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折煞我了。
10
「凌氏的太太？就她？怎么可能！」
主管震惊之下，白莲花也装不起来了。
刚想伸出手指头不恭敬的对上我，「啪」地一下，被人打掉。
不是别人，正是跟她蜜里调油的那位副总。
「怎么不可能！放尊重点，这可是凌太太！」
脸色一阵青红交白之后，她卑躬屈膝弯下了腰。
一边痛骂着自己有眼无珠，一边向我赔罪。
赔着赔着——
「老板，凌氏的案子不是一直没着落嚒，有凌太太在，想必轻轻松松就能拿下了。」
......
我差点忘了。
这种见光死的女人，最恨什么。
那必然是我们这种稳占宝座的正室啊。
在她公然向那位副总使了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之后，俩人极其默契的配合着，演起了双簧。
老板一听，大为有戏，当即感激涕零，紧紧握住我的手。
「凌太太，咱们公司能不能再上新台阶，就全靠你了。」
「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我客气笑着，要多勉强有多勉强。
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但我跟凌霄之间的恩情，应该......没到值三个亿的地步吧。
再说，公司能不能再上新台阶，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都是那仨瓜俩枣，我着实犯不着。
「凌太太放心，规矩我是懂的。」
把我拉到窗子边，老板小声秘语：「别人都是这个数，凌太太在我这儿效力多年，念着这份儿情，我也得多给您点，这个数，您看？」
抬眼一瞅老板脸上狡黠的笑，再低头一瞥他比出的两个手指头。
三亿乘以2%。
是多少来着？
我倒吸一口气，硬憋着，把一肚子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网上那段子怎么说的来着。
躺有躺的价格，卷有卷的价格，老板既然开了卷的价格，我再躺，那就太不懂事了。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11
茶水间里。
通讯录里「凌霄」二字，已经快被我看的不认识了，我也没能鼓起勇气，把电话拨出去。
思来想去，要不，还是算了？
打肿脸充胖子，真挺疼的。
万一，把他惹恼了，让我下岗，划不来啊。
但那可是六百万！
我给他当两年半的老婆，才能凑够这数......
馅饼都掉脑袋顶上，我不接？
天理不容！
这样吧，先个发微信，探探口风？
通讯录里好找一圈，发现——
尴尬了。
我没他微信。
......
硬着头皮，冒着不被通过的社死风险，我战战兢兢的复制了号码。
然而，才刚把号码粘进去，一个陌生的用户名片猝不及防弹了出来。
昵称是一个点。
没有头像。
嗯？
什么时候加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还是说串号了？这位不是凌霄？
怀揣着各种疑惑，我小心翼翼打过去一行字。
「请问，是凌总吗？」
原想着不管哪种情况，总要等上个把小时才能有恢复。
结果。
秒回。
「凌霄」
言简意赅，连标点符号都不惜的有。
嗯，是他没错了。
「那个，我有件小事想拜托你一下。」
我刻意在「事」前面加了个「小」字。
凌氏可是市值几千亿的大公司，一个区区三亿的项目，应该......算小吧。
很快，又有回复。
一个字。
「说」
我赶紧组织语言打上：「我公司你知道吧，业内最良心的好品牌，跟你们凌氏接洽了好几次，一直没有结果，所以老板让我问问，还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发送。
屏住呼吸，等了无比漫长的一分钟。
「叮」的一声！
「？」
？
我是问他能不能合作？他发我问号什么意思？
摸不清头脑，我只能闷下头，继续争取。
「报价我帮你对比过，五年，三亿，已经是很有竞争力的价格了，我向你保证，这波林氏稳赚，不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