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为利益明争暗斗,其中以陆丞相为首的太子党,和以辅国大将军为首的二皇子党竞争尤为激烈。”
“这陆丞相不简单啊。”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沾水,在桌上写了一个‘陆’字。
千影顿了顿,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我:“陆相此人,出身世家却毫无骄矜之气。
年轻时其人温润如玉,争论时逻辑清晰,思路明确,少时又怀有仁义之志,如今上了年纪做事极为多疑,手段也愈发狠辣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我淡定地喝了口茶,说道:“那妇人说的是真的吧?”
“是,”他恭敬的回答道,“从二十年前起,陛下就在往越国布局,当时我们主要还是靠乞丐来打探消息,刚好禾村里陈家最穷,也与乞丐打交道最深,是我们的人,当时前辈们捡到大人后,发现大人智谋卓绝,就把大人交给了陛下。”
我在脑海里不断回忆从小到大里,女帝和自己的相处细节,久久未说话。
“大人,若是想回相府,属下们也不会拦您,只是陛下那里···”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若是我不会去,只怕他们会再寻上来,虽说如今越国不似从前,但,我们还缺少一个契机,”手指来回地在桌面上画着圆圈,“我是不会忘记陛下的志向,去做什么千金大小姐的。”
听到我这样说,千影才彻底放下心来。
“不过嘛,相府还是要回的。”
“千影,我们都是陛下收养的孩子,不论是处于何种目的,她都让我们有了一席容身之地,不是吗?”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忽然,脑海中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交代道:“寻常的计策对于陆相来说怕不奏效,那咱们,就不走寻常路。”
我又交谈了一会后,留下千影在原地思考着什么,而我独自回了禾村。
暮冬的寒风吹得破庙屋檐下的铃铛叮当相撞,我裹紧身上的粗布衣裳,坐在破旧的屋门口,目光冷淡地望着院门外那抹刺眼的绛紫色身影。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一下子冲到我跟前,身后还跟着两名小厮。
“哟,这不是咱们相府流落在外的‘金枝玉叶’?”
陆明远晃着镶金边的折扇踱进破庙,金丝绣着缠枝莲的靴底碾碎满地枯叶,“怎么?
真把这破地方当金銮殿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满身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