,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哪怕是昭阳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两人只隔了花丛,她也不敢抬起头。
楚天阔瞧着躲着的那人没动静,饶有兴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他好像是要发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有趣……
昭阳怒呵道:“还不赶紧滚出来!”
苏清月被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等着昭阳要绕过花丛来揪自己的时候,她立马站起身背对着他们直接跑。
楚天阔看着这个背影,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他更熟悉了,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一样。
昭阳武功了得,直接飞身站在了苏清月的面前。
在看到她的容貌之时,也愣住了。
楚天阔好奇地从凉亭中走了出来,渡步来到了两人跟前。
于是就看见了震惊的昭阳跟狠狠怒瞪着自己的苏清月?
他蹙眉,对已经被自己休弃出宫的苏清月出现在皇宫的御花园内十分不解。
甚至她还穿着宫女的服饰,打扮的也是一模一样。
“你这是被孤休弃出宫之后,苏家人把你赶出家门走投无路,又要来投奔孤了吗?”
楚天阔心中自然是不会这样想,可如此狼狈的苏清月必然是因为些什么才来的。
自己若是不拿狠话激一激,恐怕她是不会说实话的。
苏清月冷哼一声,看着他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充满了嫌弃跟恶毒。
“就凭你也配?”
她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被昭阳直接在膝盖处踹了一脚让她跪在了地上。
“大胆!”
“见了太子殿下不行礼,甚至还出言侮辱殿下,罪该万死!”
苏清月单薄柔弱的身躯像是受尽了欺负一样。
楚天阔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想到了这句话。
他猛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清月。
“呵……”
楚天阔讽刺一笑,原来是这样。
苏清月面对他的时候和她的名字一样,清冷如月不入凡尘。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嫌弃着他这个未来的储君。
可仔细看就能看见,她因为跪在地上而露出胸口处有一块暧昧的红痕。
“苏清月。你到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啊?”
楚天阔咬牙切齿,目光宛如一把锋利的刀。
苏清月低下头,也立马发现了自己胸口处的红痕。
她被吓的立马直起腰身,惊恐的看着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太子。
“我没有!”
“你休想污蔑我!”
她急的很,这若是被说出去的话恐怕苏家颜面尽毁。
她就是整个苏家的千古罪人了!
楚天阔不喜欢这个势力浅薄的女人,可是也不允许她给自己戴这么久的绿帽子。
他怒极反笑,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弯起。
“污蔑?”
“难道你是被狗咬成这样的吗?”
苏清月在太子面前哪里这么狼狈过,她哭的狠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害怕。
楚天阔被吵的烦了,直接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孤现在还没空来解决你跟你那个奸夫,赶紧滚!”
他冷冽的气场让苏清月害怕的哆嗦了一下,赶忙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跑走了。
气氛瞬间安静。
楚天阔冷冷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攥紧自己的拳头。
倘若被他知道那个奸夫是谁的话,他绝对弄死这对狗男女!
而另外一边。
姬谨言在回到了寝宫之后,就听到了一个令他极为兴奋的消息。
他眼底是遮不住的激动,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太子要劫狱?!”
侍卫跪在地上,认真开口:“属下从咱们安插在太子跟前的眼线那里得来的情报,不会有错的。”
姬谨言激动到手抖,就连想要拿起杯子都不小心将被子给砸碎了。
他眼底的癫狂是一点都做不了假的,深呼吸了几下之后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
“好啊!”
“本宫终于是等到这天了!”
“他一个废物坐在太子之位实在是太久,”姬谨言狰狞地说道:“不把他拉下来,本宫实在是寝食不安呐!”
“去,快速集结一队人,从现在开始就死死守着。”
“等太子一出现,便立马捉拿。”
姬谨言冷笑道:“太子劫狱谋反,那林家的人别说流放了,估计魂儿都无法安宁啊。”
“得亲眼看到他们的人头都落地,本宫才能睡个好觉啊。”
他说着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眼底已经是上位者的得意。
好像太子已经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一般。
侍卫也知道他家殿下等这一天等的实在是太久了。
他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属下遵命!”
