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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临江的季家别墅里,林婳才刚刚洗完澡。她换上新买的睡衣,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平日里她从不用的香水往身喷了点。
主角:林婳季淮安 更新:2022-09-11 08: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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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婳季淮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婳季淮安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林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临江的季家别墅里,林婳才刚刚洗完澡。她换上新买的睡衣,照了照镜子,总觉得还有些不够,又拿出平日里她从不用的香水往身喷了点。
电话瞬间被挂断,只剩她窘迫的站在柜台前。
柜员忍不住冷笑出声:“装什么装呀,没钱就不要到我们这种地方来丢脸,你也不照照镜子,这项链和你配不配?”
江苏宁气急了,偏偏又无计可施,她嘴向来笨,即便是在家和季淮安说话,也总是词不达意。
她转过身推开门走了,身后的柜员厌恶的从柜台下拿出香水朝她站着的地方猛的喷了几下。
“臭死了臭死了!”
林婳脸烧得通红,只匆匆加快了脚步。
走到商场路边,许岁安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条项链是她婆婆贺丽指定要的款式,今天没买到回去又要听一番唠叨。
正当她踌躇不前时,一辆黑色的布加迪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车门拉开,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整齐站在车前,为首的那位更是气质非凡。
见到林婳,他十分恭敬的朝她鞠了一躬。
“大小姐,总裁说您已经在外面玩了三年,该回家了。”
是大哥的人!
林婳紧张的往后退了几步,不满的瞪着黑衣男子:“你告诉大哥,我不回去,淮安还没爱上我,我才不要回去!”
说完,她不管身后人的呼喊,飞快的跑了出去。
三年前,她隐瞒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嫁到季家,和家中六个哥哥约定,三年之期一到,若是季淮安还没爱上她,她便要乖乖回到林家。
没想到如今三年之期还有三个月,大哥这么快就来抓人了。
回到宋宅,林婳才刚刚推开大门,迎面便飞来一个玻璃杯,把她砸得眼冒金星。
“你还知道回来!”
林婳捂着红肿的额头,不解的看着贺丽:“妈,怎么了?”
贺丽的脸难看到极致,她愤怒的瞪她一眼:“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故意不关燃气,想毒死我啊?要不是家里佣人发现得及时,我早就被你给害死了!”
她一愣,这才想起出门前她还炖了一锅鸡汤,准备下午送到公司给季淮安喝的。
一定是沸腾的鸡汤熄灭了火,才导致燃气泄露的。
“对不起啊妈,我忘记我还炖了汤,我不是故意的……”
贺丽气得脸色发青,她愤怒的伸手指着门口:“去,给我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对于她而言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林婳委屈的掉下泪来:“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您让张妈叫我去买珠宝,我一时着急,才会忘记关火的。”
她的话让贺丽越发恼火:“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正当局势僵持时,大门攸地被打开,季淮安迈着长腿冷冷走了进来。
他看着站在大厅身上被水浇湿的林婳,额头上还有些微微泛红,忍不住微微拧了拧眉。
“怎么了?”
林婳掀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他,委屈至极竟然不知要如何开口。
见到季淮安出现,贺丽立刻呼天抢地的抱怨起来:“还不是你娶的这个穷媳妇,她想害死我啊!我让她罚跪,她还和我顶嘴!”
季淮安好看的脸拧成一团,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
他侧目看向林婳,声音冷漠,带着又不容人拒绝的威严:“既然是你有错在先,妈让你跪,你就跪。”
不管在外人面前多坚强,见到哥哥们,她还是那个可以撒娇的小女孩。
林婳扑到江墨州的怀里,一张小脸满是泪珠。
“哥,你们怎么都来了……”
她和江墨州年龄相差不大,所以关系也最好。
大哥江庭琛掌管着江氏旗下的所有产业,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提及他的名字,任谁都要礼让三分。
二哥江岁远是中航航空的王牌飞行员。
三哥江司南十五岁便进了娱乐圈,如今已是红极一时的著名影帝。
四哥江知亦是知名律师,有自己的律所团队,同时兼顾了江氏的法律顾问。
五哥江清明在国外发展了自己的公司,如今和盛世集团合作,颇有大哥江庭琛的影子。
小哥江墨州,是技术卓越的黑客,只是从未以真面目示人。
林家的身份地位,在京城数一数二,就凭宋氏这样的集团,怎么和林家相比。
季淮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季家人看不上的穷丫头,会是江氏集团的宝贝千金。
江墨州打开笔记本,修长的手指在上面飞速的敲击着,没一会儿便自信抬头:“搞定!”
