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竞川黎知微的女频言情小说《爱意离岸终退潮by黎竞川黎知微》,由网络作家“麻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水中去了大半条命的黎竞川想明白了,事实的真相根本不重要,温鹤臣的喜恶才是姐姐不变的处事准则。他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跟着温鹤臣。温鹤臣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但尽管如此,在温鹤臣躲过了随行人员,拿着房卡刷开一间总统套房的时候,黎竞川仍不免觉得荒谬至极。温鹤臣漫不经心地命令道:“等会儿,就算你姐找来了,你也要咬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你舍得让你姐伤心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说实话。”吩咐完,他吞下一枚药丸,顿时眼神变得迷离。他边解开裤子,边拨通心里那串铭记于心的号码:“时宜,我好想你,我现在就在你常来的房间,有人给我下药了,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不知电话那头回复了什么,温鹤臣的喘息声愈加剧烈。黎竞川一时间五味杂陈,犹豫片...
《爱意离岸终退潮by黎竞川黎知微》精彩片段
在水中去了大半条命的黎竞川想明白了,事实的真相根本不重要,温鹤臣的喜恶才是姐姐不变的处事准则。
他就像个牵线木偶一样跟着温鹤臣。
温鹤臣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但尽管如此,在温鹤臣躲过了随行人员,拿着房卡刷开一间总统套房的时候,黎竞川仍不免觉得荒谬至极。
温鹤臣漫不经心地命令道:“等会儿,就算你姐找来了,你也要咬定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要是你舍得让你姐伤心的话,我也不介意你说实话。”
吩咐完,他吞下一枚药丸,顿时眼神变得迷离。
他边解开裤子,边拨通心里那串铭记于心的号码:“时宜,我好想你,我现在就在你常来的房间,有人给我下药了,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不知电话那头回复了什么,温鹤臣的喘息声愈加剧烈。
黎竞川一时间五味杂陈,犹豫片刻后,他拨通了黎知微的电话。
黎竞川不知道苏时宜会不会来,但是他明白,黎知微此刻必须来。
不然知道真相的她一定会后悔。
在温鹤臣即将失控之际,黎知微撞开了房门。
里头温鹤臣的声响未停,随行的保镖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下。
“滚,都滚出去!”
“你,留在这!”
黎知微轰走了众人,唯独留下黎竞川,她同温鹤臣拉扯着,进了盥洗室。
黎竞川坐在沙发上,他努力不去注意,可是里头二人缠绵的声浪一阵大过一阵,久久不愿停歇。
直到掌心被掐出血,他也浑然不知。
再回神之际,黎竞川抬起头,面前的温鹤臣满面餍足,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黎知微将那枚同款的药丸塞进他的口中,逼他咽了下去,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厌恶。
“原来是你给鹤臣下的药,始作俑者也该尝尝这个滋味,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二人扬长而去,黎竞川想吐却吐不出来,药效发作的他很快浑身燥热。
他拼劲最后的力气,打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只要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他这样想着。
黎竞川无法遏制地喘息着,痛苦的回忆让他几欲崩溃。
他脑海中闪过疯人院里那些油腻的手,不怀好意的目光。
只因他的长相,怀璧其罪。
他们不会因为他是男的而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们会在半夜爬上他的床,会在他的杯中下这样下作的药,会趁着他被绑在床上之际肆无忌惮地玩弄他。
他们没有在身体上彻底侵犯他,但是却在精神上将他凌迟了无数次。
好痛,真的好痛。
他以为他逃离了这场长达五年的折磨,却又被现实拉回泥泞的沼泽。
有没有谁可以来救救他,他祈祷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破碎的玩偶。
是啊,他的小兔子大王已经不在了。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吱呀——”
随着柜门移开的声响,光明争先恐后地涌入暗格,一个温暖的身影扑进他的怀抱。
“阿川,别害怕。”
黎竞川将情书和小兔子玩偶放到了抽屉里,除了他没人会在意这些。
现在,他也要放下了。
黎竞川走出房间,一路畅通无阻。
他来到客厅,黎知微在为温鹤臣夹肉,温鹤臣也心情很好地招呼他一起吃。
桌上一反常态没有辣菜,想着是在这个家最后一顿饭,黎竞川也没有拒绝。
中途,温鹤臣突然开口:“好吃吗?”
黎竞川有些不明所以,温鹤臣笑意更甚,一字一顿道:“狗、肉、好、吃、吗?”
