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莫喻张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莫喻张兰》,由网络作家“月睨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情绪失控,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了起来,“支票呢?你们把支票藏哪里了?”客厅里空空荡荡,几乎无处藏匿,我径直往我爸书房走了去,在书柜和电脑桌上四处翻腾,弄得满地狼藉。我妈跟在我身后,看见我非要把东西找出来的架势也急了眼,脸色垮了下去。“你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你那二十万还不够你爸还高利贷利息的!你要是敢把支票拿走,以后我们苏家就没你这个女儿!”我看了我妈一眼,没有应声,手里动作更快,在书柜里一本一本跟着翻过去。我爸一直有把东西藏在书页里的习惯,看我妈的反应,支票还没有拿去银行兑现,肯定还放在家里。我打开一本薄薄的旧书时,刚把书翻开,看见支票一角时,眼疾手快,把它取了出来,捏在手中。见我妈扑上来要抢,我侧过身去,三两下把支票撕成了碎...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莫喻张兰》精彩片段
我情绪失控,在屋子里四处翻找了起来,“支票呢?
你们把支票藏哪里了?”
客厅里空空荡荡,几乎无处藏匿,我径直往我爸书房走了去,在书柜和电脑桌上四处翻腾,弄得满地狼藉。
我妈跟在我身后,看见我非要把东西找出来的架势也急了眼,脸色垮了下去。
“你想办法,你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你那二十万还不够你爸还高利贷利息的!
你要是敢把支票拿走,以后我们苏家就没你这个女儿!”
我看了我妈一眼,没有应声,手里动作更快,在书柜里一本一本跟着翻过去。
我爸一直有把东西藏在书页里的习惯,看我妈的反应,支票还没有拿去银行兑现,肯定还放在家里。
我打开一本薄薄的旧书时,刚把书翻开,看见支票一角时,眼疾手快,把它取了出来,捏在手中。
见我妈扑上来要抢,我侧过身去,三两下把支票撕成了碎片,撒了一地。
看见支票在我眼前毁去,我心底绷紧的弦才缓缓松懈下来。
我沉沉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说着,“妈,这件事到此为止,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你们以后不要再背着我去找江家要钱。”
按照下来的情况发展下去,我和江淮南迟早都会离婚。
江淮南不爱我,在这段婚姻中,我已经足够卑微。
我不想在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因为金钱再亏欠于他。
我妈看着地上的碎片,愣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指着我的鼻子骂道,“苏末,你疯了?
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爸的救命钱!
放高利贷那些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他们会杀了你爸的!”
苏黎一直事不关己的待在客厅,听见我妈崩溃扯着嗓子吼的声音,才走了进来。
“啧啧……”他惊愕过后,愤怒、讥讽的看着我,“苏末,你还真是牛,一百八十万,说不要就不要,当真你嫁去了江家,就忘了自己是谁养大的了?”
苏黎的话火上浇油,我妈听后朝着我走过来,狠狠一巴掌落在了我脸上。
她扯着我的衣领,按着我的脑袋往墙上撞去,“你这个贱种!
白眼狼!
我当初就不应该收留你,让你活在这个世上!
既然你不认我们江家,不管我们的死活,你就去死好了!”
我被我妈死死抓着,脑袋猛地朝着墙上撞了两下后,我额头被磕破,温热濡湿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我是被领养的,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愤世嫉俗,也不像电视剧里的情节那样,有什么悲惨的童年。
说实话,爸妈对我还算不错,但我被领回去没两年,我妈就怀孕了,之后就有了我弟弟,他们对我的态度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和从前天差地别。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弟弟才是亲生的,被偏爱也实属正常。
比起没有爹妈,没有户口,不能读书的日子,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妈会对我下这么重的狠手。
就算没有血缘关系,我们已经一起生活了二十年,我在心里把他们当成我的亲人,可他们看待我,似乎永远都只是一个外人。
我手中猛地用力,推开了我妈。
我妈完全没想到我会出手反抗,朝着后面一跌,整个人摔坐在了地上。
“妈,天无绝人之路,钱的事情总是能解决的,你能不能理智一点?