林婳不解的看着他:“小哥你做什么了?”
江墨州神秘的笑了笑:“把这附近的监控黑了而已,我可不想被某些人发现我妹妹的行踪。”
当众人知道林婳这些年的遭遇后,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哥哥们纷纷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把季淮安那小子捆来,狠狠收拾一顿。
林家唯一的千金,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竟然被这样对待,想想都气得让人拳头发紧。
“这个混蛋,错把珍珠当鱼目,有他后悔的时候!”
“大哥,你赶紧在商场上对他发动制裁,马上让他破产!”
大家议论纷纷,唯有江庭琛目光沉沉,他锐利的目光看着林婳,声音沉稳而又清冷。
“现在知道错了?”
她被江庭琛看得后背发凉,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哥哥。
明明长着一张俊朗非凡的脸,却严肃又古板。
小时候她不肯吃饭,佣人只要开口说大少爷回来了,她一定立马乖乖坐在餐桌前主动往嘴里扒饭。
所以现在看到江庭深这严肃的眼神,她哪里还敢不认错。
“我知道错了……”
其他几个哥哥想要开口求情,看着江庭琛的脸色都讪讪了闭上了嘴。
江庭琛沉默了半晌,这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回来就好,以后不许再任性了,明天起就和我到盛世集团工作。”
想到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林婳瞬间一个头变作两个大。
江墨州开口打着圆场:“好了大哥,小七才刚回来,我们晚上一起在听水阁吃饭,好好为她接风洗尘怎样?”
众人同意后,司机便直接将车开到了听风阁。
走到门口,林婳才想起自己的外套没拿,她示意哥哥们先进去,自己返回车里拿衣服。
就在她拿了衣服以后准备往里走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这才看到季淮安带着顾思雅还有贺丽出现在她的眼前。
见季淮安没有怀疑,顾思雅这才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打量着新闻,忍不住自言自语。
“离婚的事情目前只有江小姐知道,难道是她卖新闻给报复我们吗?即便我们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给我泼脏水呀……”
提到林婳,季淮安的胸口便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他拿起手机打给助理:“今天的新闻怎么回事?通知公关部,十分钟之内把消息压下去!”
助理在电话那头声音抖得发颤:“总裁……媒体那边说他们的系统被黑了,想要恢复至少也得等到明天早上!”
该死!在热搜上挂一整天还不闹得全城皆知!
他眸色深沉的看着窗外,手机忽然传来收到简讯的声音。
划开屏幕,一条短信弹了出来,发件人是个陌生的号码。
宋先生你好:
明天下午三点,民政局见,还请宋先生不要迟到。
季淮安脸色铁青,将那张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卡片撕成了碎片。
第二天下午,林婳早早的便来到了民政局,向来准时的季淮安,竟然迟到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按部就班的走好程序,两个人三年的婚姻便这么画上了句号。
自始至终,林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离开民政局时,季淮安忽然叫住了她。
“你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林婳呼吸一滞,瞬间停下了脚步。
“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他无关!季淮安的声音冷了几分:“那昨晚的新闻头条呢?是你做的吧。”
脑海里迅速回想起昨天晚上,江墨州鬼鬼祟祟给她看的照片,心中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她冷冷勾唇,头也不回:“是我做的又怎样?”
这件事是小哥江墨州瞒着她做的,他是最护犊子的,昨天他看到季淮安和顾思雅两个人举止亲密,回去的路上便气愤的骂了他们一路。
季淮安的声音冷冷传来:“林婳,为了达到目的你就这么不折手段?我想,你需要给思雅一个道歉。”
她不悦的拧了拧眉,胃里更像是吃了一只苍蝇那么恶心。
怎么,在他心里,宋死雅是单纯善良的白莲花,她不仅出身卑贱,还心思歹毒,喜欢恶意中伤她人?
朝夕相处三年,掏心掏肺的每一天,都变成了笑话。
林婳转过身,神情淡漠,眼底更是充斥着浓浓的不屑。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让我道歉,你算哪位?”
说完她不顾季淮安阴翳的脸色,漠然转身。
“对了,宋先生,我祝你和顾思雅,百年好合。”
话音落下,她头也不回的迈着长腿匆匆离去。
回到京城市中心的别墅,林婳才刚进门,便被客厅装饰得五花八门的样子给惊得瞪大了眼。
“欢迎回家!”
