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妤裴宵的现代都市小说《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天晴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姜妤裴宵的古代言情《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天晴晴天”,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了。他言外之意,分明是让姜妤不要再多心了,安心享受现下的夫妻和睦就好。但说这话的时候,也看了眼裴宵,似乎也是同他说的。裴宵懒得搭理,只问姜妤:“妤儿,燕窝粥可以吗?”他倚靠在门边,眉眼和煦,“照旧是金丝燕窝,凉州来的糯米,新熬的黄冰糖?燕窝温水泡,糯米先上锅蒸?”姜妤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点了点......
《首辅男德至上:娇妻只能有我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说完,颔首示意,径直往寺庙去了。
小和尚们各自眼神流转。
都道当今首辅和夫人鹣鲽情深,果真如此啊。
而姜妤在想裴宵进青云寺怎么跟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
姜妤防备仰望着他的侧脸,有些话欲言又止。
“夫人忘了三年前,你病重的时候,我们曾在青云寺礼佛?”
裴宵一眼看出了她的心思,意味不明审视着她,“夫人何时学的有话都藏在心里了?”
姜妤眸光晃了晃,避开他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禅房。
老旧的禅房,院子里种着一棵木槿花树,亭亭如盖。
正是落英缤纷的时节,冷寂的寺庙添了一抹亮色。
姜妤方想起,三年前,她从昏迷中醒来时,就是在这青云寺的陌生禅房里。
据青黛说,她一直昏迷不醒,药石无灵。
裴宵便带着她上了山,从此日日抄经念佛,像佛祖祈祷她早日醒来。
又加上裴宵细心照料,姜妤才在半个月后转醒。
她犹记得她睁开第一眼,就见他白衣玉冠,手捻佛珠坐于她榻前,虔诚默念她的名字。
犹如佛子落凡尘,怎不教人一眼万年?
正想着,裴宵已经将她抱进了原来住的禅房里。
房间里的摆设一如三年前,书桌旁放着一只大木箱子,里面全是裴宵那半个月抄的经书。
此地在青云寺最角落,原本偏僻,想来和尚们也不会常来。
但院子里干净整洁,还点着裴宵常用的檀香。
姜妤狐疑望了裴宵一眼,“夫君后来还回来过?”
“裴施主心有郁结,难以纾解,是以常常在此念经诵佛,方能心静圆满。”
此时,青云寺住持慧觉和尚也跟了上来,对着裴宵颔首示意。
慧觉和尚皮肤光洁,看上去年龄并不大,但端得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
裴宵厌烦之色一闪而过,并不想接他的话茬,把姜妤放在了床榻上,“夫人昨夜不下小被蛇咬了,劳烦大师看看夫人身体可好?”
慧觉大师并未急着查看伤口,甚至也未把脉,便示意小和尚送了一瓶药膏,“此药每日早晚各涂抹一次,伤口莫要沾水,莫要溃烂,快则半月就能痊愈。”
裴宵睨了眼小和尚递过来的药瓶,并不伸手接,而是防备盯着慧觉和尚。
他中过此种蛇毒,自然知道毒性有多重。
这老和尚看都不看伤口,竟敢信口开河?
“慧觉大师何时有了这不卜而知的本事?”
“非我未卜先知,实在是裴施主关心则乱。”慧觉大师将“关心则乱”四个字咬得极重,一双慧黠的眼睛似能洞察天机。
可裴宵的笑意凝在了嘴边,甚至有些不悦。
慧觉大师不管他的心思,继续道:“夫人脚上的毒吸出来得及时,并未蔓延至五脏六腑,自然无甚大碍。
裴施主不顾自身安危,为夫人解毒,情意深厚可歌可泣。”
慧觉大师句句是赞美,可屋子里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尴尬。
姜妤也没想到裴宵会不顾生命危险,给她吸出毒液。
他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护,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而裴宵此时脸上的表情也同样阴晴不定,并未再接慧觉大师的话。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叨扰慧觉大师了。”裴宵比了个请的手势,大有赶客的意思。
见慧觉大师巍然不动,裴宵拂袖,先行一步了。
慧觉大师的目光在姜妤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关切,“夫人,这三年过得好吧?”
