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将沾了糕点屑的手指,随意地在古籍上指指点点。
“承砚哥,这个字好奇怪呀,”她的声音娇憨,带着撒娇的意味,“你念给我听嘛。”
傅承砚低头看着她,眼神里是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怀念,又像是纵容。
他非但没有斥责她弄脏了古籍,反而轻声笑了笑,拿起毛笔,在一旁的宣纸上,为她写下那个字。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寸寸冰封。
我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回到卧室,关上门,将那不堪的一幕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发抖。
三年来,我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守着那些冰冷的规矩,将自己活成了一尊符合他所有审美的玉雕。
我以为我们是同道中人,是彼此唯一的知音。
可我错了。
我所珍视的一切,在他眼里,或许根本一文不值。
他的禁地,原来只是为我而设。
只要那个人是许安然,一切规矩都可以打破,一切珍宝都可以被染指。
这一夜,格外漫长。
天快亮时,我听到傅承砚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床边。
他似乎以为我睡着了,在我额上留下了一个冰冷的吻。
“晚晚,”他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歉意,“别闹了,好吗?”
我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闹?
傅承砚,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闹”。
3转机,出现在一场名为“流光”的珠宝晚宴上。
这是傅氏集团每年最重要的活动,作为傅太太,我理应是全场的女主人。
傅承砚也早在一个月前,就请了巴黎的设计师,为我量身定制了一件名为“月神”的礼服,搭配的是傅家祖传的一套帝王绿翡翠首饰。
晚宴前一天,傅承砚提着礼服回来,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晚晚,试试看,我让他们加了你喜欢的云纹刺绣。”
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澜。
那件礼服很美,美得像一轮遥不可及的冷月,但我知道,这不过是他打破规矩后,一次廉价的补偿。
我没接,只是淡淡地说:“我还有一件作品没收尾,晚点再试。”
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说:“也好。”
晚宴当天,我独自在化妆间做准备。
我的礼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