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着无上尊贵与力量的羊脂玉扳指,竟应声裂开了一道细微却狰狞的缝隙!
缝隙迅速蔓延,如同蛛网。
那枚承载着无尽尊荣的玉扳指,在他指间无声地碎裂开来,化作几点黯淡的玉屑,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悄然坠落凡尘,没入泥泞。
林晚最后看了一眼那张失去冰封面具、只剩下极致震骇的脸,心中再无半分波澜,只余一片冰冷的灰烬。
她猛地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怀中瑟瑟发抖、却睁着懵懂大眼睛望着这一切的念念死死按在自己肩头,不让他再看那云端一眼。
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泥污,也冲刷着那扭曲笑容褪去后留下的麻木和空洞。
她迈开脚步,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泥水里,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却又异常坚定。
湿透的粗布衣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脊背。
她抱着她的孩子,她的半条命,她的全部世界,一步一步,朝着那死寂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冰冷的雨丝抽打在脸上,麻木的钝痛。
泥水灌进破旧的布鞋,黏腻冰冷。
怀里的念念似乎终于从巨大的惊吓和威压中缓过一丝神,小脑袋埋在她颈窝里,发出小兽般细微的呜咽,滚烫的眼泪濡湿了她冰凉的皮肤。
身后,是凝固的仙门,是碎裂的玉扳指,是云端那道第一次显露出裂痕、带着震骇目光的身影。
身前,是空寂的、被雨水泡发的街道,通向未知的、依旧艰难的前路。
“仙骨还您,” 她抱着孩子,没有回头,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入身后那片死寂,“从此两清。”
话音落下,她瘦削的身影抱着孩子,彻底融入了前方灰蒙蒙的雨雾之中。
冰冷的雨水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浑浊的水花。
林晚抱着念念,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每一步都灌满了铅。
她走得很快,几乎是踉跄着向前冲,后背挺得笔直,像一张拉满后即将崩断的弓。
湿透的粗布衣衫紧贴着她单薄的身体,勾勒出嶙峋的肩胛骨。
颈窝里,念念滚烫的眼泪混着雨水,灼得她皮肤生疼,那细微的呜咽如同小兽濒死的哀鸣,一下下凿着她的心。
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