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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我们活过的刹那

猫紧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我们活过的刹那》是作者““猫紧张”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韩忆澜陆禹成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是给他们儿子做尸检的法医,韩重山那句“本来以为以后会有跟你们正式见面的时候”指的自然是她和季宁的婚事,现在这个事实只会再次创伤季宁父母。韩忆澜赶忙起身陪着说了一些场面话,一边给黄苡珊使了个眼色。黄苡珊机灵地跟上,转移了季家二老的注意力,韩忆澜赶忙把这两个人一起带出了等候室。还不等她问,陆禹成就自己解释了:“你没有邀请我,是我自己想来,遗体检查完会送到家属指定的殡仪馆,我就打听了一下......

主角:韩忆澜陆禹成   更新:2023-12-05 1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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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我们活过的刹那》精彩片段

1

追悼会现场堪称人间惨剧。季宁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和煦的爱人,一个很讲义气的朋友,一个靠谱的同事,一个总能为他人带来欢笑的人。距离他29岁的生日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就迎来死期,还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因着季宁的好人脉,前来送行的队伍从他小学同学开始算,一直到他本硕时期的同学和现如今的同事。刘承洲胳膊打着石膏,实在不方便穿正装,他套了一件宽松的短袖、披了一件外套,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穿搭让他十分不自在,他尽可能把自己藏在队伍最后。

韩忆澜读书时转过几次学,是以也并未沉淀下几个朋友,除了她在美育机构的几个常来往的同事和从头到尾陪她料理一切的谢语遥、黄苡珊,到场的并没其他她的亲友。事实上,最让她心烦的是,她妈妈刘俪伉没有来。

昨晚母亲打电话让她回去,她以为是商量出席追悼会的事,没想到她是为了说她不打算到场的理由:“你和小季谈了三年,没领证,也没过礼,我去那儿像什么话?我该跟谁站一块儿?跟他那些小辈朋友站一块儿?还是跟他爸妈站一块儿?”

韩忆澜不想和她废话,摇了摇头,又自嘲地冷笑着点了点头。哪知刘俪伉不依不饶:“你笑什么?门都没过,你全程操持这些,也是看在你们这三年的情分;这要是连我也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非要当人家儿媳妇儿,儿子走了还把你留下尽孝道!”

没说一句话,韩忆澜脸色漠然地起身,一把抓过刘俪伉放在桌上的奠仪,摔门离开。

主持人开场后,季宁父亲强忍悲痛哽咽着说了简单的悼词,季宁的领导也为失去一个未来可期的员工而无比惋惜。接下来是遗体告别环节,黑压压的人群开始拉出一条线,蜿蜒上前,绕过灵柩的三面,伸向一侧的家属区,然后蜿蜒出灵堂。

全都像蚂蚁一样,像在命运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蚂蚁。

一个半小时的流程其实比想象中快。当然,对于死者的至亲来说,这些天对时间的感知已经失衡了:夜晚思念时度秒如年,白昼处理一系列后事时,时间又哗哗流过。流程结束后,季宁父母去排队等候火化,谢语遥、黄苡珊帮着安排给来客的回礼、用餐等事宜。他们家乡的习俗,追悼会一般是上午举行,通常,仪式结束后大部分家属会安排来客用午餐。

韩忆澜呆呆地站在遗像面前看着,有人要来搬走,她急忙阻拦:“再等五分钟可以吗?”工作人员略有不耐烦:“下一场还要用的。”韩忆澜心头火起:“下一场再早也是下午一点以后……”背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再留十分钟,不会耽误你们工作。”不算年长,语气里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韩忆澜转头:“刘承洲?你手怎么了?”