姬谨言高兴了,便也想起了苏清月。
决定先去御花园看看,要不然仅凭她自己一人的本事,出宫还是比较难的。
可等到了御花园,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他难免的蹙眉,喊来了不远处值守的宫女。
“方才在凉亭里的丫鬟呢?可有瞧见她去了哪里?”
丫鬟是方才才来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启禀殿下,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姬谨言有些疑惑,刚想离开就看见了从不远处走开的太子。
若是平常,他必然是躲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可今天……
姬谨言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就连身形也比往日挺拔了不少。
他双手搭在后背,笑的温和地迎着太子。
楚天阔瞧见这一幕,实在是不想跟他说过多的废话。
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见,五皇子这就是在等太子。
“给太子殿下请安。”
姬谨言倒是乖顺的很,楚天阔笑眯眯地开口:“这是要去哪儿啊?”
姬谨言叹了口气:“今日本来是要在亭子里练习琴法,可来了一女子横冲直撞地扰了性质,便回去换了衣衫。”
他双手一摊,苦笑道:“这不,又折了回来拿琴。”
楚天阔有些意外,原来亭子里的那把琴是姬谨言。
若是按照他方才所说的话,奸夫应该不会是他。
而且老五向来温和,不爱争斗。
对任何人都是客套疏离,只一心做自己的闲散皇子。
李勇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赴死的态度开口。
“这所有的一切……”
所有人屏气凝神,就等着从李勇口中将真相说出。
楚天阔用余光瞥了一眼姬谨言,发现他额头上的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渗出。
气氛安静到诡异。
姬谨言这时出声,语气温和可是话中却带着满满的威胁。
“李大人可要将真相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才是,若是又给别人泼了脏水,跟林家一样的话……”
楚天阔冷哼一声,讽刺道:“怎么?你心虚了?”
“你手脚干净的话,又何必害怕脏水泼在你的身上?”
“还是说,你怕他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来?”
他语气冰冷,眼神却异常笃定。
这让姬谨言心虚地拔高声音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你亲弟弟,为何你要处处针对我?”
楚天阔眯起眼睛讽刺道:“你可有将孤当做过你的兄长?”
姬谨言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姬渊给呵斥住了。
“行了!”
他看了两人一眼训斥道:“若是不想在这里待着,那就给朕滚出去!”
楚天阔绝对不会出去,而专门为了这事来的姬谨言自然也不会。
楚天阔冷哼一声,便转过身不再去看他。
姬渊看着已经被吓得一直发抖的李勇,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
他声音缓慢,但是带着帝王不可抗拒的威严。
“是微臣自己做的,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姬谨言松了一口气,就连凝重的表情也轻松了不少。
他转过身来,颇为得意轻松地对着楚天阔开口。
“太子殿下之后可不要乱误会人,别人可不像弟弟我这般大度。”
楚天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满是不屑。
周回也蹙眉,显然事情跟他想象的也不一样。
“你为何要这样做?”
“林家对你,好像没有任何的威胁。”
李勇咬牙道:“是太子殿下!”
“我嫉妒太子软弱无能是个庸才,可却受皇上重视!”
“他不配太子之位!”
“所以我才想着要让他从太子之位上下来。”
楚天阔冷笑出声,讽刺地开口:“那你管的还真宽,不管是哪个理由,你都该死!”
周回现在已经让人拟好了纸,他双手呈上来。
姬渊看了一眼之后道:“兵部尚书李勇谋害皇亲,现压入天牢择日问斩!”
他说完之后,又看向了林震霆。
“林家此次被人污害,确实是吃了些苦头。”
“赏黄金三千两,免罪金牌一个。”
这话上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姬渊,就连楚天阔也是。
如果是刚来的话,他或许会觉得这个免罪金牌是很常见的东西。
毕竟在自己的世界电视剧里电影里,很多都会演。
可在来了之后,他才发现在古代生活得处处小心。
就这一个不留意,便被污蔑。
辛亏林家有自己为他们查案,若是旁人估计也就只能含恨而终了。
林震霆其实从入诏狱之后,便再没有奢望过他们还有沉冤得雪的时候。
在听见不仅被放了,而且还获得了免罪金牌。
他颤抖地好几次想要说话,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最终也只是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头,以表感谢。
姬渊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声音中带着沙哑。
“行了,都退下了。”
“朕这罚了。”
楚天阔站起身来行了礼之后,便跟林家人一起走了出去。
而姬谨言这想跟着走出去的时候,却被父皇给一把拉住。
他有些疑惑,但是看着父皇那双复杂的目光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懂了。
“父皇……”
门这个时候被朱公公给皇上了,姬渊这才松开了手。
姬渊疲惫地开口:“言儿,你向来是只分寸的,但是有些事情手脚太脏留下证据,父皇这就护不住你了。”
姬谨言听到这个的时候,赶忙跪在了地上。
“父皇!”
