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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相对许迎陈敬洲全局

许笔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遭的环境隐隐的透出了几分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一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了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的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的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的一声,重重地放...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4-19 1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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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日夜相对许迎陈敬洲全局》,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遭的环境隐隐的透出了几分压抑。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一下……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许迎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了他的耐心。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许迎舒舒服服的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的开口:“这个药……”“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的一声,重重地放...

《日夜相对许迎陈敬洲全局》精彩片段


周遭的环境隐隐的透出了几分压抑。

陈敬洲平静如水的表象下,似乎席卷着看不见的风暴。

这样充满了压迫感的静谧里,许迎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因心虚而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有意回避他的目光,试着想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本能地支撑了一下……

陈敬洲这时却紧锁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了她的胳膊:“别乱动!”

他抬起头看了看输液管,此刻的表情分外严肃。

许迎怔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低声诉求:“我想坐起来。”

陈敬洲面上和缓几分,扶她坐起来时,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了他的耐心。

他顺便立起了枕头,垫在她身后。

许迎舒舒服服的靠着,微仰起脸望着他稍显冷硬的轮廓,谨慎的开口:“这个药……”

“不管你吃过几次,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吃了。”陈敬洲说话间已直起身子,“咚”的一声,重重地放下了那瓶药,冷静至极道:“不想要小孩可以直说,这种药对你的身体有伤害。”

许迎的脑子里忽然空白了一下,呆呆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陈敬洲温和的言辞里,听不出对她有丝毫不满,有的只是关心。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他会发火的准备。

但是没有。

他语气平常的像她吃的不是避孕药,而是维生素似的……

想起了这些年来,他对她只有过一次发火。

那时,他们才新婚不久,他无意撞见了她在和周焰联络,便无比愤怒地摔碎了她的手机。

那也是许迎第一次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成定局,没有任何人有能力去改变……

兴许就是从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才默契的达成了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

五年、十年……只要没有离婚,就会永远的维持下去。

这好半晌静若死水的氛围里,他沉沉的声音,率先打破了一切:“医生说,你过敏的情况不算严重,但还需要再吊水两天。是想留在这儿住院,还是明天再过来?”

顿了顿,又问:“或者,我让家庭医生去趟湘庭湖?”

许迎:“……还是住院吧,不然折腾起来怪麻烦的。”

“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陈敬洲又拿出手机,像是在给谁发消息,模样专注而认真。

许迎静静的望着他的脸,不知怎么的,心上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涟漪。

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在不经意时,被人投入了一颗小石子。跟着,粼粼水波便一圈一圈的荡漾着……

他发完了消息,目光又回到她脸上,说:“我让秋姨送了换洗衣物过来,今晚我留在这儿。你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医生说了,你这种过敏,不需要忌口。”

许迎愣了愣。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她先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接着,试探道:“只是一个小过敏,不需要陪护的……你公司不忙吗?”

他说:“我可以线上处理。”

看起来是一定要留在这里了。

许迎咬了咬唇,只好点头:“哦……”

这病房小小的一间,也就只有一张床。晚上,陈敬洲洗漱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了临窗的小沙发上。

他生的高,躺在那儿根本伸不开腿,只好坐起来,半个身子靠着沙发扶手。

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太委屈他了。

陈敬洲虽然是陈家的私生子,可自小在江港那边,也是养尊处优、处处讲究的。想来没睡过沙发,况且还是一张这么窄小的沙发。

许迎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来床上?

借着窗外那幽幽的月光,她依稀看得清男人当下的身形轮廓,和他的一举一动。

他双臂环胸,头微微垂着,看上去已是尽量的放松。

可若是这样过一夜,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许迎在床上动了动,这张小小的床便“吱嘎吱嘎”响了两声。

夜晚的万籁俱寂,凸显的这声音异常清晰。

陈敬洲这时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看他不舒服的样子,许迎心里也不太好受。

毕竟是为了留在这里照顾她……而究其原因,又是她偷吃避孕药才惹出的事儿。明明之前也答应了他要个孩子的……

许迎无声的叹了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没过三五秒,忍不住又睁开了。

她看着沙发里的男人,终是出了声:“陈敬洲?”

他应:“嗯。”

许迎问:“你要不要来床上睡?”

