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好了!”太医突然冲进来,“太子妃快不行了!必须立刻找到施咒之人!”
裴翎眼神一厉,看向穆笙歌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找到了。如何破解?”
太医战战兢兢道:“需在施咒之人身上扎满九百九十九针,太子妃所受的诅咒才能解除……”
穆笙歌浑身一颤,惊恐地看向裴翎。
“动手。”
两个字,轻飘飘地决定了她的命运。
下人立刻捧着银针上前,那针又粗又长,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啊——!”
第一针扎进指尖,穆笙歌惨叫出声,十指连心,那痛楚直钻骨髓。
“殿下……真的不是我……”她疼得冷汗涔涔,却仍哽咽着解释,“求您……信我一次……”
裴翎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针、两针、三针……
穆笙歌痛得蜷缩在地上,颤抖着伸手去扯裴翎的衣角:“裴翎……”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唤他。
裴翎身子微僵,却还是狠狠甩开她:“拖远点,别脏了孤的眼。”
足足九百九十九针。
穆笙歌痛得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反反复复,她的哭喊渐渐微弱,到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呜咽,最后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浑身缠满纱布。
“听说太子妃醒了,殿下高兴坏了。”丫鬟在门外嚼舌根,“特意让人在暖阁里种了满池荷花,就为博她一笑。"
"这寒冬腊月的,哪来的荷花?"
"殿下命人连夜从江南运来的,听说花了上万两银子呢……"
穆笙歌麻木地听着,艰难地撑起身子。
她的手上、身上、心口全是针眼,稍微一动就疼得冒冷汗。
她强撑着去太医院取药,回来时经过暖阁,正好看见裴翎陪着穆清染赏荷。
穆笙歌低着头,想悄悄离开,却听见穆清染一声惊呼:“我的玉佩掉进去了!”
她作势要下水去捞,裴翎连忙拦住她:“一个玉佩而已,孤日后再送你。”
“可那是殿下送我的定情信物……”穆清染红着眼眶,“我必须得捞回来。”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