“儿臣错了!”
外面晚风吹来,将几人吹的神清气爽。
林震霆原本有些塌的脊梁骨,现在也是挺直了。
“舅舅,孤已经让人将府上全都收拾好了。”
“这留了人在后门等着,现如今舅母他们估计已经在马车上等着您了。”
林震霆看着自己妹妹留下来的唯一的儿子,眼中颇有看来。
“之前舅舅一直以为你是烂泥扶不上墙,可到底也是舍不得让你吃苦。”
“在诏狱里,舅舅还很愧疚。”
“想着若是我们一去的话,你该如何在这吃人的宫中活下去。”
楚天阔心中暖暖的,但笑着说:“舅舅现在看到了吧?”
“孤很厉害的!”
林震霆认真的看着他的脸上说:“是很厉害,你母后在九泉之下应该也能放心了。”
说起原主的母后,楚天阔尽管没有多少记忆,可会原主确实好的不行。
只不过是个短命的,要不然有一个皇后撑腰,林家怎么着都落不到如今的地步。
“好了,这些日子在诏狱里受苦了。”
“舅舅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吧。”
林震霆点头,嘱咐道:“那个五皇子,不是个善茬,估计跟这次的事情脱不了关系。”
“你要小心。”
送别了林震霆之后,御书房的门再次被打开。
光束打在楚天阔的身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像是刚哭过的姬谨言。
“哟,你这是怎么了?”
姬谨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与你何干?”
楚天阔笑道:“五弟这话说的,我可是你的兄长,长兄如父啊。”
姬谨言早就已经对他恨之入骨,现在听到这些话气的不行。
“父皇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呢,你要当我的父亲?”
姬谨言讽刺滴看着楚天阔,说:“还是说你想要造反?”
楚天阔同样冷冷地看着他,剑拔弩张的说:“孤是未来的储君,这就是未来的皇帝。”
“你再不甘心,这已经成了事实。”
“说不一定,还真的能成为你的父亲呢,孤的好儿子!”
这话气的姬谨言直接跳脚,恶狠狠的开口:“你就只不过是一个庸才,有什么资格做太子?”
“将军,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拿走了,这里除了几个站岗的人之外,再没有人了。”
赵瑾听到这话,瞳孔猛然一缩。
提着自己的长刀就走向了已经被杀了的尸体跟前,把其中一人的衣袖划破,露出纹在手臂上的字。
他目光阴冷,有些不信邪地又往对面走了几步,再次看到了他们国家的名字。
而跟在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将军,咱们是不是中计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还带着几分恐惧。
而赵瑾目光沉着阴冷,对着身侧的人喊道:“回去!”
但是这里的距离,还是比较远一些的。
赵瑾现在整个人都被气得颤抖,他骑在马上带着人不断地穿梭在林中。
而燕国的营地如今已经开始的厮杀。
他们两方的人数其实差不了多少的,更何况稍微多一些的是大邺。
楚天阔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杀了进去,而且还没多久就将这里的人全都处决。
等到所有的人都解决完之后,自己的人竟然也就伤了十几人。
他对这个统计非常地满意,而且吩咐下去将抵御外敌的关卡重新弄好。
赵瑾是个聪明人,比自己这个刚来的人更加熟悉这里的任何东西。
他必须得以防万一才是。
不过,赵瑾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一小部分了,他倒是要看看,那个所有人都恐惧的冷面阎王,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会如何处理?