一是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名字非常耳熟,林婳总感觉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二是因为,查傅恒这个人,给她一种想要探究的感觉。
林婳很好奇,怎么可以有人活得像机器一样,每天准点出现又准点离开,而且永远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电脑上操作着些什么。
查傅恒就像那神秘而又安静的瓦尔登湖,给林婳一种想要揭开他神奇面纱的冲动。
林婳想要往这片美丽的湖里投一颗石子,她想要看看,这向来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涟漪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于是从那天起,林婳一改每天第一个到的习惯,也学着查傅恒开始每天踩点。
并且林婳永远是在查傅恒落座后才走进教室。
查傅恒坐在哪儿,林婳就坐在他座位的正前方,既不会过于接近,也便于林婳在课间的时候回头和他搭话,并且查傅恒也不能说些什么。
毕竟,这教室这么大,想坐在哪里都是林婳的自由。
林婳日复一日的在课间十分和查傅恒搭话,查傅恒却从来没有搭理过她,任凭林婳一个人在前方叽叽喳喳的自说自话。
但林婳向来就不是一个会知难而退的人,她的习惯是,迎难而上,不撞南墙不回头。
否则,三年前她也不会明知道季淮安的心中另有他人,也要执意嫁给他了。
当年的林婳觉得,她一定能感化季淮安的心。
虽然结局事与愿违,但打心底来说,林婳是不后悔的。
如果连尝试都不敢,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是对呢?
林婳这番牛皮糖的劲儿,没有打动查傅恒,倒是令班上的其他同学啧啧称奇。
这天,查傅恒再一次拂袖而去,留给林婳一个冷漠的背影之后。
Amanda走了到了林婳的面前,忍不住给林婳竖了个大拇指:“婳婳,我是真的佩服你啊,竟然对查傅恒这座冰山这么执着。”
“据我所知,班上有好几个追求你的人吧,你连他们都看不上,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查傅恒啊?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Amanda说的没错,因为林婳长得漂亮,家世性格也很不错,所以一开始班上确实是有几个人追求过她的,但都被她一一回绝。
林婳和季淮安的三年婚姻本就是个秘密,是林婳和林家人不愿提及的伤疤。
可这季家夫人,不仅没明白林庭琛的本意,竟还起了攀高枝的心思!
过去三年,贺丽对林婳的做的种种事情,林庭琛略有耳闻。
林庭琛作为大哥,更是作为林家的掌权人,他的性格向来是淡漠的、有威严的。
虽然林庭琛对林婳向来严厉,但这并不代表他对林婳的爱比其他哥哥的少。
恰恰相反的是,林庭琛是六个哥哥中最护犊子的一个。
见气氛陷入僵局,林庭琛走上前来,将林婳拉至自己身后。
贺丽见来人是林庭琛,面上的笑容越发的谄媚,甚至想要伸出手来和他握手。
林庭琛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表情淡漠但又不失礼貌的问道:“这位夫人,我妹妹目前是单身,还请你不要在这里造谣。”
众人听林庭琛这么说,看贺丽的眼神越发变得鄙夷了起来。
林家是什么地位,也是随便一个人都能攀附的?
贺丽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顿时急了,此刻脸上再也无法维持体面的表情。
她想抓住林婳,却被林庭琛拦住,于是她只好说道:“林婳!你别以为你攀上了林家就可以翻脸不认人!你敢说你这三年不是吃我们季家的用我们季家的?!”
说罢,贺丽更是将季淮安拉了过来,怒目圆睁道:“你不是最爱淮安了吗!淮安,你告诉大家,这三年她是不是你的妻子!”
贺丽看着季淮安,在场的所有人也看着季淮安。
可季淮安却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拧眉看着林婳。
他还是无法接受,林婳摇身一变变为林家林小姐的事实。
而此时,林婳躲在林庭琛身后,面色虽如常,可她的指甲早已嵌入了掌心。
贺丽的撒泼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过去三年的耻辱岁月。
而贺丽对她的每一次刁难与折磨,季淮安都是像现在这样,冷漠的作壁上观,就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林婳恨透了季淮安这副样子!
可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林婳面对贺丽,向来是孤身一人。
但现在,她的面前有了六个永远会保护她的身影。
林庭琛率先打破了平静,他挑了挑眉,回头看向林婳:“小七,这两个撒泼的人,你认识吗?”
听见林庭琛的话,林婳先是一怔。
但很快,她便看见了林庭琛悄悄地对她眨了眨眼,她马上就明白了林庭琛的意思。
演戏嘛,谁不会呢?