我和江淮南的感情没你们想的这么好,你们几次三番去找他要钱,只会让我在他面前越来越难堪。”
我原本不打算把我和江淮南的情况告诉他们,可眼下的状况看来,我已经没得选了。
我把银行卡拿出来,丢在了书桌上,“这里面是四十万,加上昨天的二十几万,你们先拿去把高利贷还一部分,剩下的钱,我会再想办法。”
我不想继续在这个冰窖一般的家里待下去,把银行卡留下后,逃离般跑了出去。
我马上冲回了家。
即使江淮南离开,这里家不成家,还是我唯一能够依存的地方。
我站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传来窸窣的响动声,我小心翼翼走进去,刚靠近门边,便看见了江淮南高大颀长的身影。
他背对着我,将衣柜里面属于他的衣服一件一件折起来,放进行李箱里。
察觉我的动静后,他手上的动作停下,转过头来。
“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不温不火,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我满面倦容,心底是声嘶力竭之后的疲惫惰怠,我在床边离他很远的地方侧身坐下,静默看着他的动作。
直到他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去,合上密码锁的时候,我干涸的唇才蠕动着缓缓开口,“你……要走了?”
“恩,妈今天出院,我去医院接她一起回家。”
江淮南很冷漠,话里没有任何情绪,客气而疏离。
听到他的话,即便他什么也不说,我也大概能够感受得到——
我和他完了。
偌大的房间里一片静寂,我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想说些什么,可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却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向一个卑微得低人一等的乞丐,什么也没办法说出口。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脚步一怔,从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我手边。
“你妈给我打过电话,说了刚才的事情。
这笔钱你拿去吧,先解决你爸的事情。”
我喉头微微一哽,唇角扯开牵强的笑来,我抬头,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开口只有轻微的声音,“江淮南,你这算是慷慨的施舍吗?”
我越来越弄不明白,他分明已经打算和唐澜在一起,连戒指都准备稳妥,又为什么要大方的拿这么大一笔钱给苏家。
如果他是想用金钱来弥补自己感情上的亏欠,那根本大可不必!
他低头看着我,漆黑的瞳眸深邃得像是狂风,能将人席卷而入,却又让人看不透彻。
“苏末,不是不是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江家的人?
你遇到问题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向我开口求助。”
江淮南话音一顿,继而压低了声音,“和掏空自己的全部积蓄、卖车相比,向我开口就这么难吗?”
我气极反笑,仰着脖子和他四目相对,讥讽的撇了撇嘴,“江淮南,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目光从他微皱的西装外套和衬衣上扫过,冷漠地说,“看你的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吧?
你照顾了唐澜一夜已经这么累了,又何必还要来为难我?”
“苏末,我和唐澜之间什么都没有。”
江淮南好像很无奈的样子,他扼住我的手微微松开,叹息了一声,“我妈让我留下来照顾唐澜,我总不能撂摊子把事情丢给我妈,你也知道,她年龄大了,身体不好。”
“明白,我当然明白。”
我低讽的笑,“你妈年龄大了,所以老人家想要抱孙子也是理所应当的,既然她人选都可以挑好了,你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尽快让唐澜替你江家开枝散叶吧!”
我重重掀开他的手,转身朝着屋里走了去。
江淮南是个孝子,我一直都知道,这些年我也一直尽力满足他妈一切无礼的要求。
可唐澜的事情,我绝对不可能做半点退让。
在这之后,江淮南一直很忙,早出晚归,我们碰面的时间屈指可数,生活仿佛又归于平静,但那件事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我心口的位置。
学校六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我和莫喻答应了教授要回去当志愿者,无非是帮忙做一些礼堂布置和赠品分发。
我们两个在礼堂前的长桌上整理着材料,有个老师跑来喊了我一声。
“苏末,孙教授让你准备的那个影片资料呢,他让我过来跟你拿,说一会先让音频师傅调试一下。”
我应了一声,转身从包里翻找那个U盘。
“老师,你等我一下,我拿给你。”
但我找了半天都没能找到U盘,那里面是孙教授给我的照片,让我回家做一个电子相册,要在今天的校庆典礼上播放的。
来找我的那个老师也有些不知所措,我们三个人一时没了分寸。
就在这个时候,走过来一个男人,他的样子有些面熟,我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那天在医院外面碰到的医生,陆黎安。
他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淡淡的说道,“那些照片有做过备份吗?”
