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强烈的眩晕。
我下意识地想抬手遮挡,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上面缠着厚厚的纱布,还连接着输液管。
“你醒了?
别激动!
别乱动!”
一张温和的、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视野上方,穿着白大褂,眼神里带着关切和谨慎,“我是陆医生。
你在医院,安全了。
你受了严重的冻伤,需要静养。”
安全?
我的目光越过医生,急切地扫向病房门口。
一个穿着深蓝色警服、身材敦实、面容刚毅、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警察正站在那里,眉头紧锁,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
看到我醒来,他快步走了过来,眼神锐利而沉稳。
“苏晚女士?”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威严,“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陈建国。
是我们在路边发现并救了你。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能说话吗?”
陈建国…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但我混乱的大脑无法深究。
“张辰…我丈夫…” 我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牵扯着喉咙的剧痛,“是他…是他把我关进去的!
他想杀我!”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混合着恐惧和愤怒。
陈建国和陈医生交换了一个极其严肃的眼神。
“苏女士,你别激动,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陈建国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拿出录音笔,语气沉稳,“关于你丈夫张辰,关于那辆冷藏车,任何细节都不要遗漏。”
我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部,带来一丝刺痛,却也让我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
我从那杯加了安眠药的红茶开始讲起,讲到他反常的焦躁,讲到自己醒来后在冷藏车里的绝望挣扎,讲那彻骨的寒冷和濒死的感受,讲那个诡异的凸起和激活的机关…最后,讲到了那个颠覆一切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猜测。
“那辆车…陈警官…”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虚弱而颤抖,“那辆冷藏车…可能…可能就是二十年前,我父亲开的那辆!
载着我们全家…沉到河里那辆!”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陈建国医生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去,只剩下职业性的凝重。
而陈建国警官,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像一头嗅到了血腥味的猎豹。
“二十年前?
沉河?”
陈建国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