姜妤和慧觉大师并没有什么交集,但他这话仿佛老友相逢。
南齐谁人不知,姜妤嫁得好,过得那是京都闺秀都羡慕的日子。
慧觉大师为何会问出这种话?
直觉告诉姜妤,慧觉大师知道点什么。
她浅笑嫣然,“过得都好,不过,到底也有不如意的地方。”
姜妤这话恰如其分,刚好可以试试慧觉大师的反应。
两个人一人坐于榻边,一人立于门口,分明是最远的距离,姜妤听到了一声惋惜。
她紧张地攥紧了手。
却在此时,裴宵去而复返,站在窗前,“午膳时间到了,妤儿要吃什么?”
裴宵声音温润,可遮住了窗户投射进来的光线。
禅房因他的到来,有些阴冷。
慧觉大师方收回目光,行了个礼,“人之不如意十有八九,放下过往,当下即是圆满。”
慧觉大师道一声“阿弥陀佛”,转身离开了。
他言外之意,分明是让姜妤不要再多心了,安心享受现下的夫妻和睦就好。
但说这话的时候,也看了眼裴宵,似乎也是同他说的。
裴宵懒得搭理,只问姜妤:“妤儿,燕窝粥可以吗?”
他倚靠在门边,眉眼和煦,“照旧是金丝燕窝,凉州来的糯米,新熬的黄冰糖?燕窝温水泡,糯米先上锅蒸?”
姜妤没什么胃口,心不在焉点了点头,“那就燕窝粥吧。”
裴宵没再说什么,轻掩门扉离开了。
等他走远,姜妤又坐起来,望向裴宵的背影。
恍然想起,裴宵刚说的燕窝粥的做法,还是姜妤三年前告诉他的。
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姜妤也还记得,当初她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想喝燕窝粥。
裴宵便连夜下山去买,买回来的却是那泡发的银耳丝。
还被寺庙里的小和尚笑话了一通,说他“贵贱不分”。
深山里的小和尚都识得的燕窝,他不认识。
当时,姜妤就见他红了耳根子,姜妤还安慰他,“夫君是太傅府的大公子,一双手那是写字作画的,不识得燕窝岂不正常?”
裴宵还是因为此事闷声不语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裴宵又端了碗新的燕窝粥给她。
原来,他那一整天都在厨房研究怎么做燕窝粥。
从前,姜妤听人说过,裴家大公子养得矜贵得很,没想到他私下里竟是这般心细。
虽然……
裴宵最终做出来的燕窝粥里,还有绒毛杂屑。
不过难为他的心意,姜妤还是皱着眉把它喝完了……
往日种种,姜妤自然觉得他爱她。
可这具假面有多完美,现在触摸到的真相就有多残酷。
姜妤没办法一直活在假面里,她得找出口。
只有摸清了裴宵的真面目,姜妤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可慧觉大师含含糊糊,看上去又和裴宵甚熟,显然不可能什么都告诉姜妤。
姜妤能指望的仍然还是孟清瑶。
姜妤摸了摸脚腕上的伤口。
他们现在在青云寺,而听裴宵主仆的对话,孟清瑶也即将被送到青云寺来。
孟清瑶已经疯了,裴宵不会过多关注。
且青云寺是皇家寺庙,千仞这样杀气重的人是不允许进来的。
这里没有裴宵的耳目,姜妤只要想办法支开裴宵,就能和孟清瑶说上话。
姜妤若有所思,往窗外看了眼。
彼时,厨房里。
裴宵正站在案桌前,垂着头,沉默不语地清理燕窝。
“裴施主如今不嫌大户人家的小姐繁琐多事了?”
身后传来一声揶揄。
裴宵并不回头看,一边清理着燕窝上的毛屑,一边皱起眉头:“现在也麻烦,更麻烦。”
慧觉大师笑而不语,上前看了眼碗中泡开的燕窝,“裴施主,挑得很干净啊。”
嘴上嫌麻烦,做事不含糊。
慧觉大师伸手去拿好不容易弄干净的燕窝。
裴宵很烦,甩开了他的手,“慧觉大师,到底想说什么?”
