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怒意,紧紧的盯着沈玉林看,看的沈玉林感觉周身冰冷。
他逐步靠近沈玉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方才听你说,娶妻当娶贤,那我问你,女子若要嫁人,当嫁什么人?”
池饱饱和燕绥,一个对上雪花,一个对上沈玉林。
一个脸上是漫不经心,却又让人胆寒的笑,一个是让人背脊发凉的冷。
沈玉林虽是男子,不过到底只是个半大孩子,哪经过这阵仗,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两排牙齿直打架。
“燕,燕叔,我,我刚入学堂两年,学识尚浅,还,还未曾学到此处。”
燕绥打量着沈玉林,冷哼一声笑的轻蔑。
“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卖弄,我的女儿品性如何,相貌如何,岂轮得到你在这里指点玩弄?”
燕绥没有歇斯底里,可是声音却像是生锈的刀刃刮过青色的石砖,低沉中带着碎骨般的震颤。
俗话说不怕流氓发疯,就怕好人发狠。
沈玉林此刻腿都是软的,原来不止燕三月的娘是个泼辣的,她爹更吓人。
难怪会跟这么泼妇的人生活这么多年。
他不断擦拭自己额头的汗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他这个样子,池饱饱笑出了声,手自然的拍了拍燕绥的肩膀:“唉,别这么凶,你看把人家吓的。”
“你叫沈玉林是吧,我看你和雪花情投意合的,倒是我们家三月不懂事了,这样吧,婶子最喜欢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婶子这次就当一次中间人,去你们两家之间说和说和,也好让你家里人尽快找媒婆去雪花家提亲啊。”
一听说要提亲,沈玉林不止出汗,脸都白了。
娘和舅母可是有大仇的,娘说过娶谁都成,就是不能娶舅舅家的雪花,要是被娘知道他和雪花还有来往,非得闹出大事不可。
而且,他也只是看雪花长得好看,只是想跟她玩笑一番,过段时间就找借口分开的。
没有真的想娶她。
“不,不麻烦婶子了,我自会回去跟娘说的。”
池饱饱大手一挥:“不麻烦,不麻烦,我这就回去准备,先去找雪花娘,再去找你娘,姑嫂之间能有啥深仇大怨呐,你和雪花的事一成,不就又是一家人嘛。”
说完转身作势就要走,却听到扑通一声,沈玉林跪在了地上。
“婶子,婶子,我求求你了,你要是告诉我娘,她是会发疯的,我们一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池饱饱扯了扯嘴角,暗自一笑。
早上,拿铁媳妇跟她说了,关于沈玉林娘和娘家嫂子的之间的恩怨。
她只是简单的一句试探,沈玉林就反应这么大,看来恩怨不小啊。
“哎呀,沈侄子赶紧起来,咋行这么大的礼呢,婶子也是随口这么一说,要婶子不去也成,但是你们两个戏弄了我们家三月这么久,这事咋算?”
一听事情有转机,沈玉林立马站起身,拉着雪花就给三月鞠躬:“对不起三月,我是畜生,都怪我一时听了雪花的鬼话才伤害了你。”
雪花一脸难以置信:“表哥你说什么?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