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绝望,轰然炸开!
“玄尘仙尊的骨血也敢动——!!!”
一声凄厉到几乎变调的尖啸,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孤注一掷的疯狂,冲破林晚的喉咙,硬生生撕裂了那毁天灭地的剑气呼啸声!
声音尖利、嘶哑,甚至有些破音,却像一道无形的惊雷,猛地劈在了这片混乱的天地之间!
时间,仿佛真的停滞了。
那道即将把林晚母子连同整个摊位劈成齑粉的青白剑气,在距离她们头顶不足三尺之处,骤然僵住!
像一条被无形之手扼住了七寸的毒蛇,发出不甘的嗡鸣,剑尖剧烈颤抖,却再也无法落下分毫。
肆虐的风雨声停了。
远处房屋倒塌的轰鸣停了。
连那些仙门弟子愤怒的吼叫和魔修疯狂的咆哮,都在这一刻诡异地消失了。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林晚自己粗重、恐惧的喘息声,和怀中念念压抑的、细弱的呜咽,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格外清晰。
她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刚才那一声耗尽,腿一软,抱着孩子跌坐在冰冷的泥水里。
蓝布上的符箓被溅起的泥点染污,草药散落一地。
她抬起头,雨水顺着额发流进眼睛,又涩又痛。
无数道目光,从四面八方,如同实质的针,狠狠扎在她身上。
街角的阴影里,屋檐下幸存的镇民们,一个个面无人色,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个突然闯入的、不知死活的疯子。
半空中,那些驾驭着法宝、周身流光溢彩的仙门弟子们,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他们脸上的愤怒、杀意、追击的急切,统统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茫然。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那个抱着孩子、坐在泥水里的狼狈妇人身上。
玄尘…仙尊?
骨血?
这几个字组合在一起,其荒谬的程度,远远超过了他们正在围剿的凶悍魔修!
像是一盆冰水混着滚油,兜头浇下,浇得所有人神魂皆冒,大脑一片空白。
这凡妇…疯了不成?
竟敢攀扯那位九天之上、如皓月当空、清冷绝尘的玄尘仙尊?!
还说什么…骨血?
荒谬!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对仙尊最不可饶恕的亵渎!
几个年长的仙门弟子眼中瞬间迸发出凌厉的杀意,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这妇人,必须立刻诛杀!
以儆效尤!
然而,就在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