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凄厉地喊着,“沈云薇,还我命来”。
更有甚者,说亲眼见到了我。
白衣飘飘,七窍流血,就站在萧玄的御帐顶上。
传得有鼻子有眼。
慕容恒的人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细节。
大燕军中最勇猛的先锋营,如今夜里出恭都要三人同行,生怕被我的冤魂拖了去。
我听着密报,差点笑出声。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云薇,吓得花容失色。
她倒也聪明,立刻在营帐里摆起了道场。
日夜诵经,香火不断,还请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法师驱邪。
听说,她穿着一身素白孝服,跪在神佛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为我“祈福”。
那孝服,是上好的云锦。
那眼泪,是给萧玄看的。
真是个天生的戏子。
可惜,鬼神可救不了她。
真正要她命的,是我。
紧接着,是第二份大礼。
各地粮仓同时被焚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萧玄的龙椅上。
军报上说,他当场气得吐了血,砸了御案,指着满朝文武的鼻子破口大骂。
骂他们都是废物,连个粮仓都看不住。
真是可笑。
他自己亲手斩断了最能征善战的李信,如今倒怪起旁人无能了。
军心浮动,粮草告急。
内忧外患之下,他终于撑不住了。
慕容恒走进我的营帐,手里拿着一封国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你的前夫君,求和了。”
他将那封盖着大燕玉玺的国书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来,缓缓展开。
熟悉的字迹,力道却虚浮不堪,透着一股穷途末路的仓皇。
通篇都在粉饰太平,说什么两国交好,百姓无辜。
最后,他提到了沈云薇。
“云薇天性纯良,若有得罪皇后之处,朕愿代其受过。”
我看着这行字,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死到临头,还在护着那个贱人。
好一个情深义重。
“他想怎么议和?”
我将国书丢在桌上,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慕容恒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说,愿意割让三城,献上金银万两。”
“只求朕退兵,并且……”他顿了顿,眼神玩味地看着我。
“交出你这个‘妖妃’,让他带回大燕,平息将士们的怨气。”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萧玄啊萧玄,你可真是,一点都没让我失望。
“回复他。”
我抬起眼,看向慕容恒,眼底是淬了冰的寒意。
“城池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