贺丽十分钟前还对她破口大骂,说她这个穷酸丫头千万别说和他们季家有过什么关系,现在知道她是林家林小姐了,又想借着她和林家攀亲带故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贺丽不是让她别说自己的季家的人吗?那就如她所愿。
林婳很快便做出了一副无辜的表情,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她看向林庭琛,说道:“大哥,我不认识这两个人,我分明是单身,他们怎么平白无故污蔑小七的清誉啊……”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那模样委屈极了,似是要落下泪来。
林庭琛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以表安慰,随后一脸严肃的看向贺丽,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麻烦安保人员把这位造谣的女士请出去,我们林家不欢迎这样的人!”
被安保人员制服之时,贺丽只觉得不可置信,她不停的挣扎,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林家训练有素的保镖。
于是她愈发不管不顾地大喊:“放手!你们凭什么赶我走!我是被邀请来的贵客!”
“林婳,你个狼心狗肺的女人,还敢翻脸不认人!”
“淮安,救我!”
再多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经此一闹,场内宾客的表情都很是精彩。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贺丽是个妄想攀龙附凤的疯女人。
毕竟林家和季家的门第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金枝玉叶的林家林小姐怎么可能下嫁季家?
想必不出几日,季家和贺丽的名声就要在豪门圈子里传开了,只不过,是以笑柄的方式。
而季淮安依然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如此灵动又惹人怜爱的林婳让他陌生,他这才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
他看着林婳,终于开了口:“林婳……”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却被林庭琛打断,林庭琛挡住季淮安的视线,语气中已有不悦:“季先生,我们这里,同样也不欢迎你,你还是赶紧去关心一下季夫人吧。”
季淮安沉默了半晌,见林婳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这才拧了拧眉,转身离去。
林婳看着季淮安离去的背影,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做到平静的面对季淮安。
林婳想,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去彻底放下那些过往。
贺丽被保镖毫不留情的带出酒店,走出一段距离后,保镖才松开了贺丽。
此时的贺丽,已是歇斯底里,“你们算是什么东西,敢这么对我!”
可两个保镖很快便进了酒店,关上了门,独留贺丽一个人在门口气得跺脚。
此时已是深秋天气,贺丽穿着无袖礼服站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因为刚刚那样一折腾而花了一半,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
贺丽平时虽张牙舞爪的,但她实则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季父在世时,她便仗着季父的势,如今老公去世了,她便靠着儿子。
她向来自大,认为她的儿子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足以得到一切。
玛⃠丽⃠
于是她谁都不放在眼里,张狂的觉得她儿子能摆平一切,殊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们在偌大的上层阶级,只不过的蝼蚁而已。
但如果她失去了依附,便是不堪一击。
就在贺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酒店的大门再次打开,季淮安从里头走了出来。
“没想到我们竟然一直被这贱女人蒙在鼓里,看她那副穷酸样,我还以为她是什么乡下来的村姑呢,没想到竟然是林家林小姐!”
“原本妈还想找机会撮合你和那林家林小姐,没想到林家林小姐竟然是林婳,简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淮安,你听妈的,那林婳那么爱你,你去哄哄她,她肯定又会死心塌地地和你复婚。届时我们季家就攀上了林家这条线,后半辈子可以不用愁了。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从林家那多骗点嫁妆什么的,反正林家又不缺钱,淮安,你说是不是?”
贺丽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的规划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季淮安已然铁青的脸色。
“妈!”季淮安严厉的打断了贺丽的话。
他从前以为,贺丽只是有些爱贪小便宜,本性并不坏,但他没想到,贺丽如今竟让他利用林婳去图谋林家的财产。
季淮安是不爱林婳,他娶林婳完全是为了和顾思雅赌气。
这些事情,早在和林婳结婚前,他便已和林婳全盘托出。
但林婳那蠢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尽管是这样,也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不会真的觉得能打动他的心吧?
