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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阅读官术

卷帘西风666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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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林海徐广涛   更新:2024-06-04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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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海徐广涛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官术》,由网络作家“卷帘西风6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网文大咖“卷帘西风666”大大的完结小说《官术》,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都市小说,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林海徐广涛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心莲听罢,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不大一会,拿着药和注射器走了进来。“你到底行不行,可别真拿我当老牛对待。”他开玩笑的道。王心莲浅浅一笑:“那可不好说,其实,我就给爹扎过点滴,在外人身上还真没比划过,今天正好拿你做个练练手,要是能行的话,以后就有经验了。”林海暗暗叫苦,但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咬牙硬挺着了。情况比他想象得要顺利......

《全集小说阅读官术》精彩片段


上任三天,立足未稳,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

贺老六并非简简单单的一个无赖,背后不仅有徐广涛,甚至还可能有其他县里的头面人物,而他却是单枪匹马,影单影只,真刀真枪的对阵,没有十足的胜算。折腾一圈,黑锅恐怕只能自己背。

为今之计,只能是先隐忍不发,尽管这么做存在一定的风险和隐患,但总比直接被拿下去要强。

这样想着,不禁长叹一声。

一个多小时后,施工队赶到了,各种建筑材料也同时运到了现场,谈好了价钱,立刻动工。林海则亲自监工,忙前忙后一口气干到太阳落山,总算把破损的地方都修缮好了。

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瞧,是县委秘书科的座机,还以为是哪个同事找他闲聊,于是连忙接了起来。

来电话的是秘书科小赵,通知他明天下午一点回县里开会。

林海颇感意外,县里召开会议,怎么会通知到他这个级别呢?于是便询问到底是什么会,小赵告诉他,参加会议的除了四个国有林场的负责人之外,还有县长王忠田,主管林业的副县长贺长发,以及林业局的相关领导,由杨书记亲自主持。至于会议的内容嘛,暂时还不清楚。

放下电话,他陷入沉思。

出席会议的人中,并没有组织部的相关人员,说明本次会议与干部任免无关,应该是针对林业系统做出某项重要决策,但四家国营林场属于基层单位,行政级别很低,重大决策也轮不上表态啊。

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感觉伤口隐隐作疼,身子也阵阵发冷,头痛欲裂。

可能是发烧了,他想,测了下体温,38.2。

得赶紧吃药,否则,烧得迷迷糊糊的,明天怎么开会,正想着,王心莲推门走了进来。

“你先吃饭还是先挂点滴?”王心莲问,说完,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于是连忙走过来,伸手摸了下额头,皱着眉道:“让你挂吊瓶,你偏不听,这不烧起来了吗?”

林海苦笑:“你来得正好,赶紧给我打吊瓶吧,明天还要回县里开会。”

王心莲听罢,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不大一会,拿着药和注射器走了进来。

“你到底行不行,可别真拿我当老牛对待。”他开玩笑的道。

王心莲浅浅一笑:“那可不好说,其实,我就给爹扎过点滴,在外人身上还真没比划过,今天正好拿你做个练练手,要是能行的话,以后就有经验了。”

林海暗暗叫苦,但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咬牙硬挺着了。

情况比他想象得要顺利得多,王心莲的手法娴熟,针感也不错,一针下去,回血良好。

“怎么样,还行吧?”王心莲得意洋洋的道。然后让他躺下休息,说是去下碗热汤面,让他吃了发点汗,病就好了。

昨天一宿没睡,今天又整整忙了一天,再加上发烧,林海早就精疲力尽了,躺在床上,没用半分钟,便沉沉睡去。

他是被尿憋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身上松快了许多,头也不那么疼了,正打算翻身坐起,却听王心莲说道:“不许动,你刚刚出了一身汗,别再晾着了,老老实实躺着吧。”

他这才发现,王心莲就坐在斜对面的椅子上,正忽闪着眼睛看着他呢。

“你.....一直在?”他问。

王心莲噘着嘴道:“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跟个孩子似的,翻跟头打把式,一点都不老实,动不动就蹬被,隔一会就得给你盖一次,不然的话,这被子都让你给踢门外去。”


林海没想到贺老六居然能主动打来电话,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贺老六哈哈一笑:“是林业站老梁告诉我的,我是林场的职工,领导来了,必须得主动问候下呀。”

“你太客气了,谢谢啊。”林海平静的回道。

“已经很失礼了,林主任新官上任,理应隆重庆祝下的,可偏巧遇到这么个鬼天气,只能先耍个嘴皮子了,别挑理啊。”贺老六不紧不慢的说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林海想了想,不出所料的话,贺老六的这个电话,应该与自己刚刚去仓库有关,于是不慌不忙的说:“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那就好,这样吧,林主任,明天晚上,我在镇上的万福酒店摆一桌,给你接风洗尘,顺便也认识下,怎么样,不会不给面子吧?”

