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儿子从大理寺出来时，我扯着他全身上下检查一遍。
身上的衣裳换了一套，显得玉琢精致，不像用过刑的样子，我放下心，笑着抱住他。
“夫人，我送你们出城。”送儿子出来的是林墨言的亲信。
到了离开的时候，林墨言才承认我是他的夫人。
我有些唏嘘，接受了他的好意。
出城的马车上，儿子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纸折的灯笼。
“娘亲，这是阿爹…林大人做的。”
“我可以留着吗？”
我捧着他脸，佯怒：“珏儿，娘亲什么时候让你不高兴的事。”
说罢心里泛酸：“不用看娘亲的脸色，你想喊阿爹喊了便是。”
“我才不喊阿爹！我不要阿爹了，我只要娘亲。”
“好，好，都依你。”
林墨言的亲信想将我和儿子直接送回乡里，我推辞了。
见罢，他只好拿出一钱袋的碎银和一个令牌：
“夫人，这是林大人准备的。途中若生活钱财上有需，可沿路拿着令牌到各地官府求助。”
为了儿子，我没再拒绝。
不禁感叹林墨言这些年究竟隐瞒了多少，竟然各地都有他的势力。
我和儿子正转身准备离去，亲信叫住我们：
“夫人，您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大人这些年是有苦衷的……”
儿子扯我衣袖，小声在我耳边说：“娘亲，阿爹站在城楼上。”
我没抬头，替他系紧披风的衣带。
披风用料极好，看出来是用了心的，衬得儿子的小脸红润润的。
“大人认错了。”
“林夫人只有一位，是当朝的公主。”
“替我给林大人再带句话，祝他与公主举案齐眉，今后我们一别两宽，不复相见。”
“珏儿，同大人道谢，我们走吧。”
儿子默默牵紧我的手，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包裹里掏出了一沓纸，双手郑重递给亲信。
“多谢大人，麻烦将这些还给林大人。”
林墨言站在城墙上，黑氅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平日不到卯时就上值的他，今日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