慧觉盯着自己红肿的手。
这小子下手可真狠,给夫人的东西,别人摸都摸不得!
“无他,只想问裴施主,如今还敢说自己心无挂碍吗?”
裴宵指尖微顿,取了筷子,小心翼翼挑出燕窝中一根细碎的羽毛。
不咸不淡道:“娇猫儿养在身边解闷儿罢了,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变。”
三年前,初次熬燕窝粥时,他笨手笨脚,厌烦得很。
如今,他动作熟稔,耐得住性子,可见平日就没少做这事。
慧觉摇了摇头,“裴施主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不见施主对别个如此悉心。”
“悉心养护,自然为了妤儿她更乖巧。”裴宵手腕反转,将燕窝倾数倒入煮沸的锅中。
燕窝于沸水中上下翻滚,挣扎不息。
裴宵则负手漠然看着,看它们渐渐臣服,归于平静。
慧觉大师却朗然一笑,“可我自始至终没提过姜氏,裴施主怎么就联想到她了呢?当真心无所属吗?”
裴宵眸色一沉。
被臭和尚下套了!
秃驴!
“大师还是莫问红尘得好,你也知道,佛不渡姜家。”裴宵拂袖离开了。
他声音沉稳。
但走到门口时,被门槛绊了一下。
慧觉大师目送他的背影,觉得新鲜。
冷傲如裴大人,也有仓皇而逃的时候?
“裴施主既然有心,有些事不妨告诉姜氏,再瞒下去,将来只怕无可挽回。”
裴宵的脚步一顿,负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蜷起。
良久,一声轻嗤,“丢了就丢了,我需要挽回什么?”
好笑!
裴宵心底暗嘲,踱步离开了。
他身端影正,大有掌控全局的气势。
可慧觉大师却不以为然,低叹一声,“裴大人真觉得自己还是执棋者吗?岂不知你已深陷棋局,易了本心?”
裴宵沉眸,犹如寒潭看不见底。
慧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裴大人啊,你动怒了。”
裴宵从前可没这么多多余的情绪。
怎么慧觉三言两语,他就情绪失控了?
为什么呢?
慧觉已经了悟,饶有兴致笑了笑,“裴大人还去熬你的燕窝粥吧,夫人饿着,你该心疼了。”
*
到了傍晚,姜妤也没等到裴宵。
她在房中,一边揉着脚腕,一边思忖着如何支开裴宵,去见孟清瑶。
“施主,您的燕窝粥!”
门“咚咚”响了两声。
姜妤听得出是个小和尚,诧异道:“我夫君呢?”
裴宵这一碗燕窝粥,从中午做到晚上就够奇怪了。
他软硬兼施求得今晚过来她房里睡,竟然也迟迟没来,就更反常了。
小和尚在门外禀报,“裴施主说是今日心绪浮躁,想在隔壁禅房抄写心经,嘱咐夫人不必等他。”
“对了,裴施主让夫人记得涂药。”小和尚说完话,将燕窝粥放下,就离开了。
姜妤开门,摸了摸半凉的粥。
这三年,裴宵从未做过这样不细心的事。
他这是……突然不想装了?
还是又在算计什么?
事出反常,姜妤更不敢轻举妄动。
她需要知道裴宵是什么意思。
姜妤拖着伤腿,把燕窝粥又重新热了热,去了隔壁禅房。
禅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裴宵正盘腿坐在佛像下,闭目养神,玉指捻着佛珠。
面容白皙,眉目如画,眉心还生着一颗朱砂痣。
他比画像更像神佛。
些微的脚步声,裴宵轻掀双眸,却又如深渊般,让人望而却步,“谁?”
“是、我!”
姜妤踟蹰片刻,换了张笑脸,推门进来,“我瞧夫君还没用晚膳,特地送过来。”
姜妤一瘸一拐走了过来,裙摆下隐约可见红肿的脚腕。
裴宵凝眉,下意识要上前扶她,但刚要起身,又定定坐稳。
“我不饿,夫人不必管我。”裴宵扯唇。
这样的笑,姜妤并不陌生。
她刚醒来那段时间,裴宵的笑便是如此,像佛像一般,只在眉眼,不入皮肉。
姜妤越发觉得得不对劲,上前替他揉着鬓角,“夫君,可有不适?”