这句话说得软中带硬,听着不那么入耳。

林海略微思忖片刻,淡淡的道:“有人请客,为啥要不给面子呢,那就一言为定。”

“好,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性格的,咱俩对脾气!”贺老六笑着说道:“到时候我去接你,咱们见面再聊。”

放下电话,林海一只手捏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自己刚去仓库看了眼,贺老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这当然不是偶然的,明天的晚饭,就算不是鸿门宴,至少也是打算给我来个下马威,而且,这家伙与徐广涛穿一条裤子,搞不好还会有什么更阴损的后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当然,躲着不见也不是办法,所谓既来之则安之,要想在林场站稳脚跟,早晚得跟这家伙过招,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倒也省得我到处找他去了。

这样想着,起身走到窗前,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乌云散去,一钩弯月挂在深邃的夜空之中,将冰冷的月光洒向起伏的群山。

他走到楼外,大口呼吸着潮湿而清新的空气。呼啸的山风拂过,将头发吹得凌乱,阵阵松涛犹如擂响的战鼓,不由得心生豪迈。正踌躇满志之际,几句二人转小调却不知从何处随风飘了过来,粗鄙不堪的歌词把那点豪迈瞬间就冲得七零八落。

急三火四进了屋哟,就把妹儿的裤子脱;

一双手儿没处放哟,急得心里像着火。

......

我靠,谁这么有才啊,荒山野岭大半夜的,居然还唱起了黄腔!有心循声过去看个究竟,但那歌声却被呼啸的山风吹散,忽远忽近的,也辨不清方向,只好作罢了。

然而,那几句二人转歌词,却如同有魔力似的,一个劲儿往脑子里钻,抬头看了眼二楼,发现灯还亮着,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奶奶的,今天这是咋了,总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是回去睡觉吧,他在心里嘟囔了句。

这一宿,他睡得很不踏实,也许是因为刚换了地方,也许是因为三把椅子拼成的临时床实在不舒服,总之辗转反侧,一直折腾到快天亮,这才勉强迷糊了一会。

他是被一阵扑鼻的香味唤醒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王心莲正轻手轻脚的将一盘菜放在餐桌上,于是连忙翻身坐起。

“几点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问了句。

“六点刚过。”王心莲回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笑了下:“没,是菜太香了,把我给馋醒了。”说着,便站了起来。

三十二岁,身体健康,没结婚。

这样的男人,早晨起来,基本都处于一种很雄壮的姿态,医学上称之为晨勃。林海独居很久,自己一个人,当然没有什么避讳,可今天的场景换了,就有点不那么合适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那傲然挺立的家伙一目了然,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王心莲的脸微微一红,抿着嘴扑哧下笑了,林海则尴尬异常,抓起衣服挡在下面,两步就窜了出去。

“洗把脸就下来吃饭吧。”王心莲在身后喊了句。

他含含糊糊的答应了声,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穿戴整齐后,心还砰砰跳个不停。

房间里被收拾得一尘不染,那件白色T恤和运动长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他伸手拿起来,依稀感觉还有股淡淡的幽香。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将衣服放回原处,把脸盆和毛巾抓在手里。

房门开了,王心莲拎着个水壶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这有热水,洗把脸吧。”说着,将热水倒进脸盆里。

林海多少还有些窘迫:“这个......别忙活了,我在家也就用凉水。”

王心莲也不吱声,转身把那几件衣服拿了,便往门外走去。

“干嘛,你拿走了,我穿什么呀?”他问。

王心莲浅浅一笑:“我洗干净再给你拿回来。”

“不用的,我没那么多讲究的。”林海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就别管了。”王心莲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简单洗漱之后,林海下了楼,碗筷已经摆好了,他也没客气,坐下便吃了起来。

“慢点,别烫着。”王心莲柔声说道。

他确实被烫了下,于是憨笑着放下碗,问道:“对了,昨天晚上我听到有人唱二人转,这是咋回事?”

王心莲淡淡的道:“肯定是张大鼻子,他喝多了就爱嚎几嗓子。”

林海一愣:“大半夜的,他不回家,在这荒山野岭嚎什么啊?”

“他就住在前面的关帝庙里呀。”王心莲说道。

“住在庙里?”林海很是诧异:“他是出家人?”

王心莲摇了摇头:“不是,他在村子里有房子,但十年前就搬到关帝庙了,谁劝也不听,后来大家也就习惯了。”

“那他家人呢?也住庙里?”