那一刻,黎竞川觉得自己好像听不懂话了。
这五个汉字仿佛有了实体,它们随意排列,最终拼凑在一起,变成了血红的大字,在他眼前一点点变大变大,慢慢撑出了视野。
他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他感觉自己好像死掉了。
可是,轰的一声,爆裂开来,醒目的血色溅了他满身,肉菜的热气糊了他一脸。
眼泪夺眶而出。
原来,他还好好的,是小狗死掉了。
“你疯了吗,松手,黎竞川!我让你松手?!”
等再回神之际,是黎竞川踹翻了轮椅,他压在身上,死命掐住温鹤臣的脖子。
黎知微拉着他,目眦欲裂:“为了条狗你是疯了吗?”
趁着黎竞川愣神之际,黎知微赶忙将他拽开。
温鹤臣劫后余生大口喘着气,黎知微心疼地看着温鹤臣脖子上的伤痕。
她不可置信:“黎竞川,你怎么会疯成这样?!”
黎竞川声音都在颤抖:“那你怎么不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温鹤臣躲在身后,眼中满是挑衅:“一个畜牲而已,我想吃就吃了。”
黎知微皱眉:“黎竞川,道歉,说你刚刚不是故意的。为了一条狗,闹成什么样子。”
黎竞川忍无可忍:“我就是故意的。”
“温鹤臣,从小到大,从我有的到我多看一眼的东西,你都看不惯,要么夺走要么毁掉。”
“我不明白,究竟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好,是我丑,是我娘娘腔,是我碍了你的眼,我躲着你走。是我的存在让你有了危机,可我发誓从没到温家去看过一眼。”
“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地活着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步步紧逼,一点点念想都不愿意给我留下?”
“我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黎竞川不明白,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不敢说出自己的喜欢,怕显露一点点的在意就会被夺走。
明明自己连个名字都不敢给小狗取,可还是害了它,仅仅就是因为它对自己好。
它就这么该死?他就这么不配?!
黎知微厉声训斥:“一条狗而已,我下次再给你买一条就是了。况且不是你先不要它的吗?鹤臣吃黎家养的畜牲,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是你做主了?还是说你想当黎家的男主人想疯了?借题发挥也要有个度!”
她顿了顿,威胁道:“鹤臣以前脾气是大了些,可都是少年锐气,他没什么坏心思。你还小心地活着?你回来了这个家就没安生过。明天就是婚礼了,你别在这个关头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滚回房间去,不然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去疯人院关几年。”
是啊,一条狗而已,哪有他们的爱恨纠葛来的重要。
在他眼里,他不也是黎家养大的一条爱无病呻吟的狗,不听话了就该关起来。
黎竞川的心彻底死了,颠倒黑白的话她说的出口,可他一个字也不想听了。
他目送着黎知微推着温鹤臣出了门,接着忍痛将餐桌上小狗的遗骸收集起来,在后院内靠近第一只小狗的墓旁边挖了一个坑。
小小的土堆,就是它们的一辈子。
这时,苏时宜的消息也发了过来,她说车已经到门口了。
在上车之际,黎竞川回头看了一眼黎家。
这个承载着他无数希望与绝望的地方。
再见了。
再也不见。
即使被黎竞川拒绝,那只小狗也还是留在了家中,为这沉闷的黎家平添了一份生机。
黎竞川会绕着它走,但是它会在他房门口碰瓷,一出门就会贴着他的脚。
随时随地,它只要一瞥见他,就会摇着“螺旋桨”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让他毫无办法。
就像即使黎竞川呆在房中,也会因为温鹤臣的一句话就被叫出去作陪。
有时候,偏爱就是这样,没有任何道理。
婚礼就在两天之后,黎知微不忍温鹤臣受累,专门派直升机群将高定的礼服空运到家中。
精巧的设计,恰到好处的钻石点缀,无一不彰显着礼服的名贵和她的用心。
置身其中,连黎竞川都萌生出在参与一场盛大的幸福的错觉。
温鹤臣目光略过礼服:“你真的好爱我啊,知微。”
可是除了黎竞川,没人能看出他眼中的漫不经心。
黎知微浅笑:“那就换上吧,我的新郎。”
黎竞川抱着礼服,将温鹤臣推进了临时的更衣室。
对上温鹤臣玩味的眼神,黎竞川不禁皱眉。
“黎竞川,这件还是你来试试吧。”
果然,又是这样。
黎竞川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就想拉开隔帘,却被温鹤臣一把拉住。
他放缓了语气:“放心,就穿一下,等会就脱下来,我再换上,没人会知道。我又不喜欢你姐,我不介意你穿过的。就当是我之前欺负你这么多次的,一点小小的补偿吧。”
他的声音带着诱哄:“你不是一直喜欢你姐吗?娶不了她,还不能为她穿一次结婚的礼服吗?你敢说你之前就没有想过让她嫁给你?”
