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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落可闻。
顾沉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那份刻意维持的淡然和掌控感,第一次被狠狠撕开了一道裂缝。
他看着桌面那两样东西。
眼神里有震惊,有不解,甚至有一闪而过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恐慌。
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
但最终,他只是猛地收回了揽着苏晚肩膀的手,重重按在桌沿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眼神扫过我,像淬了毒的刀子,却又带着一丝强弩之末的虚张声势“云舒,你……”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大概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也或许是被我眼中那彻底熄灭的光震慑了。
5.这场拍卖会的闹剧,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顾沉洲带着他那花费九千万拍回来的“心头好”——赝品苏晚。
在一路闪光灯和复杂目光的簇拥下离开。
而我,成为了临海上流圈子里,当季最热门、也最令人唏嘘的谈资。
一个被丈夫当众打脸、连主卧都让出来的可怜虫。
我的容忍和“退让”,非但没有平息顾沉洲的怒气,反而像是在油锅里泼了冰水。
接下来的日子,他变本加厉。
苏晚搬进了庄园主卧。
很快,庄园上下都称呼她为“苏小姐”。
他开始刻意带着苏晚高调出入各种场合。
高级餐厅、慈善晚宴、私人游艇派对……甚至不顾董事会劝阻,在重要的商业场合也带在身侧。
他将原本配给我的专属造型师、司机都调给了苏晚。
媒体拍到的照片里,他永远将她护在身侧,眼神似乎带着宠溺。
而我,成了那个必须“体面”的、被排斥在核心社交圈外的背景板。
顾沉洲每次回来,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
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寻找破绽,试图找到能证明我还在乎、还在嫉妒的蛛丝马迹。
当他一次次失望后,那股无形的怒火便开始在庄园里蔓延。
6.“云舒,晚上有个慈善晚宴,给苏晚挑件礼服。
她没参加过这种场合。”
他命令式的口吻,让我的心颤了一颤。
终归还是十年夫妻,即使他不情我不愿,也多少有些感情。
我机械地应和道,“已经准备了。”
顾沉洲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早这样乖乖的,薇薇也不用走了。”
“云舒,苏晚喜欢吃云锦记的糕点,让李嫂每天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