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例外。
在我印象中,母亲的形象早已凝固在某一个时刻,也许就是接到父亲死讯的那个下午,之后,她便迅速地被某种东西从内里抽干吸净了生命力,变得干瘪、枯涩、面目模糊。我猜这是某种自我保护的机制,好像不这样欺骗自己,我的大脑就会无法识别她作为母亲的身份,不再履行赡养她的义务。
即便如此,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我和母亲的互动也似乎被封印在某种结界中,肤浅、表面、永远在问题的核心之外打转,无法深入沟通,产生真正的联结。大部分时间里,她似乎只关注我作为一个生物体在这世上如何存活下去的问题,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有没有钱花,却似乎毫不在意我这血肉躯壳底下,并非唯物主义所能解释的那一部分变化。
我一直以为那是语言的问题。
我所知道的母亲的历史,部分来自父母交谈中的只言片语,更多地来自家中遗留的残旧报道,它们是从各种杂志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小小方块,如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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