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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高冷锦衣卫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世间偌大,沈甄无处可去。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主角:沈甄陆宴   更新:2022-09-13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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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甄陆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上高冷锦衣卫》,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世间偌大,沈甄无处可去。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爱上高冷锦衣卫》精彩片段

“轰!”


明明是冬日,沈甄却感觉如夏日雷鸣!


她大脑一片空白,怔怔看着软榻上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


刚刚,陆宴的语气那般亲昵,像极了宠溺!


可他唤的人,却是叶芷吟!


“陆宴,你睁开眼看清楚,我是谁!”


沈甄声音有些尖锐,陆宴紧闭的眼也慢慢睁开。


瞧见沈甄,他皱了下眉:“你喊什么?”


沈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她的夫君,在睡梦中,唤着其他女子的名字!


他究竟将自己置于何地?!


沈甄只觉得眼眶一阵阵发烫,喉咙里也哽着些嘶哑:“陆宴,你就这般喜欢叶芷吟吗?”


陆宴眸色深邃:“与你无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扯啃咬着心,沈甄疼得脸色煞白!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


片刻后,陆宴坐起身,按了按眉心:“听说你今日不仅回了沈府,还进了宫去觐见贵妃娘娘?你同她说了什么?”


“你希望我说什么?”沈甄声音沙哑。


陆宴久久看着她,最终开口:“此事我自有考量,你别做多余的事。”


说完,他就要转身就走。


掩在衣袖里的手还在死死的攥着那把贵妃赐下的匕首。


沈甄不知怎么想的,拉住了陆宴的衣袖:“你有什么考量?”


陆宴回头看来,没有说话。


就听沈甄又问:“与我和离,娶叶芷吟,这就是你的考量,对吗?”


陆宴将手抽回:“你不必知道。”


扔下这话,他大步离去,再没给沈甄开口的机会。


门外,连日的大雪久违的停下了。


却又要比下雪时,还冻人。


热泪滚烫,氤氲在眼眶,许久未落。


沈甄迈着僵硬的脚步,缓缓走到妆台前,拿出那纸陆宴早给了自己的放妻书。


她手指用力捏着,直到布满褶皱,几欲碎裂——


沈甄才将将松开了力气,转身,出门,没入了浓稠黑夜……


古鸣寺。


大殿佛堂依旧是永刹的安详。


香烛冉冉,木鱼声咚响,还有那鎏金佛像的满目慈悲。


一切都和三年前成婚前,沈甄前来求愿时一般无二。


却也不一样。


那时,她满心期盼,盼着能与陆宴日久生情,恩爱白首。


而现在,她只剩满心愁苦与迷茫。


这时,一个小沙弥从殿后走来,瞧着跪在蒲团上的沈甄愣了下。


随后上前:“施主,本寺要闭门谢客了,您早些回吧,山路崎岖,再晚些该不好走了。”


闻言,沈甄眼睫颤了颤。


她没有看小沙弥,只是望着佛像问:“回家?我……有家吗?”


生母认错了人,养母心怀杀意,夫君不爱休弃……


世间偌大,沈甄无处可去。


她咽下苦涩,回头看不知如何回答的小沙弥,最终慢慢站起了身。


“你只当我胡言罢了,叨扰。”


话落,沈甄转身朝大殿外走去。


马车一路朝陆府而回,她全陆无话。


却不想到了陆府门前,刚下马车,就看到从中走出来的叶芷吟。


四目相对,她头戴金钗,面容含笑:“刚刚阿宴同我说已给了你放妻书,你打算何时离开,成全我们?”



陆宴。


沈甄心里轻嚅着这个名字,从前只觉得甜,现在却像鱼刺,哽在喉咙,上下不得。


可迎着叶芷吟得意的目光,她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问:


“你就这么急吗?”


“不急。”叶芷吟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但是怕你急。”


“什么?”沈甄有些不解。


叶芷吟却没解释,只是说:“我知你不想同阿宴和离,但他已注定是我的夫君。若你执意不改,便只能选择母妃赐你的那把匕首。”


“沈甄,要不我们来下个注吧,你说在与我的婚事和你的命之间,阿宴会选择哪个?”