他没回答,搭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双长腿却动了动。

许迎温声说:“虽然床有点小,但怎么都比沙发舒服一点,我们可以挤一挤的。”

话落,有短短数秒的静默。

他这才说:“好。”

而后,从沙发里起身。

许迎立刻往边上挪了挪,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

陈敬洲一上来,这床又“吱嘎吱嘎”的响个不停。

刚才还只是些许噪音,现在却无端的搅出了几分暧昧。

陈敬洲手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的同时,稍一用力,把她带进了他怀里。

这床本来就小,许迎也怕掉下去,所以没敢挣扎。

她枕在他身上,最贴近她耳畔的,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许迎一只手抓着他睡衣一角。

不知怎么的,渐渐的有点喘不过气了。

他手臂的力量正不断地收紧着,两人的身体没有一丝丝的缝隙,她的呼吸都落在他颈间。

原本恒温的室内,给了人逐渐升温的错觉。

许迎放缓气息,声音又细又轻,忍不住道:“你抱得……有点紧。”

陈敬洲闻言,这才放松几分。

许迎暗暗的松了松气,抓着他衣服的那只手,却本能地攥紧着。

他身上清冷而干净的味道格外好闻。听着他的心跳声,许迎又忍不住的开口:“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他没说话,胸膛微微起伏着。

许迎小心的问:“我偷偷吃避孕药,你不生气吗?”

说完,耐心的等了一会儿。

他还是没说话,呼吸声却均匀而绵长。

许迎怔了怔,意识到什么,喊他:“陈敬洲?”

而后,抬了抬头。

不想,唇不偏不倚地碰到了他的唇……

彼此呼吸交融的那一瞬,许迎的心跳声在这静寂夜晚里,突然强烈的加速起来。

她身上的毛孔似乎也跟着迅速打开,血管里流动的血液沸腾而滚烫,让她莫名的呼吸短促,头脑发晕。

而陈敬洲揽在她背部的那只手,正用力地将她的身体压向他,舌尖也适时地撬开了她的牙齿……


陈敬洲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口中“离婚”二字的真假各占比多少。

这五年来,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若说从前只有五分真,那么从她知道周焰回了滨海后,就是十分了。

这貌合神离的婚姻关系,从始至终都有第三个人存在。

周焰就是他们之间,那颗不定时的炸弹。

许迎的脸色有点苍白,显然是在极度的难堪里,打消了那蠢蠢欲动的念头。

陈敬洲收起手机,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慢条斯理退到车外。

他的衣服有些乱,可贵气分毫不减。

他又一次命令道:“下来。”

许迎没再跟他对着干了,心里纵然有千般不满,还是老老实实地下了车。

她提步往副驾驶那边走,陈敬洲伸手握住了她的腕。

驾驶位的车门敞开着,他探身进去,拿过了储物格里烟和打火机。站在那儿单手拨开了烟盒,低头点烟时的动作,透着几分随性。

陈敬洲偶尔抽烟,每次在她面前吞云吐雾时,都给许迎一种莫名老谋深算的感觉。

像是在心里酝酿着一个见不得人的坏主意。

许迎盯着他看。

陈敬洲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烟,吐出的白雾有一瞬模糊了他的脸。

他眼眸眯了眯,注视着她的目光愈发深沉。

他一向让人看不透。

半晌,小半支烟抽完,他精准无误的把烟头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

这才缓慢出声道:“回你家的路,你比我熟悉。你来开车。”

许迎顺从的点点头。

陈敬洲又意味深长的一句:“你爸比你更在意我们之间的婚姻,你就是装,也该装的恩爱点。”

这句话多少触及了许迎的情绪,她声音冷了冷:“知道了。”

而后,再没多说半个字,弯身进了驾驶座。

……

陈敬洲有两个生意上的应酬,稍晚一点又约了朋友在三江谈事。到许家时,他只跟许父许母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下午四点多结束了应酬,同助理和律师交代了几句话后,独自一人开车赶去三江会所。

他在楼上常年订了一个包间。

沈述比他先到,身边不少美女作陪。一见他来了,立即遣走了众人。

等人陆陆续续出了房间,沈述新开一瓶酒,说:“你家老大可真是个人才,偷自己公司的钱,去填赌债的窟窿。”

“他那个破公司连年亏损,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估摸着可流动资金还不到五千万。你稍微整点小花活儿,把这钱套住,它就是个空壳子了。”沈述“啧啧”两声:“等下一次你们陈家的家宴,老大就得跪着出局了吧?”

