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喧嚣,而她明白,这场浴火重生不是终点——当法律的齿轮开始转动,那些亏欠她的眼泪与伤痕,终将变成扎向仇人的利刃。
剩下的几个人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严父悄声问严母“钱今天还能要到吗?”
严母看了眼满地狼藉,说“要什么要,我们先去医院。”
警车里的皮革座椅沁着寒气,查博蜷缩着身子,金属手铐在他腕间撞出细碎声响。
他盯着车窗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喉结上下滚动,仍在一遍遍盘算着脱罪的说辞。
酒精上头、情绪失控、冲动之下——这些理由他早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过去每次严霞被打得默默流泪时,他只要甩下两句软话,她就会红着眼操持家务,再不济让他妈哭一哭,他爹自然会把钱拿出来,到时候就说小珊还了,严霞也没理由在闹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再也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生了,严霞也不会和从前一样对他千依百顺。
直到警车驶入审讯室,刺眼的白炽灯亮起,查博才发现对面坐着的不只是民警。
律师推了推眼镜,将一叠文件重重拍在桌上——银行流水、房产过户记录、家暴验伤报告,还有他与小珊长达三年的通讯记录。
当严霞录制的家暴视频在屏幕上播放时,查博看着画面里自己狰狞的面孔,终于听见了幻想破灭的脆响。
而此刻的严霞,正躺在医院病房,指尖滑动着手机,将她妈夺走的服装厂偷税漏税的关键证据发送给税务局稽查科。
严父母接到审查电话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今天格外晦气,钱没要到,事儿惹了一堆,平常这些事儿都是严霞处理,现在她住院了自己儿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只能自己去,他们都以为这次只是个简单的税务稽查,没想到事情有多严重,当看到需要补齐税费否则儿子得进去的消息严母破口大骂,立马就往医院跑,打算让严霞出来顶罪。
病房门被撞开的瞬间,消毒水的气味里混进了严母粗重的喘息。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病床前,一把掀开严霞身上的薄毯,输液管随着剧烈晃动发出哗啦声响:“赶紧给我起来!
去税务局把事情说清楚,就说是你做账不清!”
严父站在门口,手里的税务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