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诚在等我死。
等我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取走我的骨髓。
**休想。
** ---凌晨三点,监控摄像头准时断电检修。
这是别墅安防系统唯一的漏洞——徐氏为省钱用的劣质电路,每天会有17秒的间歇性断电。
17秒,够我做很多事。
我拆下床头的金属支架,撬开通风管道。
狭窄的管道内壁满是灰尘,我忍着肋骨的剧痛向前爬行,任由锈铁皮划破膝盖。
出口直达车库后墙。
---大学后门的垃圾站散发着腐臭。
我戴上从护士站偷来的橡胶手套,翻找着实验室的废弃物料。
破碎的烧杯、染血的纱布、过期的培养基…… 最后,在某个标着“有机废液”的桶里,我找到了宝藏—— 半瓶未完全挥发的**硫辛酸溶液**。
强效抗氧化剂,能暂时缓解肝毒素损伤。
但纯度不够,杂质会带来剧烈疼痛。
我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
液体像熔岩般灼烧着喉咙,我蜷缩在垃圾堆里无声干呕,直到剧痛转为麻木的钝感。
---天快亮时,我溜回别墅。
保镖还在打瞌睡,完全没发现通风管道的刮痕。
但徐世诚站在地下室门口,手里把玩着我的面具。
“夜游愉快吗?”
他冷笑。
我“虚弱”地扶着墙,让袖管里的硫辛酸空瓶滑入下水道。
“只是去吐了……您给的药,副作用太大……”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强迫我张嘴检查。
“再敢乱跑,下次抽的就是你的骨髓。”
我垂下眼睛,装作恐惧地点头。
心里却在冷笑—— 他闻不到我呼吸里的硫辛酸味道。
因为他的西装上,正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原来徐世诚自己,也在偷偷服用解毒剂。
** ---第二天抽血时,医生惊讶地发现我的肝酶指标下降了。
“不可能……”他反复核对报告,“这种毒素应该无药可解……” 我“虚弱”地咳嗽:“也许是误诊?”
医生慌张地跑去打电话,我则盯着他白大褂口袋里的钥匙—— 上面挂着**医学院标本室**的门禁卡。
那里有更纯的硫辛酸。
还有…… **人体骨髓标本。
** 徐世诚以为锁住了我全部生路。
但他忘了—— **化学家最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