话落,递给他一杯酒。

陈敬洲接过后,只浅抿了两口。而后,靠在沙发里慢悠悠地点了支烟。

沈述在他旁边坐下,抬起一只脚搭在了茶几边缘:“不过,你家那老爷子,从来也没重视过他。要说你真正的对手,还是二房那位……等陈清野跟梁家联了姻,翅膀一硬,就很难对付了。”

陈敬洲听着,不禁皱了皱眉头。

沈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按捺不住自己的馊主意,认真道:“诶我说,梁烟不是暗恋你么?实在不行,你使个美男计,把联姻搅黄?绝对不能让二房跟梁家连成一线,这可是个大麻烦!”

见他一直沉默,沈述用手肘碰了碰他:“你别光顾着抽烟,倒是说句话啊!”

陈敬洲正心中沉思,故而没有作声。

沈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是不是怕许迎跟你闹啊?”

提起许迎,他才终于有了些许反应,正在掸烟灰的手,分明顿了一下。

沈述尽收眼底。

“要我说,你俩这婚姻,早就该到头了。不如借着这机会跟她离了,娶梁烟进门儿。”话没说完,冷不丁又补上一句:“反正她也不爱你。”


陈敬洲借着她那一点不值一提的力气,跟着向她逼近。

最后停下时,许迎的身体便撞在了后面的文件柜上。

这里可不是监控死角。

他和她此刻的距离也过于暧昧,衣服都被她抓乱了。

陈敬洲肩膀挺括,西装之下健硕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垂眸看着她,浓眉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声音虽轻,却有力量:“现在不怕有监控了?”

许迎的后背紧贴着文件柜,抓着他的衣服不敢松开,仰起头温言软语道:“我真的不想这样,就算我求你。”

陈敬洲那张好看的脸上,不见一点情绪的变化,唯有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那双眼睛尤其深邃,静静注视着她的时候,总像藏着什么。

许迎的心跳声,随时间悄悄的加速起来。她唇瓣微张,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她想:此刻恳求他的样子,一定特别卑微。

陈敬洲温热的大手这时握住了她的,一点一点的拿开,理平了被她攥出褶皱的衣角,那嗓音低沉而冷静:“不行。”

话落,作势退开一步,又要往外面走。

许迎心上一慌,立刻抱住了他的腰,踮起脚去亲他!

她的举动显然在陈敬洲的意料之外,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常听人说,婚姻之中,有一个人愿意服软撒娇,那紧张的关系便能渐渐缓和。

许迎有时是个倔骨头,有时又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她心里再怎么抗拒,可理智也能逼着她做出三分柔软。

她贴着陈敬洲的身体,所有的力气几乎都汇聚在双手上,紧紧抱着他不敢放松分毫。

气息略有点喘,小心翼翼的说:“求你了。”

陈敬洲的呼吸声仍然平稳而均匀,只是开口时的嗓音,含着几分喑哑:“如果是周焰,你也不愿意公开?”

许迎的心跳在经过强烈的加速以后,又像是突然骤停了那么一两秒。

声音有点哽住,答不上他的话,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然后,那一丝暗暗滋生出的暧昧,便在短时间里迅速冷却。

陈敬洲想拿开她的手。

许迎坚持,不肯放手。

抛开了自己所有的羞耻心去讨好他。五年夫妻了,缠绵过多少个数不清的日夜,她最知道怎么拿捏他。

陈敬洲被她胡乱的吻着,从薄唇到喉结……

他表面是不动声色的样子,呼吸却已明显的乱了。

最后终于按住了她意图解他皮带的手,沉声制止了这种行为:“你再亲下去,监控就要记录不能拍的画面了。”

“……”

她这才老实了。

一双眼睛却像泛着雾气似的,百般央求的望着他。

陈敬洲已记不清许迎上一次服软是什么时候了。这段婚姻她看似被动,其实早从一开始,就牢牢地抓住了主导他的那根绳子。

他的所有试探,不过是在她的安全界限内,一旦打破,就会失去原有的平衡。

陈敬洲比任何人都清醒。他喉结微滚,慢慢地拿开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周旋之中先退让了一步……总之,说不清了。

他放弃纠缠,转移了话题:“下班以后到地下车库等我,今天去妈那边吃饭。”

许迎愣了一下,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陈敬洲慢腾腾的问:“想让我跟你一起出去?”

