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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电话是因为不想听到让人烦心的话。
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欠你钱的人。
这里不是我家，是我讨厌的地方。
我就要回家去了。
我对着他的脸，只是沉默。
这轻而易举地激怒了霍憬，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林娇的事我都还没跟你计较，你现在是摆脸色给谁看！”
他动作很重，我的胳膊生疼。
“放开我！”
“放开？老子进门这么久你除了摆脸色就是说放开，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欠你什么了。”
他整整衣领，冷笑起来，“不欠？你欠我的多了。”
“我欠你的钱已经还完了！”
“你欠我两条命！”
他旧事重提，我哑口无言。
被他捏着腰抵在橱柜上时，我下意识伸手推了他一把，另一只手挡住还放在橱柜上的骨灰盒。
霍憬被我推的一愣。
“滚！”
他顺着我的手看上去，“这是什么？”
“跟你没关系！”
他冷笑一声，“你藏了什么在这里？你的证件？钱？还是别的男人跟你的定情之物？”
我警惕地看着他，“别过来！”
霍憬一把将我扯到身边，胳膊被他拉得生痛。
“何微末，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狠狠扯下盒子上盖的花布，那是奶奶生前为我织的毛衣，我拆下来，希望她在我的怀里能感到温暖。
现在她变得很冷了。
“啪！”
盒子从橱柜上翻了个个儿掉下来，盖子被强迫打开，盒身四分五裂。
“……”我的嗓子再次失声，手指慌乱地想要将地上的东西放在一起。
霍憬在我身后呆住。
片刻后他说：“晦气死了，你把这收拾好！”
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点点聚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