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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了第7章

发表时间: 2022-09-09

“别光磕啊。”齐昊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刚你说的那个瘌蛤蟆挺有意思的,继续说啊。”

洛鸢忙道:“我是瘌蛤蟆,我是瘌蛤蟆,我是癞蛤蟆。”

一个,两个,三个……

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力求齐昊的满意。

昂贵地毯上浸满了鲜血,她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疼。

有人偷偷拉住了齐昊,低声提醒:“齐少,这是贺总的地盘。”

齐昊挑了挑眉,下一瞬,竟不知道朝着哪个方位高声道:“贺总!我借你个夜色员工陪着玩玩,没问题吧!”

贺总……

贺禹森……

原来,他一直在这儿。

洛鸢眼前模糊一片,只能听见贺禹森冰冷的声音传来:“随便。”

随后,她听见贺禹森吩咐身边的助理,连语气都像是柔了几分:“帮我订一束微微最喜欢的百合花,我要去她的墓地看她。”

洛鸢恍恍惚惚的看了他几秒,而后继续将头砸在地上,一个个比一个磕得重。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到底磕了多少,只知道最后实在体力不支,晕在了一片血泊中。

在晕倒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您满意了吗?”

……

洛鸢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医院。

她刚动了一下身子,突然发现腰腹间一阵疼痛,一摸,这才发现是被包扎过了。

正在愣神之际,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医生走了进来。

“阿鸢,你怎么就起来了,快别动,你的伤口才刚包扎好。”

男人连忙走过来,温柔的按住她的肩膀。

“傅蘅学长?”

洛鸢刚想问,为什么傅蘅会在这儿,但突然又想到,当年在学校,傅蘅本就立志去国外学医,现如今五年已经过去了,成为医生也是必然。

“阿鸢?”傅蘅的声音再次唤回洛鸢的思绪,他站在她面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心疼和惊诧,“你这些年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傅蘅死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头发枯黄,双目无神,满身伤疤的人,竟会是曾经那个人群中最耀眼的公主。

那时候,无数人为她着迷。

他也为她着迷。

见她只低着头不说话,傅蘅攥了攥拳,眼底的心疼越来越浓,语调也不由得提高了几分,“我还想问问你,你腰间的手术又是怎么回事?连缝合都没有做好,你还去碰酒,你知不知道,术后感染,你很有可能会死!”

“阿鸢,其实你的事我一回来就听说了,我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去杀……你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

“傅蘅学长!”一直沉默着的洛鸢听到这浑身一抖,立马颤抖着摇头,“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贺禹森恨她入骨,只要和她有一丁点关系的人,他都要赶尽杀绝。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不能再连累傅蘅了。

傅蘅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病房外有护士在急着叫他。

“傅医生!手术时间到了!”

傅蘅看了一下手表,没办法,他只好抬手摸了摸洛鸢的头,“阿鸢,我还有一台手术,你先在这儿好好休息,等我手术完,再来找你!”

说罢,便急匆匆开门离开。

而看着傅蘅离开后,洛鸢才强忍住身上的疼痛,摸出身上的手机。

这个手机还是陈伯给她的,说到时候方便联系。

她连忙拨通了陈伯的电话,想问问齐昊给的钱有没有到账,却被告知,卡里只打过去一块。

怎么会是一块!

洛鸢崩溃至极,她早该想到的,齐昊羞辱她本就是为了报仇,自然最后还会摆她一道!

“陈伯,你跟那些债主周旋一下,问能不能再宽容几天,我去筹钱,一定把钱全部凑齐!"

“大小姐,没用的。”陈伯叹了口气,“这些债主都是听贺禹森的话行事,就算还清了,也一定还会再有别的事来为难洛家,只要贺禹森一日不放过我们,洛家就一日不得安宁。”

贺禹森……

又是贺禹森!

她甚至来不及觉得无力,只能赶紧挂断电话,连忙出院去找贺禹森!