我有些晃神,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那个老师应了一声,“嗯,有,现场的电脑里都有备份。”
陆黎安睨了我一眼,继而说道,“那你带我去吧,半个小时应该来得及了。”
老师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根本没有顾得上我和莫喻,忙不迭的就带着陆黎安朝礼堂里走去了。
莫喻用手肘抵了抵我,“苏末,你是什么时候来认识陆黎安的。”
我回过神来,回答说,“你也知道他的名字吗?
我们应该算不上认识,就只是见过一面。”
她听罢,惊讶的望着我,“苏末,你不是吧,陆黎安你都不知道吗,他是我们学校医学系的校草啊,比我们大几届,毕业之后,依然是学校里的名人啊,你居然不认识他。”
我摇了摇头,完全无法体会到莫喻崇拜的眼神。
校庆典礼上播放了那个短片,好在有陆黎安帮忙,才没有让我出糗,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欣赏,一直在为自己的冒失而自责。
典礼结束之后,孙教授找到我,不停的夸赞我能干,这个短片做的很出彩,让几位退休的老教授看后十分感动。
我刚想解释一下,陆黎安却从一旁走来,顺着孙教授的话继续说道,“嗯,我也觉得苏末的这个短片做的很精彩,到底是孙教授的学生,还是名师出高徒啊。”
陆黎安一句话就让孙教授笑的合不拢嘴,我也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我朝陆黎安点了点头,他也回了我一个微笑。
孙教授和我寒暄几句就离开了,我正打算走的时候,陆黎安叫住了我,“你腿上的伤怎样了?
有没有去医院换药?”
我微怔,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清楚,缓过神来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那天的事情还得多谢你。”
“你太客气了,是我撞伤你,这本来就是我该负的责任。”
陆黎安笑得很温和,浅灰色西装出奇适合他,衬得他沉稳而柔和。
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我,“你收着,以后要是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尽管找我。”
我迟疑的接过名片,面色有些忐忑,倒不知道怎么解释当天的事情。
见后面的人在叫他的名字,似乎找他有什么事情,我才长话短说,解释道,“其实那天是我状态不太好,急着赶回家,才意外被你撞到。
而且我腿上本来就有伤,这件事情你就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陆黎安没有多说,叮嘱了我几句注意伤口复发的话,就赶去了后面的人群里。
我和莫喻约好了校庆结束之后要去逛街,却突然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她语气很着急,只是让我赶紧回去一趟,也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
我紧赶慢赶的到了婆婆家,一进门她就把我拖了进去,还不忘数落我几句。
我看到一个陌生的老头,穿着中山装,举止间都有些奇怪。
婆婆扯着我,不耐烦的说,“怎么这么久,傻站在那里干吗,赶紧过去让黄大师给你把把脉,要不是小唐拖人找的关系,哪里有机会能请到大师。”
我很反感,加上听到是唐澜的关系,就更加抵触了,本能的就往后退了一步。
婆婆更加不开心了,使劲的打了我一下,我的手背被打的通红。
这个黄大师更是见风使舵,直接站起来准备走了,说什么既然我不愿意配合,他也不强求。
婆婆挽留了半天,也没能把那位大师留住,从门口折回来之后,就开始数落我的不是,说话也越来越难听。
我没有忍住,反驳了她的话。
“妈,你之前背着江淮南,带我去做人工授精的检查,我也忍了,我是一个人,不是生育机器,该做的检查我都做了,医生也说,生孩子的事情强求不来,你就不要再催了行吗。”
“妈,你之前背着江淮南,带我去做人工授精的检查,我也忍了,我是一个人,不是生育机器,该做的检查我都做了,医生也说,生孩子的事情强求不来,你就不要再催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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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南一个星期也没几天在家,总是深更半夜才摸黑回来,就算是吃再多的药、做再多的检查,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
没想到,我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婆婆,她开始不停的骂我。
反正在她眼里,我就是一无是处的。
她指责我结婚后就不出去上班,整天待在家里把自己当成一个少奶奶,连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结婚三年,连个蛋都没有下过。