但仔细想来,林婳嫁给他的这三年,的确是做好了一个妻子的职责。
这三年来,林婳任劳任怨的做好一个家庭主妇,把家里打理的也算是井井有条。
哪怕贺丽怎么针对她刁难她,林婳都从未拿这些婆媳之间的矛盾来烦他一次,她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这三年来,林婳没有做错任何事。
她好像,只是很爱他。
不留余力、竭尽全力的爱他,好像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尽管他从来没有领过她的情。
在季淮安为数不多的关于林婳的记忆里,她好像总是用一副期待但又怯生生的样子面对着他。
林婳每一次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有季淮安看不懂的爱意。
但她换回的,却只是季淮安的漠视和嫌弃。
起先,季淮安以为林婳只是图他的钱。
结婚之前,季淮安也和林婳说过:“除了爱,你想要的一切季家都可以给你。”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钱。所以林婳花他的钱是无可厚非的事。
但他给林婳的副卡却被林婳原封未动的退了回来。
起先季淮安还以为林婳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甚至她还执意净身出户。
林家林小姐,怎么可能缺钱啊!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想到这里,季淮安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他是不是对林婳有些太过分了。
分明一开始有求于她的人是自己,他却没有给过对方一个好脸色。这三年来,一直是林婳在对他无条件的付出。
迟来的愧疚感涌上了季淮安的心头。
贺丽被季淮安吼得一愣,很快又问道:“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季淮安只觉得贺丽在这里大吵大闹的令他烦躁,于是抬步便向停车场走去。
找到车后,季淮安便坐上了驾驶位,贺丽也眼疾手快的上了副驾驶。
“淮安,你告诉妈,到底怎么了!”
“妈,事已至此,就不要再纠缠林家了,他们的态度你还没看出来吗?咬死不松口。你就别指望从他们那捞钱了,林婳那几个哥哥不是好对付的。”季淮安尽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谁知贺丽没看出来他的用意。
贺丽的声音拔得更高:“算了?那怎么能算了!她林婳这三年来吃我们季家的用我们季家的,哪能就这么算了!这三年来她都不知道用了我们家多少钱!”
“林婳没动过我给她的钱。”
听见季淮安这么说,贺丽倒是一愣,“什么意思?没用过?你的意思是……她用的都是她自己的钱?”
得到季淮安肯定的答复,贺丽顿了一顿,随后继续狡辩道:“那也不能让她在我们家白住三年!该还的都得还!”
季淮安已然动了怒气,严肃道:“妈!够了!别再闹了!”
贺丽从没见过季淮安对她发火,此时被唬的一愣。
“林婳嫁到我们家的这三年,我们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人家林家不找我们麻烦就不错了,你就别在这添乱了。”
“这三年你对林婳的刁难我也略有耳闻,之后我会找个时机给林家送份礼物表示歉意,这些事妈你别再管了。林家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
“之后我会和思雅结婚,你和思雅就安心待在家里好好相处吧,不要再重蹈覆辙了,我不希望林婳的事再次重演。”
季淮安这边和季母针锋相对,可宴会厅里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快乐景象。
林婳时隔多年终于露面,免不了要和众人寒暄一阵。
很快便有源源不断的人上来敬酒,大多是一些豪门夫人之类的。林婳依依和她们碰了杯,面上是得体的微笑。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几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林婳面前说道。
“林小姐可千万别被刚刚那一出影响了心情。那个季夫人啊,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几个都和她打过交道,她不过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小家子气的,完全上不了台面,这次竟然还造谣自己是林小姐的婆婆?真的是笑掉大牙了。”
“就是啊,认识她的人都不太喜欢她,以为自己儿子是个多大的宝贝似的,还一副谁都看不上的样子,也不看看自家儿子配不配得上我家女儿,就来和我套近乎,真是!”
“林小姐,以后你们举办什么宴会就别再请那种不入流的小家族了,简直是晦气!虽然我们知道林家一向大气,愿意广交朋友,但也还是要擦亮双眼的好。”
林婳笑而不语,听着她们你来我往的抱怨,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虽然知道她们这样说,是为了帮她出头,但林婳心中却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每人一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曾经的举动有多么愚蠢。
看到她出现,季淮安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用往日一般清冷的眼神望向她。
“思雅从国外回来,在我们家暂住,你去安排。”
他这是给她下达通知?未经她的同意,便带着前女友登门入室,这样的事情还要多可笑。
她摇了摇头:“我不同意。”
“你有什么资格不同意!”贺丽愤愤的站起身来:“当初嫁进季家,你一分钱嫁妆都没带,在这摆什么谱呢!这可是我们季家,我们想要谁住就让谁住!”
顾思雅瞥了一眼脸色发青的林婳,赶紧站起身来圆场:“没有关系的,我可以走的。”
下一秒,季淮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冷冷看向林婳,目光像是一把冰刃,狠狠的扎进她的胸口。
“你若是不愿意,就离婚吧。”
林婳身子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双手也不自觉的紧握成拳。
她不死心的看向季淮安:“淮安,这三年来,你对我有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和喜欢?”
季淮安冷峻的脸上仍旧是淡淡的,他缓缓摇头,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将林婳推向深不见底的深渊。
“从未!”
