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在内部撞击着墙体。
那声音里蕴含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痛苦和疯狂!
不再是规律的信号,而是垂死者绝望的挣扎!
“呜……”黑暗中,传来苏晓压抑不住的、小动物般的呜咽。
林薇的床铺传来剧烈的抖动,她死死咬着被子,发出沉闷的、濒临崩溃的哽咽。
那刮擦声和撞击声持续着,折磨着我们的神经。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就在我们几乎要被这声音逼疯的时候,林薇猛地坐了起来,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受不了了!”
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要去问问!
现在就去找张阿姨!
我要问清楚!
三楼!
三楼那个亮灯的房间!
她肯定知道什么!”
“现在?”
我惊愕地低呼,“快一点了!
宿舍楼早锁了!”
“翻窗!”
林薇斩钉截铁,动作快得惊人,已经开始摸索着穿外套,“从一楼水房那个气窗!
我知道能出去!
再待在这里听这声音,我会疯掉!
苏晓!
顾圆!
你们去不去?”
苏晓把头深深埋进被子里,像只受惊的鸵鸟,只剩下剧烈的颤抖。
墙内的撞击和刮擦声还在持续,像重锤砸在心上。
林薇眼中那股疯狂和绝望刺痛了我。
与其在这黑暗里被无形的恐惧凌迟,不如……去面对一个可能存在的、看得见的答案?
哪怕那答案更恐怖。
“我去!”
我掀开被子,心脏狂跳,手脚冰冷,但一股破釜沉舟的冲动支撑着我。
我们像两个亡命徒,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蹑手蹑脚溜出宿舍。
走廊死寂一片,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绿的、不祥的光。
那来自四面八方的、墙体深处的抓挠和撞击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被放大、扭曲,如同无数只无形的爪子,在黑暗中向我们抓挠而来。
我们几乎是跑着冲向楼梯间。
一楼水房的气窗,位置隐蔽,对着楼后一条堆满杂物的窄巷。
窗栓早已锈蚀松动。
林薇动作麻利,几下就撬开了窗栓。
冰冷的夜风混杂着垃圾的腐臭味猛地灌了进来。
我们笨拙地翻了出去,踩在湿滑冰冷的水泥地上。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路灯昏黄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宿舍楼庞大的、如同巨兽蹲伏的轮廓。
寒风刺骨,吹得我们瑟瑟发抖。
我们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