婆婆变得很激动,说着,她突然就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我没了分寸,打了急救电话,跟着救护车把婆婆送到了医院里,医生说婆婆的高血压犯了,有些严重,要在医院做一些必要的检查。
来的路上,我给江淮南打了电话,半小时之后,他就来了,可是没想到,他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上次见到的女人,唐澜。
江淮南还没有开口,那个女人却已经开始责备起我来。
“小末,你也真是的,阿姨一直就有高血压,你就不能顺着她一点,为了你的事情,她操碎了心,你好歹也体谅一下她的心情。”
我倒是觉得好笑了,这个女人算是用什么身份在这里说话。
“唐澜,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况且我和你也不熟,你还是连名带姓叫我比较好。”
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欲言又止,脸上甚至带着几分委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还不是担心阿姨的身体。”
说话时,还不忘看江淮南一眼。
江淮南皱着眉,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唐澜又一次的插了嘴。
“阿姨也是想要帮你调理一下身体,好不容易请来了那位师傅,就这么被你赶走了,阿姨生气也是正常的。”
她知道的还真不少,从我到了婆婆家,直到现在,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这个女人就已经可以在这里说三道四了,我真的开始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她和婆婆两个人早就安排好的。
果不其然,江淮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也没有解释的打算,事实就是婆婆现在进了医院,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
婆婆醒来之后,只是喊了江淮南和那个女人进去,我也怕会刺激到她,索性就等在了病房门口。
婆婆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她之前就听别人的话,找来了很多偏方来给我试。
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只能硬着头皮把那些黑乎乎的中药喝下去。
喝了大概一个多月,肚子没有什么动静,倒是把胃给弄坏了,时不时就会反酸,犯恶心。
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里不是滋味,胃也开始隐隐作痛,我低垂着头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陆医生。”
陆黎安问道,“苏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耸了耸肩,搪塞了一句,“没什么,大概是没吃饭,所以胃有些难受。”
上午的时候在学校里碰到陆黎安,他已经帮了我一次,没想到到了医院又能遇见他。
陆黎安提议让我去他的办公室休息一下,我拒绝不了,只好跟他过去了。
陆黎安的办公室是单独的,里面布置的很简约,却也很齐全,他泡了一杯麦片给我,我坐下之后,就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可能是因为他是我的师兄,所以我们的话题也算投机。
我看他很忙,桌上放着一沓病例,坐了一会之后,就借故离开了。
陆黎安问我要了手机号,我想了想,没有推辞。
到了婆婆的病房前,我看到江淮南在那里,他双手插进口袋倚在墙上,脸上的表情也很阴郁。
我刚走过去,江淮南一把拉住我,不悦的问道,“你去哪里了?”
我随便搪塞了一句,“刚才遇到一个朋友,所以聊了两句。”
江淮南皱眉,脸色沉着,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气,“你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你才来医院两次,就和医院的男医生成朋友了?”
面对江淮南的冷嘲热讽,我终究还是恼了。
“你什么意思。”
江淮南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过了话题,“苏末,我妈年纪也大了,刚才医生说她高血压的病很不稳定,家里也没个能照顾她的人,我打算搬回家住。
正好老宅离公司不远,我搬回去也好有个照应。”
我低着头,没有回应他的话,脑子里却在想是不是婆婆故意想要让他搬回家,好制造他和唐澜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没说话的空档,江淮南握住我的手劲加大了力度。
我抬头,看着他撇了撇眉,“听你的意思,是已经决定了。
既然你不是在问我的意见,只是通知我一声,还指望我说些什么?”
