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恨他,更恨他哥,是他们毁了我。”
蒋灵灵没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离开云水县。
车子驶上高速,把那个安逸的小地方甩在身后。
手机响了,是喻云驰。
“哟,沈大美女,散心回来了?”
他那副吊儿郎当的腔调,一点没变。
“有事说事。”
“给你送份大礼。
陆景明那小子,搭上个东南亚的军火商,准备干一票大的。
下周六晚上,就在他的地下拳场交易。”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够不够劲爆?”
喻云驰在那头笑。
“你图什么?”
“我说了啊,就爱看热闹。”
他懒洋洋地说,“秦家兄弟把你当猴耍,我呢,就想看看猴子怎么反咬一口。”
“成交。”
挂了电话,京城的轮廓已经出现在天际线。
我深吸一口气,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10 最后告别我把我手里所有的钱,都投进了一个账户。
然后,我用这个账户,做空了陆氏集团的股票。
我把我从喻云驰那里得到的,关于陆景明走私军火的证据,匿名发给了警方。
我还把我爸当年被秦氏化工厂辞退,以及我妈患白血病死亡的真相,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发给了京城最大的几家媒体。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床上。
我知道,我这么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凭秦家和陆家的势力,想把这些事压下去,易如反掌。
但,我不在乎。
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沈微好,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哪怕我死,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困意渐浓,没过多久我彻底睡着了,朦朦胧胧间我仿佛又看到了我爸。
他不再是那个满身酒气的酒鬼,而是穿着干净的工服,笑着对我说:“微微,爸爸下班了,我们回家。”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白花花的天花板晃得人眼晕。
紧促的敲门声和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沈微好.....沈微好开门!”
是秦梵砚。
我动了动,翻坐起来,浑身跟散了架似的使不上劲,奋力的爬起,踉跄的把门打开。
我没力气说话,也懒得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非要这样?”
我听着想笑,干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过了好久,他才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