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念想。
我当然知道这是陷阱。
但我反抗不了。
“怎么?
我的话听不懂?”
他见我迟迟不动,声音冷了下来。
“灵均哥哥,你别凶姐姐嘛,”柳如是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柔声细语,“姐姐可能只是舍不得叔叔阿姨留下的东西。
姐姐,你放心,我家人会好好‘经营’的。”
她特意加重了“经营”两个字。
我拿起笔,笔尖在纸上划出声响,像是我心脏碎裂的声音。
我签下了我的名字,亲手,将父母最后的遗产,推进了深渊。
公司被掏空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一周后,柳如是的母亲,一个和我母亲年纪相仿的女人,带着满脸虚伪的笑意来“感谢”我。
“楚辞啊,阿姨真是要好好谢谢你。
你父母在天有灵,看到你这么懂事,把公司让出来帮衬如是,肯定很欣慰。”
她将一个保温壶放在桌上。
“这是阿姨特地给你炖的汤,最是养宫的。
你别多想,女孩子嘛,身体底子好,才是最大的福气。
毕竟……”她凑近我,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和如是,总要有一个能为谢家传宗接代的,对不对?”
我的价值,从才华,到功劳,最后只剩下了我的子宫。
而这场对器官的觊觎,很快就变成了赤裸裸的评估。
柳如是在一次体检中,查出自己子宫壁薄,难以受孕。
第二天,谢灵均就带着我去了谢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他什么都没说,只告诉我,是例行婚前体检。
我被带进冰冷的检查室,躺在仪器上,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待宰的肉。
检查结束,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医生就拿着一叠报告,恭敬地站在了谢灵均面前。
他当着我的面,像是在汇报一件货物的品质。
“谢总,检查结果很理想。
孟小姐的各项生理指标都非常优秀,尤其是子宫,壁厚均匀,血流充沛,是教科书级别的健康。”
我看着谢灵均,他听完报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对着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不是在看一个即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妻子。
深夜,谢灵均回到卧室,将一份伪造的、写着柳如是名字的“习惯性流产”诊断报告,放进了精致的相框里。
然后,他亲手将那个相框,挂在了我们床头正对的墙上。
他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