裴宵抬手拒绝了,“夫人不必担忧,不过是京中遇到些棘手的事,不在掌控中,需要自省。”
慧觉的话虽然天方夜谭,但不得不承认近日他的确几次被姜妤牵动情绪。
他恨极了被人操控的感觉。
所有羁绊都是孽障,理应毫不留情掐断、掐死!
裴宵起身避开了她身上的木槿香,往书桌边去了,“夫人受了伤,我也理应在此诵经念佛,祈祷夫人早日康复。”
他疏离意味明显,可姜妤现在最怕他冷静。
他冷静自持,姜妤则没办法行动。
“夫君有心了,我帮你。”她踉踉跄跄跟在裴宵身后,挽袖研磨。
姜妤与他并肩而立,红袖添香。
鬓边发丝时不时扫到裴宵的臂膀上,像猫儿挠痒痒的。
裴宵侧目看了她一眼。
姜妤也仰望他,杏眼盈盈含情,“夫君,怎么了?”
裴宵喉头滚了滚。
他是想说姜妤离他太近了,几乎手臂相蹭,这个样子如何抄佛经?
可他又想起来,是他从前画画的时候,让姜妤站近些好观赏。
久而久之,他会自然搂着她的腰,问她:“这木槿花画得可好?”
姜妤眼里似有星光,点点头:“夫君画什么都好看。”
他便笑了,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起伏的领口,贴在她耳边,“那晚上在妤儿身上也画一副?”
“夫君又取笑我!”姜妤双颊绯红,小脑袋栽进他怀里。
半晌,又声如蚊蝇糯声道:“轻点儿。”
……
裴宵脑袋发昏,深吸了口气,拉回神思。
他独自走到门口吹了吹风,才回望愣在原地的姜妤。
“这磨不够细润,我去寻一方好点儿的砚台。”裴宵朝她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姜妤完全一头雾水。
裴宵怎么突然变了性,又礼貌又冷淡?
该不会……
已经在琢磨如何杀她了吧?
裴宵果真起了变化,呼吸越发急促。
“妤儿,今晚我不睡书房了,回来陪你好吗?”
姜妤咬着唇,紧张地后退。
但她的手慌乱间仍攥着裴宵腰间的香囊,往后一扯,裴宵便被迫躬下身来。
裴宵骨头也软了似的,高大的身形压在了她身上,仿佛囚笼禁锢着她。
“那我就当妤儿答应了?”
裴宵低笑着解下腕上的玉菩提,一圈圈绕在姜妤手腕上。
往常与他在一起时,他也常会这般与她十指相扣,用菩提松松绑住两人的手腕。
姜妤也只当是他一点小癖好,并未在意,可今日才知这串菩提染过血啊!
那只满身血污的白狐尤在眼神,姜妤越发觉得他像猎豹,开始不住地发抖。
裴宵只当她像平时一样怕疼,温声哄道:“妤儿放轻松,我不会伤你。”
紧接着,缠绵缱绻的吻便覆上了她的唇,如春雨细腻抚慰她的惶恐。
便是失控,裴宵也还在克制着,耐心等姜妤有所回应。
他从来都会顾忌姜妤的感受。
哪怕从私生活来讲,他也是个极合格的夫君了,根本叫姜妤无可挑剔。
可惜,也许一切完美都是假面……
姜妤心凉了半截,暗自摸到了梳妆台上的瓷盏。
里面放着今日新研磨的花粉,原本是用来做胭脂的,可此时它有更大的用途。
裴宵情绪已经有了波动,只要花粉“不小心”散落在空气中,裴宵今晚肯定会晕倒。
姜妤颤抖的指尖默默将瓷盏推到了梳妆台边缘。
花粉随着梳妆台的晃动,摇摇欲坠……
一切都是“意外”,怪不到姜妤头上。
姜妤深吸了口气。
倏忽,另一只冰凉的大掌顺着姜妤的手臂如小蛇缠了过来,压住了她伸出去的小手。
“妤儿,又不专心?”
