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在强光背衬下,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你们两个!”
她的声音又尖又厉,像被砂纸磨过,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大半夜的!
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出来的?!”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在我们惊恐失措的脸上扫过,然后,似乎是不经意地,又或许是一种本能的驱使,她握着电筒的手腕微微抬起,那束刺眼的白光,猛地向上扫去——精准地定格在了三楼那扇透着浑浊黄光的窗户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手电筒雪白的光柱,像舞台上的追光灯,将三楼那扇窗户,连同那道透出诡异光线的缝隙,清晰地、无可辩驳地暴露在黑暗之中。
张阿姨脸上的惊怒,在光束扫到那扇窗户的瞬间,如同被冰封的湖面,凝固了。
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急剧收缩,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要发出惊叫,却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咙。
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点市井气的、圆润的脸庞,此刻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种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的惨白。
她握着电筒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雪白的光柱随之在墙壁上疯狂地晃动、跳跃,像一只受惊的野兽。
“不……不可能……”她的嘴唇哆嗦着,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那里……那里……没人……没人住的……”没人住的房间,亮着灯。
这个简单的事实,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碎了她之前所有关于“怪响”、“误会”的苍白解释。
她之前或许可以敷衍我们,但此刻,这扇亮灯的窗,这违背常理的景象,直接撞进了她的视野,撞碎了她的心理防线。
“阿……阿姨……”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光……那是什么?
里面……里面是不是……”张阿姨像是被林薇的声音惊醒,猛地收回目光看向我们,手电筒的光柱也随之扫回我们脸上,刺得我们一阵眩晕。
她脸上的恐惧瞬间被一种更强烈的、近乎凶厉的警惕取代。
“闭嘴!”
她厉声喝道,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颤抖,“不该问的别问!
赶紧给我回去!
现在!
立刻!
马上!”
她侧开身,粗暴地指着那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