许迎忙摇头:“……没。”

话音一落,她就从他怀里退开。果断的没有一丝丝的留恋。

夫妻之间,也不过那么短短几分钟的温情。


“唔。”许迎不禁呜咽一声。

陈敬洲这吻来势汹汹。缺氧的感觉令她的心率急速上升,胸腔里也渐渐浮起一丝闷痛。

小床“吱嘎吱嘎”的响,又掺揉着他和她似有若无的喘息,凸显的这周遭的一切都暧昧非常。

陈敬洲像一只狼,凶悍的开疆拓土。

他掌心温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了她衣服里,摩挲着她背部的肌肤,沿着脊骨一点点的向下……

触碰到她的腰窝时,那一丝无端的酥痒令许迎的心尖儿都跟着颤栗起来!

她难耐地推了推他,却被他捉住了手。翻身压在她身体上方,顺势将她的两只手都举过了头顶。

许迎的手指尖抵着床板,身体忽然有些僵硬。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那抹月光,她看到陈敬洲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此刻却格外深沉。

他一向冷感的嗓音里,暗含着几分不明的隐忍,问她:“我说生气,你就不做了?”

许迎唇瓣微张,呼吸起伏不稳,心跳声已是响如擂鼓。

他突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随即淡哂道:“既然没那么在意我的情绪,又何必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许迎闻言一怔,定定的注视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等到呼吸渐渐的趋于平稳时,陈敬洲忽然松了手。

伴随着小床又一声响,他从她身上离开,声音清冷:“我睡沙发。”

“……”许迎那根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

静寂深夜里,只余下了偶尔“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

许迎转过了身,让自己背对着沙发的方向,目光一瞬不瞬的瞅着远处,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

住院的两天,陈敬洲一直在身边,一言一行,皆体贴入微。

年轻的护士过来查房时,偶尔会闲聊上一两句。

小女生总是说:“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像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真是不多见了,尤其在医院这地方……”

“嗑到了嗑到了!我又相信爱情和婚姻了!”

许迎:“……”

每每聊到这里,许迎总是不太敢看陈敬洲,心中的愧疚让她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捱到了出院,那种24小时和他共处一室的压迫感,终于削弱几分。

陈敬洲耽误了两天的公事,她出院的当天,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公司。

许迎的工作进度也因此被耽搁。

休整一晚后,第二天打卡上班时,连忙组织了项目组会议。

文案部的方案已经出来了,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轮到他们创意部来实施。

住院的这两天,许迎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

华阳更倾向于传统的设计理念,周焰本人的想法也很简单,这是他上任CEO后的第一个项目,不要求其他,只要求规规矩矩,不出错即可。

秉承着这一点,项目组会议上,许迎提出了自己的idea。

她经手过几个大项目,在万丰也有些许地位,提出的方案自然没人质疑。

讨论过后,许迎便拍板确认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方案就定了,之后创意部……”

“等一下!”话未说完,部门里的新人汪萱萱忽然举了下手:“组长,我有几句话想说!”

许迎倒是没有丝毫被打断后的不满,反而点了点头:“嗯,你说。”

得到了允许,汪萱萱立刻发表起自己的见解:“你们是在这个行业待的太久了,所以思想才这么封建老旧么?”

“这款电子产品,主要面向的是年轻群体,年轻人喜欢的是新鲜感和趣味性。这样的设计……说实话,一点都不吸引人呢。”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许迎渗出薄汗的手心,紧紧地攥着身下床单。

从小腿开始,逐渐蔓延游走的酥麻感,很快传递至身体的四肢百骸中……她羞耻的蜷起了脚趾,后背无声的紧绷着。

陈敬洲有辱斯文的行径,让许迎抗拒的念头柔软几分。

他太懂她的点了。

他坏透了。

感官意识被迫的向他臣服,思想意识却还拼命地做着抗争。

许迎抬起脚踢他,声音又细又轻:“我说了不想,你别碰我……”

“陈敬洲……”

“你……”

她酥软无力的反抗,简直像极了欲拒还迎。

许迎抱着膝盖,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陈敬洲立刻跟上来,一只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掐着她身上软肉。

他的衬衫领带一丝未乱,完美诠释了“衣冠禽兽”四个字。

许迎用力地推他,握成拳头的手压在他健硕的胸膛上,触及到他此刻心跳的频率,她连呼吸都不受控的紊乱起来。

陈敬洲的吻强势落下。

彼此你来我往的纠缠里,许迎的身体重重陷落。

他在她上方,企图捉住她挣扎的双手。

一旁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急促的来电铃声掺在这一室暧昧中。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混乱……

这时,不知道是谁碰到了手机屏幕,无意划下了接听,伴随着那清晰的“嘟——”的一声响后,来电通话已过了一秒。

手机那端的人似乎反应了一下,跟着试探出声:“……迎迎?”