沈甄面色苍白。


她心知肚明,陆宴的答案只会有一个——叶芷吟。


叶芷吟见沈甄说不出话,脸上笑意渐深,语气得意:“看啊,曾经你拥有的,现在我也将拥有了,沈甄,我从不比你差。”


说完,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沈甄一个人站在原地,明明前面就是陆府的石阶,她却怎么都迈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脚步声响起。


陆宴从门内走出来,瞧见沈甄,他脚步一顿:“你又去了哪儿?”


沈甄凝望着他身上的飞鱼服,这个男人,同最初遇见时别无二致。


自始至终,他的眼中都不曾有过自己!


她喉咙发哽,血腥气蔓延,又被生生咽下。


“你要去哪儿?”


闻言,陆宴愣了下。


过往,沈甄从不会多嘴问他的去向,如今却……


出神只是一瞬,陆宴便直接回:“公事。”


只是不知为何,沈甄总觉得他神情间似有些许异样。


没等细思,就见陆宴迈步要走。


“陆宴!”


沈甄张口叫住他,随后从怀中将那纸放妻书拿了出来:“我,不愿和离。”


刚刚叶芷吟那个赌,她并不想下注。


但看到陆宴的这一刻,沈甄改变主意了。


她终归是不信,三年夫妻,自己的命顶不过一场圣旨赐婚。


沈甄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有错。


但作为一个女子,她爱了三年,等了三年,盼了三年,自己总该有身份,赌一个结局!


而陆宴看着那张明显被人紧攥过的纸,竟也伸手拿了过来。


一张信纸,一头一尾,两只各握的手。


沈甄手指紧了紧,最后松开:“你……”


陆宴只说:“和离一事等我忙完,再同你说。”


话落,上马离去。


深夜的凉州城,家家闭户。


只剩马蹄声在长街上奔腾。


院落内。


沈甄坐在烛下,一针一针绣着那幅《百寿图》,眼看着就剩最后一笔就要完成了。


不知怎的,她神思一晃,针便扎进了指腹。


一瞬刺痛。


沈甄下意识的松开手,看着指腹上那抹鲜红的血珠,久久没有动作。


一旁,小昭见状,忙拿了药来,给她涂上。


“夫人,贵妃娘娘的寿辰还有段时日,您何必非要熬夜绣制呢?”


沈甄收回手,捡回针:“有些事还是早早做完了好。”


就像她不知赌局结果如何,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活多久,又能都赶上贵妃的寿辰。


既然此,倒不如早些绣好。


届时便是自己不在了,也算是尽过为人子女的孝道,也好过到了底下后悔,遗憾。


只是这些,沈甄不能同小昭说。


她们八年主仆,自己这条命,小昭或许比她还要在乎!


“小昭……”


沈甄刚开口要说些什么,只见原本漆黑的屋外突然一片大亮,然后铁甲之声呼啸而过。


她转头看着,瞧着那光去的方向,心中不安莫名加剧。


“小昭,你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


小昭领命退去。


沈甄试图绣制《百寿图》,让自己能安下心。


但却毫无用处。


突然,门推开,小昭回来了。


她语气急切,满眼慌张:“不好了,夫人,他们说沈大人叛国通敌,要满门抄斩!”



纸,轻飘飘的落在黑玉砖石上,白的刺眼。

沈甄紧掐着掌心,愣是没有捡。

辛冷的空气从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呛的她忍不住想咳。

但陆宴在,沈甄生生忍下,哑声开口:“陆宴,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只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陆宴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沈甄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叶芷吟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陆宴面无表情:“荒谬。”

沈甄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沈甄,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陆宴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沈甄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沈甄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陆宴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沈氏沈甄,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沈甄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沈甄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陆宴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沈甄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陆宴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沈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沈甄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沈府。

餐厅内。

沈母挨着沈甄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沈甄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脑海中轰然一瞬,只余空白。

陆宴深吸了一口气,袖下捏紧的拳头,暴露了他的不安。

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些什么。

抬头望着沈府门上摇摇欲坠的匾额,陆宴甚至听不清魏璟后续的话。

他直接跨上来时的马,急匆匆朝着陆府回去。

一直到沈甄的院子,陆宴步步急切,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空无一人。

他怔站在门前,一时间竟有些无措。

这时,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陆宴忙转头去看:“沈甄……”

然而,只是侍女小昭。

看着一身飞鱼服的陆宴,小昭忙上前:“大人,夫人没有回沈家对不对?”