“苏末,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江淮南皱紧了眉头,“从和你结婚以后,我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其他人做我的妻子,更不可能另娶。
我和小澜的事情是我妈一厢情愿,等住过去以后,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
江淮南说着,将我压在墙上,不由分说吻了上来。
我伸手推拒,却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没有了抵抗的心思。
他一只手揽在我的腰上,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右手。
冰凉的触感骤然一滑,从他手里,落进我的无名指间。
我脸色一僵,陡然推开了他,看见指间刺眼的两个字母时,整张脸一瞬间惨白。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讨好我,把原本属于唐澜的东西,直接转送给了我。
我摘下戒指,朝着他丢了过去,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江淮南,你拿着你这个肮脏的戒指滚!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音都带着痛,转身朝着医院外面跑了出去。
我们两个就这样不欢而散,我魂不守舍的回了家,回到公寓,刚下电梯,就看到我妈在门口来回踱步。
她见到我之后,几步跑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小末啊,你算是回来了。”
我和江淮南已经结婚三年,新婚当晚,我就知道他只是为了兼并我爸的公司才故意接近我。
这几年来,我爸公司效益每况愈下,他整日忙着工作,婆婆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恶劣。
我没想到,结婚三年没能替江家生下一个孩子,这件事成了我婚姻最大的隐患。
半个小时前,我接到好友莫喻的电话,说看见我婆婆带了一个女人去酒店,打算把这个女人送给江淮南。
走进酒店的一刻,我头皮发麻,握紧的拳头沁满了冷汗。
莫喻站在电梯口冲我招手,催促我过去,“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要再晚来一步,你老公就变成其他女人的床上宾了!”
“路上有点塞车。”
我神思恍惚,被莫喻塞进了电梯。
她风风火火带着我朝着房间赶去,正打算敲门,却听到谈话声从门缝中传出,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是我婆婆张兰的。
“小唐啊,一会淮南来了以后呢,你主动一点,淮南这人啊比较慢热,对这件事情可能还有些抵触。
不过没关系,你们两个也已经认识二十几年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想淮南对你一定是有感情的。”
应话的女人声音婉柔,格外娇羞,“阿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的。”
我脸色一沉,心底像被万斤石头重重压着,呼吸困难。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忍受婆婆的刻薄挑剔和江淮南的冷漠,就能够让这段婚姻维持下去。
婆婆的话让我心底最后半分希冀破碎,万念俱灭。
我婆婆继续说道,“嗯,阿姨相信你,你一定比那个苏末强多了。
你瞧她那样子,把自己当成少奶奶一样整天在家游手好闲,更气人的是,她根本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结婚三年多,到现在都没个动静,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隐病。”
“婆婆,淮南还没和我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离婚,你现在给他找女人,是不是早了点?”
我猛地推门而入,俯视着床上坐着的两人,气得握紧了拳头。
婆婆的手轻轻搭在女人手上,温和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起,不知道的人,恐怕当真以为是婆媳二人。
女人长得一张清秀的脸,眉目温柔,作为江淮南的青梅竹马,这个女人的名字,我再清楚不过。
唐澜。
每次家里有什么事情,她都会跑来帮忙,宴会也绝无缺席。
我死都没有想到,最后竟然她会横插一脚,出来毁了我和江淮南的婚姻。
婆婆显然没想到我会来,恼羞成怒,起身和我对峙,“你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有脸来怪我?
要是等我死了江家还没个后,我怎么有脸去见江家的列祖列宗?”
我牵着唇角,自嘲的笑了笑,“婆婆,你想要给淮南找其他女人也行,要么离婚,要么我死。
除此之外,你想都别想!”
想不到在婆婆眼里,我就只是一个生育工具罢了,没能替江家生下一个孩子,所以我就变的一无是处。
可婚内被出轨,这样的脸,我还丢不起!
“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威胁我?”