快说,你昨天没说,今天该说了……算了,昨天才是最合适的时候……现在都没人,这不是更好的时候……她连遗像都舍不得抬走,你确定要现在跟她说这个?……

内心几番拉扯后,刘承洲看着韩忆澜的眼睛,真诚地说:“那天晚上我和季宁在一起,我们本来都在人行道上,哪知来了这样一个该死的醉鬼,一脚油门冲上了人行道……我被它的后视镜刮了一下摔出去了,季宁没来得及躲开。本该早点来看你们,但是我胳膊骨折了,前几天都在医院,很抱歉。”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完这一切,看着韩忆澜那又大又深邃的眼睛。她今天是彻底素颜来的,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和黑色的分趾矮跟鞋,裙子质感轻盈,无数条细密的褶皱让她此刻的悲伤显得不那么死气沉沉。韩忆澜之前跟着季宁出来玩过几次,刘承洲还去他们小两口的爱巢吃过她亲手做的饭,他每次见她都暗自感叹,学美术的人审美确实在线,不管家具布置还是穿着打扮,她总能在有限的预算内挑出尤其特别的东西。

韩忆澜点点头,沉默了几秒钟后也抬头看着他:“这是命,没办法的。起码你还好好的……我是说,你这个骨折总会好的……”她实在是圆不下去,反而自嘲地笑了几声。这句“好好的”是相较季宁而言,所以出口时并没仔细经过大脑,但看着刘承洲明显有点瘦削的两腮和吊着的胳膊,这句“好好的”就显得有点嘲讽。

刘承洲马上明白了她在笑什么,也跟着笑了两声。气氛轻松了一些,他们同时转向遗像,用目光向季宁做最后的告别。

遗像是季宁大学时拍的,利落的脸部线条,简单的圆寸,那是某一届西南三省高校联赛,他在那天的表现只能用“耀眼”来形容,让他在下一学年升级成了校队副队长。曾经韩忆澜还在撒娇时开玩笑地追问过季宁,“这是你的迷妹拍的吧?把你拍这么帅,这个人眼里心里肯定都是你。老实交代,有没有和这个人处过对象?”

每次提到这张照片,季宁都一脸坏笑:“你迟早会知道的,这个秘密……结婚的时候告诉你!”

“你啥意思啊?难不成结婚你还要请这个迷妹来?”韩忆澜一脸不可思议,“可以啊季宁,你是觉得我心忒大了是吧?”

……

此刻,站在她身边这个痛失挚友还折了胳膊的男人强扭出一个微笑,眼睛闪着泪花,声音低沉地说:“季宁,这张照片,还是我帮你拍的。这辈子不会再有你这样交心过命的朋友了,你一路走好,咱们下辈子还做好哥们儿。”

2

刘承洲没有留下来吃饭。韩忆澜直接去火化区陪伴季家二老,黄苡珊已经打了一些饭菜拿到家属等候室,柔声劝他们多少吃点儿;看见韩忆澜来了,黄苡珊赶忙招呼她过去一起吃:“阿澜,给你也留了一份,你快来吃点儿,一会儿还得忙活呢。”

跟刘承洲聊那么一会儿,韩忆澜的情绪稍微活泛了些,开始感到饿,她赶忙坐过去,一边吃一边跟季家二老说:“叔叔阿姨,咱一起吃,多吃点儿。”

不多时,等候室门口响起两个人的声音:“阿澜!韩忆澜!”韩忆澜转头,看到了一个有点匪夷所思的组合:她那一身摩托骑行装的父亲韩重山,和前两天刚刚久别重逢的陆禹成。

陆禹成边说边上前向二老递上奠仪:“我们早上有工作,走不开,没赶上送别会,抱歉抱歉。”

韩重山也上前递过奠仪,并认真地做了自我介绍:“我是韩忆澜的父亲,我叫韩重山。我和阿澜的妈妈早年就分开了,她跟她妈妈过,本以为以后会有跟你们正式见面的时候……真是苍天无眼啊……小季我见过几回,我很喜欢他,你们养育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虽然无缘成为一家人,但我家阿澜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咱们保持联系,今后你们二老生活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阿澜也不会缺席。”

韩重山话虽说得漂亮,依然掩盖不了他的迟到和不合时宜的穿着。但此刻季家二老有些懵,他们还没来得及弄清楚陆禹成是季宁的什么朋友,又被韩重山的话给分散了注意力。

季家二老显然不能知道陆禹成是给他们儿子做尸检的法医,韩重山那句“本来以为以后会有跟你们正式见面的时候”指的自然是她和季宁的婚事,现在这个事实只会再次创伤季宁父母。韩忆澜赶忙起身陪着说了一些场面话,一边给黄苡珊使了个眼色。黄苡珊机灵地跟上,转移了季家二老的注意力,韩忆澜赶忙把这两个人一起带出了等候室。