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旁……正纠缠的两人俱是一愣。

有那么三五秒钟,房间内静的落针可闻。

所有的旖旎,都被这通来电打破。

许迎瞬间清醒,下意识去够手机!

陈敬洲却先她一步,按住她的同时,把手机拿在了自己手里。

他不发一言的挂断通话,继而迅速关机。

那是周焰的声音,清清楚楚、且深入骨髓。

许迎眼眶泛红,爬起来去抢:“手机还给我!”

陈敬洲拦住了她的手,指腹微微收紧。夫妻之间此刻形同对峙。

方才的暧昧,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严肃起来,乌黑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你。”陈敬洲说:“我尊重你,许迎。”

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许迎心口一窒,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指尖一点点的发凉。

陈敬洲看上去很冷静,声音却有几分沉:“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离婚,更没有离婚的想法。你是我的妻子,还望你恪守婚姻的责任。”

话落,他松了手,又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婚姻的天平,已在无形之中失去了它应有的平衡。

陈敬洲下了床,抬起手系上领口纽扣,而后转身往外走。

许迎的目光跟随着他,见人走到门口了,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焰回来了?”

陈敬洲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单是一个背影,根本猜不出他半分情绪。

他没回答,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许迎咬了咬唇,立刻拿过了手机!可想要开机的念头,却又被心中那迈不过的道德一关生生遏止。

……

许迎一夜都没睡好。早上手机闹钟还没响,她自己倒先醒了。

人不免昏昏沉沉的,拖着疲倦起床洗漱、化了个淡妆。

下楼吃早饭时,却没见到陈敬洲的身影。

保姆秋姨说:他半个小时前就出门了,应该是公司里有什么要紧的公事。

可再要紧的公事,似乎也不至于让他一个集团老总,早上七八点钟就赶赴公司处理。毕竟他手下养着的那一批精英,不是白吃饭的。

陈敬洲像是有意的要避开她。

五年来的婚姻生活,他不是一个会使用冷暴力的人,但他今天的行为却有些反常。

许迎猜想,他是真的生气了。

上午九点半,许迎到公司打了卡。

因为陈敬洲的缘故,她一个上午的工作都心不在焉的。

想着昨晚的那通来电,心情更是复杂。

手机开机以后,那陌生的号码没再给她打过电话,甚至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要不是通话记录里还保留着些许痕迹,她甚至怀疑,昨晚就是个梦。

许迎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着,领导从她工位经过时,抬手叩了叩桌面,说:“下午和华阳的负责人碰面,好好准备一下。你看起来恹恹的,昨晚没睡好么?待会儿午休记得睡一觉。”

许迎回过神,立刻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

华阳是行业里正迅速崛起的新贵公司,万丰上上下下都很看重与它的初次合作。

许迎是创意部的小组长,项目中颇为重要的一环。她不能因私事耽误公事,趁着午休间隙,好好的补了一觉。

临去福鼎楼碰面之前,努力的清空了脑子里所有的杂念。

他们和华阳方碰巧是一前一后到的,包厢里一群人便热络的寒暄了一番。

轮到许迎时,她一一打过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我是创意部的许迎,很荣幸与华阳的初次合作,希望未来大家共事愉快……”

她这边话音未落,身后的包厢门忽然被人敲响。

刚同她握了手的年轻男人说:“应该是周总到了!”

说话间,包厢门已被打开。

来人是项目的最高领导人,掌握着所有的话语权,一群人立即起身相迎。

许迎的位置离门口很近,她最先回头,恰与来人对上了目光……

然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礼貌性微笑,顷刻僵硬无比。

男人西装领带,腕上是名贵手表,看上去精英范儿十足。

与她记忆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可那张脸,数年来似乎没有丝毫变化,仍然年轻、仍然充满朝气。眼神中还是她从前,从未见过的坚韧与信念感……

许迎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耳边好像还是昨晚他打来电话时,喊她名字的那记声音……

而后,不知怎么的,渐渐的与眼前人重合。

直到他的声音,又一次响在身前:“你好,我是华阳的负责人,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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