婆婆胸前重重的起伏着,狠狠拍了一下手边的柜子,瘦削苍老的手上青筋暴起,“你别以为淮南不会和你离婚,实话告诉你,当初娶你不就因为你是苏氏地产的千金,如今你爸那破公司濒临破产,你没有半点利用价值,淮南一脚踹了你,那是迟早的事!”
“好啊……”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婆婆趾高气扬的模样,再不想在这里多待半刻,“离婚也行,你让江淮南亲口来告诉我!”
虽然三年前早已经亲耳听见江淮南和婆婆说过,他是为了我爸的公司才娶我,听见婆婆义正言辞的把这种事说出口,还是忍不住心底一寒。
我转身朝着外面跑了出去,莫喻很快跟了上来,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故作轻松安慰她后,自己回了家。
我一路给江淮南打了无数电话,全都无人接听。
刚回到家中,我眼尖的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戒指盒。
我面上一喜,瞥见床头划上红圈的的日历,才想起今天是我和江淮南的结婚纪念日。
打开戒指盒的一瞬,我面色惨淡,前一刻心底的欢喜,在一瞬间被捻成了凄惨的泡沫。
光滑的戒指表面,刻着两个瞩目的字母“TL”。
TL……唐澜!
我不禁寒笑,心底一片凄凉,我还以为酒店的一切是婆婆一厢情愿的安排,原来江淮南……他早已经把一切都打算好了!
我开始不停拨打江淮南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语音提示的女声刚响起,又掐断重拨。
我握着手机的手心发汗,另一只手死死捏着精致绒面的戒指盒,掌心被盒角刺出了深深凹陷的红印。
直到凌晨两点多,他才喝的醉醺醺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眼尖的看到他的领口上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愣了一下,当下就产生了不好的念头。
江淮南很少这样,他的酒量算是不错,一般不太会被灌醉,正常的客户间应酬也不会喝成这样,看来,婆婆为了促成这件事情,也没有少下功夫。
“怎么还不睡?”
江淮南走进来,扯开了领带,口红印完全暴露出来。
我脸色骤变,攥紧戒指盒的手猛一用力,手心疼得麻木。
“你去哪里了?
怎么喝这么多?”
我克制着,心底涌动着一口气。
“应酬,陪客户去了。”
江淮南皱起了眉头,满是醉意的脸上明显不满,“别闹了,我今天很累。”
想到今天婆婆说的话,我怒火上涌,没了耐心,“哪个项目需要江总亲自出马,造人计划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反驳,江淮南愣了一下,冷眼看着我。
“你什么意思?”
他用力的扯了扯领带。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致使领口上那个口红印更加明显了,我气的握紧了拳头,冷笑的说道,“字面意思,你那个客户的品味还真不错,口红颜色挺鲜艳的。”
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就已经弯下腰,揽住我的腰扶着我站起来。
我等着这阵疼痛散去,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以至于我只能保持这样尴尬的姿势僵直着。
“怎么样,要不要去做个检查,可能是软组织挫伤了。”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也颇为温柔,他上下打量着我,说,“撞伤可大可小,马虎不得。”
我不着痕迹的拂开他的手,摇了摇头,“不用了,谢谢你,没什么大碍。”
我朝着前面走去,刚踏出去两步,膝弯往下一跌,整个人险些再度跪了下去。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从伸手将我揽住,我身影晃了晃,才站定下来。
我惊魂甫定,心口噗通跳着,转身忐忑不安,朝着男人努了努嘴,“不好意思,我……”
他忽然蹲下身去,卷起我的裤腿,伸手轻轻捧着膝弯,细细查看。
温热的触感传来,我不禁瞪大了眼,微怔着,局促不安看着这个男人。
“跟我去医院吧,你伤得这么重,要是不去看看,恐怕会在腿上留疤。”
他站起身,不等我回应,径直扶着我上了车,带我回了医院。
他把我带进病房,离开了片刻,回来的时候穿着白色大褂,跟在他身后的护士推着满满的药和工具。
他手法娴熟,熟练替我包扎,看着他额上细密的汗,我不忍愧疚不安,我腿上的伤有大半是因为唐澜,被撞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没有他多少责任。
包扎好以后,我道谢了很快离开了。
离开前瞥见他胸前别着的牌子,上面写着主治医生,陆黎安。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医院门口,打了一辆车回家,腰后的地方还是有点痛,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起江淮南还在医院照顾那个女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晚上没睡,我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刚回家就看到我妈站在门口。
她用力的扯了我一下,让我清醒了不少。
“苏末啊,淮南呢,怎么样了,他答应了吗?”