还不等她问,陆禹成就自己解释了:“你没有邀请我,是我自己想来,遗体检查完会送到家属指定的殡仪馆,我就打听了一下追悼会时间。今早没能出席确实很抱歉,我这工作性质……你懂的,总之,就是有点担心老同学,想给你打打气。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悲伤是一种很强有力的情绪,刻意隐藏或者回避并不科学,你要学着把它释放出来,不要让它一直滞留在你的身体里。放心,它会有流干净的一天的,你也一定会再次开心起来的。”

一番话说得韩重山在旁边忍不住上下好几次打量陆禹成。韩忆澜的内心有什么东西松动了一下,她静静地低着头,几秒钟后,她再次抬头,看向陆禹成明晃晃的眼镜片后面清澈温和的双眼,认真而缓慢地说了句:“班长,谢谢你。”

韩重山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也赶忙接了一句:“你也没邀请我,我也是自己来的……你妈今早给我打电话闹了一通,我在威楚拍东西,马上骑摩托赶回来。小季出事你也不跟爸说,你呀,你肯定难过死了……”韩重山自己也有一丝哽咽,鼻音变得沉重,他走上前轻轻把连日疲惫的女儿搂进怀里,陆禹成看着这一幕,识趣地离开了。

谢语遥那边刚忙完,正来火化区找韩忆澜,路上刚好碰到往外走的陆禹成,她有些意外地大喊了一声:“陆法医!”

在殡仪馆这样的地方大喊法医,实在有点太招摇,旁人纷纷侧目,有一个不知哪家的小孩原本走在陆禹成身后不远处,听见谢语遥这声大喊马上怪叫着弹开:“妈呀,法医,切死人的!好可怕!”

陆禹成今天穿了一身黑,上身一件深灰色棉质短袖,搭配山本耀司风的亚麻黑衬衫、阔腿裤和黑色鞋袜,脸上银色细框的眼镜寒光阵阵,走路时较为宽松的衣裤随风微微摆荡,说好听点是有点子“仙”的,这会子被这小男孩一叫,大家对他的第一印象瞬间转为黑无常、死神之类,脸上露出避忌的神色。

谢语遥看着那个小孩,柳眉倒竖,大喝一声:“胡说八道!找你妈去!”马上就有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女人上前边瞪他们边把小孩拖走了。再看陆禹成,一侧嘴角已经无奈地拧了起来。他看着谢语遥友好地点了点头,后者也着实被自己的冒失蠢到了,满脸堆笑地赔不是。陆禹成无奈地尬笑着:“公共场合叫我陆医生也可以的,法医也是医。”随后他往后一指:“他们在等候室。”

谢语遥谢过陆禹成就继续大步往里走。刚好到了捡骨的时候,季家二老在亲戚搀扶下一拥而上,哭声连连。韩忆澜站在外围不知所措,黄苡珊挤了过去把她拉了出来。

谢语遥心疼闺蜜,但也心知,从这个环节开始,还没有成为季宁发妻的韩忆澜,就不合适再事事出头了。她走过去揽住阿澜的肩膀,轻轻说,“一会儿去公墓,咱仨要不然就坐我的车吧,存骨灰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劳了,我们去送季宁最后一程,之后到下葬我们再来。”

3

一天的迎来送往、一天的奔前忙后,三个姑娘也已经要裂开了。谢语遥一边往回开车,一边跟其他两人说:“我订了烟庐的包间,咱们去做个SPA,顺便在那里吃晚饭吧。”

烟庐是城里新近开业的高级SPA会所,要不是今天是工作日,不太可能当日内预约上。黄苡珊和韩忆澜都振作了一些,黄苡珊有些期待地说:“我要吃他家的荞麦冷面,小红书上说他家低卡餐食做得很不错。”