裴宵慵懒的声音溢出。
姜妤心跳加速,呼吸停滞片刻,回眸过来,裴宵仍埋在她颈窝。
他时时刻刻感受着姜妤的情绪,仿佛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姜妤。
裴宵知她又神游天外了,也缓缓抬起头来。
姜妤余光瞥了眼手边的瓷盏,他只要稍稍撇过头,就能将姜妤抓个现行……
而此时,他那双深渊般的眼已经慢慢睁开。
“夫君!”姜妤忙圈住双腿,娇躯刚好挡住了裴宵的视线。
只听得一声闷哼,姜妤才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瓷白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睫羽轻颤着如展翅欲飞的蝴蝶。
裴宵倒因她突如其来的主动有些惊喜,抬起她的下巴,“妤儿,是觉得……不行?”
姜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既开口喊了他,总得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是想说、说……”
“夫君,我们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她与裴宵洞房后,一直用了法子避孕,裴宵只说她身子太弱,不想她受罪。
姜妤此时提这话,也无非是胡诌的。
可她没想到裴宵脸上所有的情绪瞬间凝结,犹如冰冻三尺。
他阴沉的脸上浮现姜妤看不懂的情绪,但肯定不是喜悦。
若真夫妻情深,生儿育女不是人之常情吗?
逼仄的房间里,静得只剩彼此交缠的呼吸声,相对而视。
良久,裴宵才又挂上了惯有的笑意,拥住她:“妤儿,你身子不好,我们先不提此事。”
他生了薄茧的手一下下轻抚她的脊背,彻骨寒凉。
姜妤顺势褪下冰冷的佛珠,推开他,就要跳下梳妆台。
“妤儿!”裴宵连忙双手困住她,张了张嘴,似有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姜妤静静盯着他无声沉默,杏眼微红,眼角泪花欲掉不掉。
像春雨洗礼过的花瓣,水嫩嫩的,教人不忍催折。
裴宵暗自叹了口气,吻过她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嗯?妤儿不是一直想去城外庙会吗,明日我告假陪你?”
他事事周全,偏就越过了这个敏感话题。
姜妤拧着眉,双手双脚都拼了命的挣扎,“谁要你陪?”
“不要我陪,你想要谁?”裴宵偏不让开,反而往她身上贴。
两人一来二去,梳妆台晃动得越来越剧烈。
最终,白瓷盏“平砰”落地。
淡粉色的花粉纷纷扬扬,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咳咳!”裴宵胸腔起伏不定,当即重重地咳了起来。
“夫君!你没事吧?”姜妤忙跳下梳妆台,扶住他踉跄的身形。
两人撤出寝房时,裴宵已经面无血色,唇色发紫,几乎是压在姜妤身上才能行动。
“大人!”千仞也迎了上来。
两人把裴宵扶到了书房的床榻上,又喂了特制的药丸,裴宵才缓过劲儿来。
只是刚刚才剧烈活动,又闻了花粉,裴宵也昏迷了过去。
此时,已至一更。
千仞急得如油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夫人,药不多了,要不要去敲大夫的门?”
姜妤坐在裴宵身边,替他擦了把脸,心里难免有些慌的。
她见他发过几次病的,可从未昏迷得这般快啊。
“千仞!”姜妤蹙起娥眉,眸光忽闪,“我瞧夫君难受得紧,还是我去找汪大夫再开点药。”
“属下去!”
“我去吧,我放心不下夫君。”姜妤抬手阻止了千仞。
裴宵的身体一直都是汪大夫调理的,他的药最管用。
但汪大夫从前是太医院院判,颇有几分清高,且之前跟千仞有过争执。
千仞也知道自己未必请得动,便不再争了,“属下给夫人准备马车。”
“青黛同我去!”姜妤勾手示意。
青黛是姜妤的陪嫁丫鬟,姜妤自然是信得过的。
现下裴宵病着,千仞要守着主子,是姜妤脱身最好的时机。
两人坐着马车趁夜而出,姜妤还是时不时往府里看。
多年夫妻,到底有些不忍。
而另一边,姜妤前脚离开。
躺在病榻上的裴宵悠悠睁开了眼。
他面色如霜,双瞳盯着帐幔,如沙漠般苍凉,冷白的皮肤因为刚刚剧烈咳嗽,显得更为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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