看着眼前夺目到刺眼的礼服,黎竞川疲倦地闭上眼。
这样遥不可及的梦,他从前不敢想,现在更是不会。
“温少爷,为了羞辱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眼见鱼儿不上钩,温鹤臣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眼中的恶意几乎就要溢出:“你姐把我逼得这么急,她就这么想要当我的新娘,让我今后怎么有脸见时宜,这口气总得让我出了吧。主动换上,你一个人痛苦,总好过你姐知道真相也跟着难受吧?”
黎竞川沉默了,他是选择放下了黎知微,可并不代表着他愿意亲眼看着她受伤。
黎竞川深吸一口气,对自己下达最后通牒。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再过一天,他再也不会为她去卑微乞求另一个男人的欢心。
之后他们如何,他管不着,再也不想管了。
随着隔帘拉开,黎知微满眼期待,而回应她的,是身穿礼服的黎竞川。
他背上的仙鹤图样加之纯白礼服二者映衬,将他衬托得清冷得不可方物,出尘的气质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一刻,只觉周遭兵荒马乱。
“竞川他非要自己穿,我怎么都拦不住,是我不配,结不了,这婚我不结了!”
哭喊声在黎竞川耳边无限拉长,而他始终侧目一言不发,如同引颈受戮的佛子,在等待着他的审判。
黎知微呼吸一滞,神色微动,听到哭喊声才像是注入了灵魂一般,怒气瞬间将人点燃。
“脱下来,在这里,立刻!”
隐忍到极点的八个字,将黎竞川的心一点点碾得粉碎。
他想拒绝,可是刚跑两步,就被身边看戏的佣人绊倒在地。
黎知微忍无可忍对保镖使了眼色,他们立刻一哄而上,动作残暴地将礼服从他身上扒了下来。
他被赤条条地扔在地上,浑身都在痛,痛得发烫。
黎知微看都没看他一眼,吩咐将礼服烧了,将温鹤臣带回房哄了起来。
“他就是个不服管教的,别和他一般见识。不说气话了,我们找一件更高级的礼服,风风光光地结婚好不好?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那我想去京北结婚。”
“好。”
二人重归于好,仿佛刚才无事发生。
唯有黎竞川蜷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围观众人嘲讽的目光在他身上久久不散,点评的话语一句接一句,巨大的耻辱感将他吞噬殆尽。
意识朦胧间,黎竞川瞳孔一颤,他看见了,那只小狗正拼尽全力地奔向他,着急地在他身边打转。
一如当初保护自己的小狗一样。
它朝着周围人吼叫,小狗的叫声稚嫩,引得他们连连发笑。
见吓不到他们,小狗呜咽着缩在他的身边,一点点舔舐着他的掌心。
直到众人觉得无趣散去,它都没有离开。
黎竞川想,那就再赌一次吧。
这一次,是它选择的他,那他就只带它走。
黎竞川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他望着白茫茫的头顶,沉寂许久的心泛起一丝希冀的涟漪。
那是......姐姐吗,是她放心不下他吗?
他挣扎着起来,想问问护士,却被告知送他来的人已经走了。
他垂下头,手机不断振动着,密密麻麻都是黎知微的消息。
她质问他去了哪里,让他少耍手段,还活着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要是敢在外面丢人现眼,以后也不必再留在黎家了!
他划拉着消息,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妄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担心。
可是,除了厌恶,什么都没有。
她担心她的心上人出事,可对于他,却只怕他丢了黎家的人。
黎竞川笑出了眼泪。
是啊,本就该这样,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回到酒店后,得知黎知微已经退房,黎竞川买了最近一班高铁返程。
一出站黎竞川就觉得不对劲,一群保镖还算恭敬地将她请上了车。
车子缓缓行驶,目的地赫然是温家老宅。
温父坐在主位上对他怒目而视:“孽障!你故意将温鹤臣接出来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心怀嫉恨,故意想让我温家蒙羞?”
