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半请半扶地将那个叫苏晚的女孩引下台。
她穿着简单的白裙,怯生生的,带着未经世事的惶恐。
确实像极了当年和顾沉洲初遇时的方薇。
顾沉洲站起身,嘴角噙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混杂着激动与阴郁的笑意。
牵着苏晚冰凉的手腕,一步步走下台阶,在死寂的人群中硬生生开出一条道路。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衣冠楚楚,眼底却翻涌着我无法理解的暗流。
他松开了苏晚,一只手甚至还安抚性地搭在她微微颤抖的肩上,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
他看向我,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薇薇当年被迫离开,说到底有我一份亏欠。”
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索债,“云舒,我们夫妻一体,你…替我还一点。”
3.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倒抽冷气的声音。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看着他眼底那抹近乎残忍的冷静,看着苏晚眼中和他如出一辙的惶恐无辜,忽然觉得荒诞无比。
替他偿还对方薇的亏欠?
他所谓的偿还,就是找一个赝品,当着我这个“正品夫人”的面,昭告天下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念念不忘?
十年的婚姻,在他眼里,只配做他赎罪的垫脚石?
连“醋”都懒得吃,连伤心都不屑表演。
我只觉得一股冰寒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冻僵了所有的神经和表情。
我用尽全力,才能让自己没有在众目睽睽下失态。
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香槟杯,指尖的凉意刺骨。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惊讶的漠然,“好啊。”
我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弧度的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别多想,沉洲。
她只是像薇薇,这点……我懂。”
人群的唏嘘声、议论声再也无法压抑:“天!
顾少这是要破镜重圆吗?
九千万点天灯!
白月光真的要回来了?”
“正宫太太真舍得!
这口气也咽得下去?”
“啧,云舒姐到底是体面人,临海第一名媛不是白叫的,这都能让!”
“忍字头上一把刀啊……让?
我看是心死如灰了吧……”这些声音如同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顾沉洲的脸色似乎沉了一瞬。
他似乎没料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