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我:「......」
眼看着机场出口,一个衣着光鲜、打扮时尚的女人飞奔冲进凌霄的怀抱,而他半点也没拒绝,我心中忍不住酸涩,倒也还能强颜欢笑。
可她转头就抱住我,热络的就像我失散多年的闺蜜一样,这就让我无力招架了。
虽然她带着墨镜,但我不瞎啊,这怎么看都不是梅朵。
莫非......
是传闻中的「嫩模」!
然而她转头一个问题,让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诶,你们俩那个了没?快跟我说说,他到底行不行?」
「……」
「我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幸好遇见了你,茵茵,你可真是我们凌家的大恩人。」
等等!
「凌……凌家?」
我惊的下巴脱臼,狐疑的望向凌霄。
他却像看傻子一样瞥我一眼:「不看新闻的吗?我姐姐,凌雲。」
美女摘下我墨镜,向我伸手:「你好,弟媳,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看着这张跟凌霄有七分像的俏丽面容,我半天缓不过来神。
晃过来第一件事,就赶紧低头问了问度娘。
额......
照片很真实。
但我也不是什么公众号,不了解他们这种豪门子弟也很正常吧,而且要谈的不是离婚的事,怎么凌霄带我来见了他姐姐了?
「还不是凌霄怕你误会,伤心跑掉,这不,下了血本,非把我从国外给捞了回来。」
「喏,先看看这个。」她把手机递给我。
接来一看,上面一大一小的两张脸,笑得明媚,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洋溢的幸福。
却让我不禁皱起眉。
「这不是?」
「是,齐齐是我的孩子。」
这......怎么会!
说起孩子,凌雲母性的光辉,自带加持:「我生齐齐的时候,凌霄是第一个抱他的,那时候才这么点,一转眼都这么大了。都说谁养像谁,瞧,就跟他这个舅舅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齐齐他......从小就没爸爸,凌霄为了帮我遮掩,便对外声称,这是他的孩子。」
「我原想着他有那毛病,齐齐给他当儿子也没什么不好,可眼下......」
凌雲的眼神在我俩之间游走,很有内涵。
「总之,跟那个梅朵,没有半毛钱关系。」
提起梅朵,凌雲敛住笑容,端起桌前的咖啡抿着,可我还是看到了她藏在眼底的厉色。
我忍下疑问看向凌霄,他没说话,却从身后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我。
拆开看了几眼。
「照片也都是假的?」
全是合成,但这技术,要没有专业机构的鉴定书,谁能看出来?
「那个女人,为了上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茵茵,擦亮眼睛,千万千万,别上她的当。」
凌雲话里有话,但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顾不上八卦,因为剧情反转的有点猛,我得好好消化消化。
「还闹吗?」
反抗无效,凌霄直接拉我回了别墅。
手就慢了那么一丢丢,他迅速钻进我房里,关上房门,步步紧逼,把我抵在墙角。
「谁......谁闹了。」
我没意识到,出口的话透漏着一股娇嗔味儿。
压制着要跳出来的小心赃,我赶紧把头别去半边。
即便答案呼之欲出,即便凌霄的所作所为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我还是不敢相信。
凌霄——
他喜欢我?
「没闹干嘛搬走?嗯?」
他低下头,用性感的嗓音,在我耳边沉吟。
还夹杂着粗重的呼吸。
救命!
我要没!
「我以为饭碗要砸,想留你个好印象,争取个......遣散费?」
尴尬讨好的冲他笑着,他危险的眯起眼,离我更近了。
「不知道吗?你签的可是永久协议,没有期限,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我。谁都不能替代你,你,只能是你。」
呜呜。
受不了了,这是什么土味情话。
好羞涩,但又好喜欢。
「只有你,才能治好我的病。」
啊?
我笑容凝滞,目瞪口呆。
全世界欠我一个神助攻的闺蜜,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战某乎。
把上次的问题改了改,重新发了一条。
「有颜有钱还爱我,每月还有二十万生活费,唯独身体不好,这样的老公能嫁吗?」
刷新又刷新,没回答。
奇怪,以大乎的流量,不应该啊。
随手点去首页,去看看大家都在关注什么。
结果,热榜第一条,「邦德女郎梅朵插足知名导演婚姻,卸下光环跌落神探」
第二条,「娱乐圈风气大整治,严禁劣迹艺人复出」
第三条,「尽数梅朵商业版图,涉及违约金额或达千万」
......
我看的太认真。
什么时候背后围过来个人影,我都不知道。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凌霄仗着人高手长,抢过手机,点开了我99+的消息提醒,然后公开将我处刑。
「有钱,可以抵消一切。」
「我强烈怀疑你在凡尔赛。」
「二十万呢,别犹豫,犹豫了,换我。」
......
念着念着,凌霄话音一哽,念出最后一条。
「人傻钱多死的快,人间之顶配啊!他啥时候死,美女记得私信我。」
安静。
还是散发着浓重社死味道的安静。
脚趾抠地,三层别墅的木地板快要被我抠完一遍的时候,凌霄终于发话了。
「让你失望了,我死,得八百年以后了。」
扭头扔我一张诊断书,最下底大字写着一行结论——
「重度异性过敏症。」
......
那当初是谁给他的勇气,敢在协议上大言不惭的写上,必要时需要我配合履行义务的?
他玩味的挑起眉,递给我一份附则。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所以,你说的夫妻义务,就是这个?」
拍照,采访,记者会,嗯,还有一档恋综。
该有的不该有的全有了,唯独就没......
「那你以为是什么?」
我白眼翻得正欢,他猛然长臂一伸,再次搂我入怀。
鼻梁相接,唇瓣差一点点就要贴上。
要贴不贴,要撤不撤,就那么吊着我,尺度把握的极好。
一瞬,我暗自紧张,不自觉屏住呼吸。
却在瞄见他耳根又一次肉眼可见的变红之后,只觉荒唐。
都说了会过敏过敏,不长记性!
但紧接着——
「是这个吗?」
唇齿间的交缠,来的猝不及防。
氧气被他尽数夺去,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好......好了?」我试探着问。
他眸色一暗,将我推倒。
「好没好,试试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