“温老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即使是温鹤臣对外被宣告死亡,温家也没有任何想将黎竞川认回的意思。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无法被更正,不屑去澄清的错误。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对他们不报有任何期望,谈何落空,又谈何嫉恨。
“温鹤臣都是一个废人了,你与其在他身上花功夫来忤逆长辈决策,不如想想怎么讨长辈欢心,果真不是养在身边的,竟如此冷血,罔顾亲情血缘至此!”
黎竞川知道温家人绝情,却没想到无耻到这个地步。
当初他们溺爱温鹤臣,一出事却将他视作弃子。他们口中的亲情,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是也好过自己从未拥有。
黎竞川冷笑:“你们从未承认过我,却渴望我以德报怨,顾念亲情血缘。温老先生,温少爷出院,马上就要和黎总大婚,这是皆大欢喜的好事。您要是有什么不满,当日不该讲给黎总听吗,何苦为难我一个外人听你讲这大道理?”
温父气极反笑:“好好好,真是个没半分规矩的小子,一口一个黎总,想你这么多年还比不过一个死人,当年换了你,五年前没认回你,真是老夫此生做过最明智的决定!来人,把他打出去,往后不许他踏入温家一步!”
黎竞川心力憔悴,回到黎家,一进门就看见黎知微跨坐在温鹤臣的腿上,温鹤臣的手扶着她的腰。
二人唇齿相依,若即若离,气氛暧昧。
黎竞川撞破此景,心中却再无半分波澜,他径直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黎知微不悦地推开他的房门:“怎么这些日子,气性越发大了?”
“......黎竞川,你这是要干嘛?”
黎竞川没看她:“我要走了,我说过的。”
“你怎么又要闹,为了那事你吃醋了?黎竞川,听好了,我是你姐姐,你做了这么多错事,你怎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竞川打断了。
他轻轻一笑:“我知道的,姐姐,但是我要走了。”
黎知微看着黎竞川平静的眼神,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却在此刻偃旗息鼓。
她莫名有些心慌,此前她以为他装不在意了这么多次,可为什么这次,她觉得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黎竞川目送她离开,他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去疯人院前的衣服早被黎知微处理掉了。
唯独自己那封年少时未送出去的情书,连同破碎的小兔子玩偶。
也许这是他唯二能带走的两样物件。
临近傍晚,黎知微敲开了他的房门,他将一个小纸箱子推了进来,留下一句话后就离开了。
“给你的,你乖一点。”
黎竞川心中莫名,没等他打开,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就从纸箱子里钻了出来,蹭上他的掌心。
是一只小狗。
它大眼睛咕噜咕噜转,小舌头往外哈哈冒着热气。
长得很像黎竞川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狗,一只到死都没有名字的小狗。
黎竞川在学校没有朋友,黎知微怕他孤单,特地去选了只小狗贴身保护他、陪伴他。
小狗很聪明,随叫随到,除了有时候牙痒痒,爱咬小兔子大王外没缺点。
但是一想到它的后来,黎竞川就难以抑制地心痛。
一次寻常的周测,黎知微带着小狗来接她回家,中途她被人故意叫走。
而黎竞川则被温鹤臣拦住兴师问罪,只因他把答案捂得太严实。
黎竞川被他们脱光衣服羞辱,被他们拳打脚踢。
小狗龇牙狂吠,反被温鹤臣当场踢死。
之后不了了之,人人都说它是一条会咬人的疯狗,没人为它的死买单。
所以,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第二次。
黎竞川将小纸箱推回了门口,看着小狗的眼睛,比了噤声的手势后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边,它真的很乖,只是在小声地呜咽,很小很小声。
他捂着心口,在刚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重新开始的希望。
可是,他是真的不敢赌了。
凌晨时分,屋外终于没了声响,窗外却是山雨欲来的气势。
刚刚一回到家,他就被关进自己的房间,他听着佣人急切的脚步,听着他们故意在他门口大声议论。
“温少爷真是福大命大,也得亏了咱们黎总深情,这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好事也将近啊,咱们家要有先生了。”
“黎总的心啊,都在温少爷身上,知道他无辣不欢,吩咐厨房只要温少爷在,就只准上辣菜,家里都安装了防撞设计,生怕温少爷磕磕碰碰。哪像黎少爷,黎总说了房间让他自己收拾。五年没住,一股子霉味。”
“还不是因为黎少爷实在是不懂事,黎家抚养他多年,对他有再造之恩,却生出这样不该有的心思。黎总真是心善,这都没把他赶出门去,要是老黎总还在,有他好受的。不过以后有了先生,他呀,准没好日子过,我要是他,不如趁早走人。”
那时,黎竞川都听清了,却一脸平静,仿佛屋外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此刻,天边闪电破空,一阵闷雷接踵而至,黎竞川抱着怀中的小兔子玩偶,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旁人的诋毁,她的厌恶,他早已习惯,可心终究还是会痛的。
他该做的都做了,他累了,身心俱疲,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黎知微是在此时打开的房门,她看到他沉默地瑟缩在房间一角,眼中闪过心疼。
可未等她有所动作,黎竞川先她一步,他望着她,小心翼翼,满含期待。
“姐姐,温少爷回来了,我可以走了吗?”