五年炙热而又深情的爱恋,在这一刻,被彻底浇熄。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她承认了,季淮安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
从顾思雅回来的那一刻起,她就该明白,她这个配角该退场了。
林婳点了点头:“好,那我们离婚吧。”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收拾行李,这个家她一分钟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身后传来贺丽的嘲讽:“离了好,早就盼这么一天了,像她这样的扫把星滚出季家,我们可真要开香槟庆祝……”
林婳头也不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她也不会拿宋嘉的一分一毫。
找到证件放到包里后,她飞速的下了楼。
再次见到林婳,贺丽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又冷冷落到她肩头的包上。
“在楼上翻了那么久,是在找珠宝吧?毕竟以你的身份,想要买得起珠宝,这辈子都不可能。”
林婳冷冷勾了勾唇,将手上的包递到她的面前。
“你可以打开检查,婚戒我已经取下来放在桌上了,除了证件,我什么都没拿。”
不知为何,看着林婳那般痛快的答应离婚,季淮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这种闷重感,让他很不爽。
他推开林婳递过来的包,英俊的脸拧作一团,清冷的嗓音越发多了几分寒意。
“不必了,离婚协议我会安排助理发给你,赡养费你想要多少,一千万够吗?”
林婳心中凄然,林家在京城是什么地位,她什么时候差过钱。
也就他们季家人会觉得,她林婳是一个穷光蛋。
她摇了摇头,贺丽的脸色登时变了:“什么意思?你还想多少?我警告你别狮子大开口啊,就你这样的货色,一万块我都嫌贵!”
林婳冷冷掀眸,目光却直望向季淮安:“我净身出户,一分不要。”
净身出户?宋嘉许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她这又是在逞什么能,当了三年家庭主妇,没有任何谋生手段,一分不要出门是想要流落街头吗?
一旁的顾思雅也劝到:“江小姐,你还是把钱收下吧,女人在外不容易的,更何况你收了钱淮安才放心呀。”
她回过头,这才看到季淮安带着顾思雅还有贺丽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到季淮安,林婳有一瞬间的失神,即便已经清楚自己和他已经划清界限,可再看到他,心口还是会一阵阵的痛。
贺丽愤愤的走上前来,指着她的鼻子骂。
“我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居然还跟踪我们到了这里?”
她微微一怔,才意识到贺丽误会了。
想到这里,她又气又觉得可笑。
在她眼里,自己究竟是个多么没有下线的人。
贺丽尖酸刻薄的话仍旧在耳边响起。
“你已经亲口答应离婚净身出户,又想反悔不成?”
她扭头看了一眼季淮安,今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简单不失沉稳。他的身侧站在顾思雅,两人看起来确实般配。
贺丽的话没能伤到她,看到季淮安和顾思雅一起出现的画面,却真实的伤到了她的心。
见她留恋不舍的眼神,贺丽顿时警铃大作,她用力推了林婳一把。
“看什么看!你还想纠缠我们淮安不成?我告诉你,等你们办了离婚手续,淮安马上就会和思雅订婚,你现在就算求着要回季家的门,那也是不可能的!你看看自己怎么和思雅比,人家家境优越,又在国外留学,比你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识相点的就滚远点!”
林婳心中冷笑,正准备开口,一道熟悉帅气的身影忽然横亘在两人中间,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一点。
“进去吧,等你点菜呢。”
她掀眸对视上江墨州浩瀚深邃的眸子,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两人在适应生的带领下,径直往最里边的VIP包厢走了进去。
一旁的贺丽,震惊的瞪大了眼。
要知道听风阁在京城是顶级的中式餐厅,价格高昂不说,更是需要提前预定,才能进入就餐。
就凭林婳,也能来这种地方吃饭?
而身后的季淮安,在看到江墨州出现以后,整张脸变得铁青。
顾思雅恰到时机的低声呢喃:“刚刚的男人穿着不凡,似乎很有来历。江小姐和他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亲密呢……不像是刚认识……”
贺丽附和道:“我就说她平常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就榜上了新枝,还不知道是不是婚内就和这个男人勾搭不清了呢!”
他眉心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了,好一个林婳,前脚才同意离婚,后脚就和别的男人搂到了一起!
亏他心中对她还有些愧疚,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听风阁VIP包厢内,江墨州并没有把刚刚在外面遇到季淮安的事情说给大家听,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在笔记本电脑上琢磨些什么。林婳想偷偷瞄一眼,还被他故弄悬殊的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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