因为没有睡好,所以我的情绪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没好气的说,“妈,我知道了啊,你也要给我点时间啊,你几个小时前才给我打电话,现在就来问我要答复,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我妈耷拉了脸,用细长的手指戳着我的额头,不满的说道,“人家说女儿就像棉袄,我看你啊,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养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你爸的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让你帮个这么小的忙,你就不耐烦。
他江淮南公司现在做的这么大,拿个百来万出来,很难吗?
到底是你不同意,还是他江淮南不同意,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我的头都快炸了,本来就一堆烦心事,现在又多了一桩,我不顾我妈愤怒的眼神,转身开门想要往里面走去,却被她伸手拽住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也说了,一百万,你当江淮南是开银行的吗?”
我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妈,大门敞开着,她就这样扯着嗓子咒骂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苏末,这件事你就根本没有和江淮南说吧。
是不是你心疼这个钱,就干脆眼睁睁看着你爸的公司倒闭。
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领养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种话,我已经听了数十遍,但每次都还是很揪心,就因为我是被领养来的,所以我就该承受这样的对待,从小到大听从他们的安排,还要满足他们无休止的索求。
我的沉默并不能换来我妈的谅解,她嗓门扯得极尖,狠狠拽着我一只手,“你从小打大,吃的穿的用的,直到你上大学,哪一样花的不是你爸的钱,现在让你帮这么一点小忙,你就推三阻四,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小贱人。”
这些语句就像尖刀一样的扎在我的心口上,我从来没有否定过他们对我的养育之恩,但不代表我可以被用来当棋子。
我忍无可忍,突然转过身去,直视着我妈,她被吓了一跳,话也只说了一半,就住了口。
“够了,我说了会想办法就一定会照做,你别再来烦我了,你就算逼死我,我现在也没办法拿出一百万来给你。”
话说完,我回头的时候就瞥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江淮南,他背靠在门边,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我最怕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这场婚姻里我从来都是自卑的,这几年我爸公司每况愈下,已经找江家要了好几回钱,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嫁给江淮南,就是为了他的钱。
我妈立刻就变了一副脸色,她腆着脸走到江淮南面前,笑着说道,“淮南啊,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吗,这也太辛苦了,是不是公司里有很多事情忙不过来。”
我原以为江淮南会有想法,甚至为此而发脾气,但他却表现的异常冷静,径直走了进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淡淡的睨了我一眼。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支票簿,利落的填好后,撕下来递给我妈,我妈则全程带着得意的笑脸。
“这里是五十万,剩余的钱,一周内我会让秘书转到爸的公司账上。”
我妈接过借支票,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笑的十分灿烂,“淮南啊,谢谢你了,你又帮了苏家一个大忙。
你看你这么晚才回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走了啊。”
江淮南点了点头。
我妈兴高采烈的离开了,走时还不忘嘱咐我好好的照顾好江淮南。
我累得快睁不开眼,腰和腿又疼,我妈走后,我也没有心询问江淮南昨夜的事情,朝着屋里走去。
刚走出几步,他伸手拽住了我,将我一把拉扯回来。
“你要做什么?”
我恼了,冲着他低吼,语气很是不耐烦。
江淮南脸色比我还差,看样子也是整晚没睡,他毫不退让的桎梏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让我疼得麻木。
“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为什么一夜没有回来?”
他往前走了一步,我们之前只剩下不到一分米的距离,他俯视着我,泛着血丝的双眸透着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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