就连韩忆澜都被这样的氛围感染了,微笑着说了句“那我也要这个”。谢语遥偏过头看向副驾的她,刚好看到她正用那双幽深的眼睛看住自己,用很轻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好闺蜜一起做指甲做头发做SPA的时刻,是真正的疗愈身心;而其中最大的能量来源,自然是停不下来的八卦。此刻她们并排躺在三张按摩椅上,谢语遥先是说了她偶遇陆禹成的小乌龙,笑得很大声:“你那个高中同学脸都黑了,其实你说当法医的也不容易。我表哥小时候说想当法医,家里大人马上就警告说,你当了法医可就别和我们一桌子吃饭了。”

黄苡珊也加入了八卦:“季宁的一家子亲戚,其实还蛮……”她抱歉地看了韩忆澜一眼,继续说:“迂腐的。感觉他家亲戚里蛮多知识分子,但是没什么能拿主意的人。话倒是说得挺多,说什么要是早点结婚留下个孩子,二老还有些指望啥啥的。”

她们相识数年,黄苡珊知道韩忆澜不是特别在意外人看法,所以也敢把她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说出来。果然,韩忆澜不紧不慢地接过她的话头:“就算季宁没走,我们也不会这么快要孩子。”

谢语遥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插了句话:“有个开AMG GT来的,是不是那个你提过的,季宁的富二代哥们儿?泓晟集团的刘公子?”

黄苡珊打趣道:“谢大小姐的人脉果然广!”

谢语遥做了一个鬼脸:“可不敢,他们那个圈子不是我们这种小生意人家能高攀的。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关系,说起来刘伯伯算我爸妈的贵人,早年泓晟刚涉足地产的时候,我爹那个窗框厂跟他们合作过,给带起来了;后面泓晟所有精装房的项目窗框都是我家在做。”

韩忆澜答应道:“是的,就是他,刘承洲。他和季宁的关系是真的好,我一直很好奇季宁是怎么能跟这样的富二代做朋友这么多年,后面熟悉一些了才发现,他其实蛮宅的,不太符合传统的富二代刻板印象,不爱玩车玩表玩女人,就爱踢足球和打游戏。”

谢语遥接过话头:“圈子里等着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城里那些公子少爷们偶尔在夜店见到他一次都争着请他喝酒。他确实低调,英仕私人医院的少东家,家里才刚开起第三家医院呢,已经开着辆小牛到处炫了。”

黄苡珊对这个领域完全插不上话,有些畏缩地问道:“所以……刘公子那张车多少钱呀?”

韩忆澜漫不经心地应道:“我听季宁提过,顶配的,两百多万好像。”

她又想到了刘承洲给季宁拍的那张在绿茵场上意气风发的遗像,轻轻叹了口气,把季宁和她当年关于遗像的玩笑,以及她今早才知道拍摄者真实身份的故事讲给了闺蜜听。许是话题有些沉重,她俩虽觉有点好笑,也很难像听陆禹成那段小插曲时那样开怀。

谢语遥好奇地问了一句:“刘公子今儿吊着胳膊,该不会是踢足球弄伤的吧?”

韩忆澜的语气更低沉了:“季宁出事时候和他在一起。”

黄苡珊“啊”了一声,瞬间这个包间里的气氛彻底黯淡了。所幸,按摩很快结束,她们点的轻食送到,三人赶忙坐到桌前用餐。

韩忆澜搅动着碗里的荞麦面,半天不往嘴里送。谢语遥轻轻拍了拍她:“你倒是吃呀!”

韩忆澜幽幽开口:“班长……就是陆法医,今天跟我说了一段话。他说,悲伤是一种很强有力的情绪,刻意隐藏或者回避并不科学,说我要学着把它释放出来,不要让它一直滞留在身体里。他还说,悲伤会有流干净的一天,我也会再次开心起来。”

黄、谢二人也听得愣愣地停住了筷,谢语遥轻轻拿下她手里的筷子,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拍了拍她的背。

下一秒,包房里响起韩忆澜喑哑的哭声。没有人说多余的话,她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彼此,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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