楚天阔坐在屋内,望着这里所有的东西。
这是赵瑾他们商量作战的地方,楚天阔对这些颇感兴趣。
李仲走了进来,“将军,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赵瑾的人估计会很快来的。”
楚天阔点了点头:“来了之后就启动关卡,能弄死一个是一个。”
他声音淡淡的,好像说杀人就像是在说普通的话一样。
这让人有些毛骨耸人。
想起方才让人收拾的那些尸体,李仲不禁有些疑惑。
“将军,为何咱们不把那些人策反成咱们的?”
“如此赶尽杀绝,实在是……”
这话没有说出来,可两个人都心里明白要说什么。
楚天阔放下了手中的兵书,目光冷淡中又带着几分无奈。
“孤猜你之前是那样做的,对吧?”
李仲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是的,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楚天阔勾唇轻笑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所以,咱们军营里才会有那么多的奸细。”
“倘若是别的有心臣服的,那咱们欢迎。”
“但既然已经有了前车之鉴,又何必强求?”
“更何况,这些奸细揪出来,很费力气的不是吗?”
“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李仲沉默了。
他知道太子殿下的见解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而这时外面传来的嘈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就走去了外面。
赵瑾骑着马来,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狼狈。
楚天阔现在瞭望台上,垂下眸子望着赵瑾的样子冷笑一声。
“许多人都夸你胸有谋略骁勇善战。”
“孤却觉得不尽然。”
这话挑衅意味十足,让跟着赵瑾一起来的燕国的将士脸色均是一变。
“你就是邺国的太子?”
赵瑾看着这里,已经被人占据了,他气的牙根痒痒。
楚天阔点头:“送你的礼物,你可还喜欢?”
赵瑾冷哼出声,挑衅道:“两次都是偷袭,你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下来,咱们家你个单独试试?”
楚天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打仗你以为过家家呢?”
“而且,你给孤的礼物可不止这一件啊赵瑾。”
“吴挥被孤派去的人逼着跳了涯,你又在我大邺的军营里安插了这么多的眼线。”
“你觉得这口恶气,孤不会还回来吗?”
赵瑾有些震惊,他终于怒了咬牙切齿地看着楚天阔开口。
“你将军营里的人都怎么样了?”
楚天阔无所谓地摊开了双手,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开口。
“当然是杀了他们啊。”
“让他们知道,假意投降这种事情下辈子不要再做了,要不然还得死。”
说完勾唇,带着玩味地笑容。
“不过说来,你倒是有些勇气的。”
“既然都已经知道孤用了调虎离山计,你还敢再回来?”
“这是不将孤放在眼里啊?”
他说着,眼底逐渐浮现出杀意。
赵瑾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再次开口:“今日我大燕与邺国算是彻底结下了梁子。”
还不等他继续开口,楚天阔就已经对着埋伏在外面的人做了个手势。
一瞬间。
身后的林中突然出来了许多的大邺的士兵,他们骑在马上手持长刀就冲了过来。
楚天阔冷笑一声:“看样子,你还是不懂谋略啊赵瑾。”
“真正的狠人,就不会错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但凡能有赶尽杀绝的机会,那孤绝对会死死抓牢的。”
“你如此犹豫,会失败的。”
楚天阔站在高台之上,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们的人因为一路跑过来,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楚天阔只在外面派了一小部分的人马,就把他们打散了。
而赵瑾跟剩下的十几个人一起逃着离开。
李仲对太子现在是越来越佩服,尤其是他们竟然打赢了!
本以为这才能够商量到两方和平共处就已经很艰难了,可如今竟然赢了!
而楚天阔望着李仲,勾唇道:“追!”
“留下一队人马,率领明日父皇派来的援兵去燕国之外,其他的都孤追!”
“另外,快马加鞭地给父皇写一封信,就说等着儿臣带着燕国求哥书凯旋归来!”
火光照映在他的脸上,也显露出他脸上原本就有的野心。
如今他们不仅没有死伤多少,甚至还揪出来了那么多的奸细。
楚天阔率领着自己带来的五万邺国将士,直接追了上去。
他这个人,做事快准狠一丝不苟绝不犹豫。
而赵瑾因为自己的傲慢,如今已经无颜面对圣上了。
他身受重伤,整个人都昏迷不醒。
还是被马驮着被副将拿着回到了大燕的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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