可惜,陆宴给不出答案。

屋外阳光慢慢。

陆宴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起这间他甚少踏足的屋子。

这里的陈设很简单,简单到有些空旷,她好像从来都不曾向他开口要过什么。

忽而一阵清风拂过,带着些淡淡的清香,窗外院子里的几棵红梅开得正好。

这时,小昭红着眼为他奉上了一杯茶:“大人久坐,喝杯茶吧。”

“这不似寻常的龙井。”陆宴浅尝了一口,有些意外的甘甜。

“回大人,这茶是小姐之前亲手煮的,一直想送予大人品尝,但大人不常来,所以小姐就命奴婢收起来了。”小昭有些哽咽,见陆宴不语,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的红梅上。

“这几珠红梅一直未开花,不曾想今日倒是开了,许是小姐的愿望灵验了,可她……”小昭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着窗外有些讶异。

“这是何意?”陆宴抬眼看向她。

“小姐常坐在窗边说,是不是等红梅开了,大人您也就来了。”小昭抽泣着回道。

她一直都在盼着他来吗?

陆宴心中震了下,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大人,夫人她……”小昭虽然很怕陆宴,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陆宴沉默不语,小昭立时哭出了声来。

他摆摆手:“你且先退下吧。”

“是。”小昭啜泣着离开了。

小昭走后,这个屋里只剩下了陆宴。

他沉默片刻,起身,策马向沈府赶去。

当陆宴赶到沈府的时候,锦衣卫正在贴封条,他立时推开了一人。

“锦衣卫奉旨办事,谁这么不长眼……”被推开的人,刚想拔刀,却被陆宴的眼神骇到,怔在了原地,“陆……陆大人,属下不知是您……”

没理会他,陆宴径直入了沈府,他被这里一派惨然的景象刺痛了眼睛。

他唤来跟在身后的锦衣卫,沉声道:“沈府的尸体都运往了何处?”

“回大人,罪臣一家都被拖去了城外的乱葬岗。”他不敢隐瞒。

一向冷静的指挥使大人脸色阴沉的骇人,将赦免书甩在了他的脸上:“沈家通敌一事尚未有定论,何来罪臣一说?”



沈叙白驾车将沈甄带到了宫门口:“沈姑娘,我便送你到这儿了。”

“这些日子,多谢沈公子。”沈甄向他微微欠了欠身。

“可要我陪你一同前去?”沈叙白见她神色紧张,“何况还有你的毒……”

“还是不麻烦沈公子了吧,皇宫规矩甚多,我此去还不知是福是祸。”沈甄委婉地拒绝了他,“我当沈公子是朋友,不想连累你。”

想起两次见贵妃时,她的疾言厉色,她也不知此去的命运到底如何。

“说的也是。”见她回绝,沈叙白也并未生气,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既是朋友,我唤你沈甄可好?”

“好。”沈甄也笑了,虽是萍水相逢,但救命之恩,她自当不忘,“如此,那我便唤你一声沈大哥了。”

“好,甚好。”沈叙白弯着笑眼,加上他的容貌,当真是惊艳,“沈甄回去做了公主,可莫要与我生分了才好。”

“自然。”沈甄被他的笑容感染,原本紧张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沈甄的病还要仰仗沈大哥。”

“好说。”沈叙白向她抱了抱拳,“那我便告辞了,一入宫门深似海,你需多加小心,保重。”

“沈大哥,保重。”沈甄感到一股暖流淌过,这是她多年来在凉州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忍不住问道:“我们还会再见吗?”

沈叙白潇洒地挥了挥手:“有缘自会相见。”

……

锦华宫。

这次进宫见贵妃,身份地位都有所转变,沈甄的心情有些忐忑。

她一进门,便见贵妃等在那里。

沈甄忐忑地向她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贵妃娘娘。”

“快些起来罢。”贵妃将她扶起,听她的自称,似是有些受伤。

沈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华服的漂亮女人,不禁有些酸楚,这便是她日思夜想的生母。

可就在几日前,便是她赐了自己白绫,让她让出自己的丈夫。

“好孩子,你受苦了。”贵妃伸出手想摸摸沈甄的脸庞,指尖还未触及便被她躲开了。

沈甄有些发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抱……抱歉。”

“该说抱歉的人是母妃……是母妃伤害到了你。”贵妃有些哽咽,“对不起,母妃……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站在一旁的宫女阿紫站了出来:“公主殿下,娘娘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贵妃受伤的眼神,沈甄也有些不忍。

她到底是她想了多年的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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