黎知微想到之前自己的那番话,心中陡然升起怒意。
她深吸一口气:“你在想什么,我都没来向你问罪,你还想走?要不是你,鹤臣怎么会吃这么多苦,你知道他的行踪不报,逼他远离我不说,还想让他一辈子都呆在那里。黎竞川,你口口声声说你想明白了,你真的是知错了吗?”
“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做错了这么多事,既然你想以退为进,我就如了你的愿,以后你就是黎家的下人,你就留在这里伺候鹤臣,好好赎罪!他有什么差迟,我唯你是问!”
又是这样的不欢而散,闪电将黎竞川的脸照得惨白。
黎竞川地将头埋在玩偶中平息恐惧,他不明白,他都下定决心斩去羁绊,可为什么连离开都变得这样困难。
但是没关系,他再忍一忍,等姐姐发现自己和她的死对头在一起了,她肯定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早晨,黎知微差人送来佣人的衣服,黎竞川换上后来到温鹤臣的房间。
温鹤臣将旁人都支走,皱眉看着黎竞川:“我可不喜欢抬头看人。”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黎竞川蹲下身,给他呈上药碗。
温鹤臣摇晃着药碗,压低了声音:“帮我找个药,找个让女人绝育的药。”
“黎知微这么爱我,保不齐哪天忍不住献身了,一个女人而已,白给的我睡就睡了,可孩子我只认时宜生出来的,黎知微可不配给我生孩子。”
黎竞川不知道如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有二字:“荒谬。”
温鹤臣冷笑:“你怎么还搞不清自己的定位吗?你就是你姐拨给我的一条狗!”
说完,他将药泼在了自己的腿上,碗随手一扔,接着开始哭喊起来:“救命,我错了,竞川你别罚我了,以后药我一口都不吃了,我不治了,我不治了还不行吗?”
黎知微闻声而至。
“知微,你别怪他,他说的没有错,是我不配,我都是个残废了,怎么喝都喝不好了。”
黎竞川看着温鹤臣,只觉得很是讽刺。
小时候的温鹤臣张扬拨扈,只因被黎竞川的唇腭裂吓到了,就逮着他欺负。
那时的温鹤臣也不屑于用这样哭哭啼啼的手段,只会说“丑八怪,欺负的就是你。”
而那时的黎知微会推开霸凌者,护住黎竞川:“你才是丑八怪!阿川,别听他胡说。”
而今,记忆回笼,身影重叠。
黎知微将黎竞川毫不留情地推开,一把扑进温鹤臣的怀里,居高临下道:“黎竞川,道歉!”
好巧不巧,这一推,他的手摁上了地上的碎瓷片,顿时鲜血直流。
黎知微欲言又止,最终只憋出两字:“活该。”
黎竞川愣了片刻后,释然一笑:“温少爷,对不起,我去收拾一下。”
看着地上的星点血迹,黎知微有些心神不宁,一旁的温鹤臣见状,语气落寞。
“没关系,他毕竟是你的弟弟,你去看看他吧,你本就不属于我,我配不上你,我现在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怎么都没关系的。”
黎知微眼中满是心疼:“说什么傻话,我最爱的就是你,你还有我,你配得上最好的。”
因他一句话,黎知微知晓了他的心结,特地去了趟温家,一番交涉下来。
温鹤臣恢复温家少爷的身份,同时二人定下婚事,婚礼就在六天后。
与此同时,包扎好伤口的黎竞川折返,在门口意外听到佣人对温鹤臣的奉承。
“先生,您真是黎总心尖尖上的人,您和黎总的大婚近在眼前,她可是迫不及待要嫁给您了。”
“我还听说京北苏家那位继承人也宣布了婚讯,好像也是六天后,看来那天果然是好日子啊!”
黎竞川脚步一顿,屋内随即传来打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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