洛鸢是在顾微微跳楼处找到贺禹森的。

那儿堆满了生前她最喜欢的玫瑰花,贺禹森看样子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他正在低头说着些什么,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顾微微的照片,那种神情,是她从没见过的眷恋和温柔。

洛鸢朝他走过去,而后,缓缓朝他跪了下来。

“贺先生,您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洛家。”

贺禹森神色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来。

他语气冰冷,和方才判若两人,“放不放过,得看你的诚意。”

洛鸢含泪看着他:

“我坐了五年牢。”

“腿废了。”

“这辈子都得背着一个杀人犯的名号。”

“一辈子回不了家,没人看得起我,连路上的乞丐都能对我吐痰,受尽羞辱。”

这样,还不够吗?

贺禹森声音愈发冰寒:“不够,远远不够!”

“如果不是你,微微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成为首屈一指的钢琴家,无数鲜花掌声围绕,她会有一个很好的人生,会好好的看这世界,而不是,长眠冰冷的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洛鸢,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凭什么微微什么都看不见了,你却还能阅尽世间繁华?"

洛鸢浑身一震,忽然明白了贺禹森的意思。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

没有任何留恋,手起刀落。

连守在一旁的保镖都险些忍不住尖叫出声。

她竟弄瞎了自己一只眼睛!

“从此,我也看不见了。”洛鸢顾不上撕心裂肺的疼,再次哀求道,“求贺先生高抬贵手,放我洛家,我爸爸一条生路。”

贺禹森满意了。

洛鸢听见他的脚步声逐渐离她远去。

走之前,她还听见他说:“做得很好,二十分钟后,继续滚回夜色上班。”

这意思,就是她甚至没功夫包扎伤口,就又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

洛鸢麻木的站起身。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她以为是陈伯,慌忙擦了擦屏幕上滴落的鲜血,接起了电话。

刚要告诉陈伯这个好消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鸢鸢。”那人的声音慈祥而又苍老,“你辛苦了。”

竟然……是爸爸!

五年没再听到这个声音,洛鸢一时间难过到想哭,可眼睛都没有了,眼泪又从何而来呢。

“爸……”她声音哽咽,“鸢鸢不辛苦,你好好养病,钱的事我已经解……”

“鸢鸢,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洛父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告诉爸爸,你还爱贺禹森吗?”

“不爱了!爸爸,我不爱了。”洛鸢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答,“是我不好,当初不该不听你们的话,是我错了……”

“不爱了就好,鸢鸢,人这一生啊,很长,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的。爸爸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保护你了。”

洛鸢心头忽然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爸,你胡说什么,你在哪儿,我去找……”

“别找我,也别为洛家再费心,这些年是爸爸没本事,让你受苦了。”

忽然,洛鸢仿佛听到了天台的风声,呼呼地,和她现在所站的地方一模一样。

洛鸢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声音都在颤抖,”爸,你不要胡说……”

“鸢鸢,爸爸不会让你受人胁迫的。"

“乖,这个冬天快过完了,等春天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爸!爸!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爸!!!"

洛鸢哭着喊着,可电话那头只有呼呼的风声。

“爸,你说话啊!”

忽然,她听到什么从高空处坠落下去的声音。

洛鸢握住手机,浑身冰冷。

她一遍又一遍的喊着爸爸,可电话那头,却再也没有人温柔的回应她。

可她就像疯了一样,依旧一遍一遍的对着电话喊着爸爸。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连忙接起,却发现,是贺禹森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冰冷。

“洛鸢,刚接到消息,你爸跳楼了,抢救无效死亡了。”

“放你一天假,去参加葬礼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高高在上,听的洛鸢一阵遍体生寒。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满意了?”

以往洛鸢从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贺禹森皱了皱眉,反问道:“你在哪儿?”

他慌忙让司机停车,下车后,这才看见洛鸢站在38楼,浑身是血,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贺禹森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狠狠一缩。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给我滚下来!”

洛鸢没有回答,而是握紧了手机。

对不起,妈妈,我活不下去了。

对不起,爸爸,这个冬天,好像再也过不去了。

电话那头贺禹森的怒吼声还在,她忽然轻轻笑了一声,一字一句平静道:“贺禹森,但愿你永远不会有后悔的时候。”

“我用我的命诅咒你,诅咒你一生一世,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贺禹森从未听过这么平静的诅咒,可这几句话却犹如一个梦魇般,狠狠扼住了他的心脏。

下一秒……

“砰!”

洛鸢就这样从高楼跳了下来,随即是路人疯狂的尖叫声。

“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