王心莲叹了口气:“他一辈子没结婚,七十多岁了,还是一个人过,大家都说他精神不正常,可我爹却说,他是个有大学问的人,我也不太懂。”

林海颇有些好奇,正想再问几句,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三轮车独有的突突声。他还以为是老高来了,连忙起身往窗外望去,却发现是两台农用车,冒着黑烟开进了林场的大门,车厢上蒙着苫布,直奔仓库方向驶去。

“这是附近村民送蕨菜的车。”王心莲喃喃的道。

林海看着两台农用车的背影:“不是贺老六去收吗?”

“以前都是挨个村子收的,自从贺老六垄断之后,就都得村民自己送了,不送就只能烂在家里了。”王心莲苦笑着道。

原来如此......


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间的关系是非常微妙的,在中国的公务员体系中,这两个人既要互相协作,又免不了各种拆台。除非有一方特别强势,而另外一方甘当绿叶。否则,明争暗斗不断。

杨怀远从政多年,自然深谙此道。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坚持自己的观点,那就等于闹僵了。班子的老大老二闹僵,以后的工作就更不好干了。

略微思忖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

王忠田微笑着道:“广涛啊,你通知下去,让经发局立刻组织实施,拿出个具体的方案来,咱们特事特办,以最快速度,把林业开发区成立起来。”

徐广涛连忙答道:“好的,散会之后,我马上就办。”

王忠田又转向林海接着道:“小子,如此一来,你身上的担子可就重咯,怎么样,需不需给你安排个副手?”

林海苦笑:“如果有人愿意来的话,我当然没意见。”

“这是跟组织叫板呢!”王忠田开玩笑的道。

众人听罢,纷纷笑了起来,刚刚压抑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事已至此,林海索性就放开了,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全县林业系统的领导都在,这时候不提要求,岂不浪费。

这样想着,深吸了口气,大声说道:“诸位领导,我能说几句嘛?”

王忠田歪着脑袋,笑吟吟的道:“看来,这小子当官心切啊,还没等正式上任,就开始提要求了,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啊,不许要钱,要钱也没有,要命倒是有两条,杨书记和我的,你随便拿。”

林海听罢,不免泄气,苦笑着道:“那就算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可是你自己不想说的。”王忠田笑着道。

杨怀远微微叹了口气:“林海啊,我知道下面的困难很多,但县财政确实紧张,老爷岭这盘棋,到底能走成个什么样,就看你的能耐了。”

散会之后,林海正打算收拾东西走,却被喊住了。

“先别走,去办公室等我。”杨怀远命令道。

他答应一声,不敢怠慢,径直去了书记办公室,跟值班秘书说明情况之后,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规规矩矩的在沙发上坐定。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起身,迎到门口,垂手而立。

办公室的门一开,杨怀远大步走了进来。

“站这儿干嘛,改行当保安了?”杨怀远沉着脸说道:“过来坐吧。”

他没敢吱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待杨怀远坐好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对面坐了,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着谦恭的微笑。

杨怀远看了他一眼,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应该看出来了吧,他们都不支持成立林业总公司。”

林海眼珠转了转,斟酌着道:“这个......我多少看出来点。”

杨怀远淡淡一笑,拿出烟来,自己点燃,随后扔给林海一根。他伸手接过,却并没敢抽,只是默默的攥在手心里 。

“说说吧,为什么要站在我这边呢?其实,你完全可以选择中立的,就像七星山那个风水先生和洋河的老郑,含含糊糊的表个态,或者干脆和稀泥。”

林海低着头,思忖片刻,苦笑着道:“怎么说呢,杨书记,您可能对我的处境不够了解,目前,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干出点名堂,要么被就地免职,从此彻底边缘化,所以,如果换成您,估计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杨怀远微微点了下头:“选择是因为没得选择,对吧?”


张大鼻子把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道:“完蛋丫头,要不是看在和你爹的交情上,我还懒得管呢,麻溜过来,否则,将来可没地方买后悔药去。”

王心莲犹豫了下,往前走了几步,张大鼻子又招了几下手,示意她靠近些,直到俩人面对面了,这才凑过去,在王心莲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这种情况,林海当然不便靠前,只是远远看着。张大鼻子一边说,一边往他这边瞥着,那眼神透着股子邪气,搞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嘀咕什么呢,咋感觉不像什么好话呢?林海默默的想。

王心莲的表现有点反常,开始明显是很拒绝的,张大鼻子凑过来的时候,她甚至还往后躲了下,可听着听着,神态就变得专注了,不时还红着脸点头,张大鼻子说完,别说脸,连脖子都跟红布差不多了。

“大莲啊,只要按照我说得去做,保证十拿九稳,你这下半辈子,就有指望了,这可都是看在你死鬼老爹的面子上,不然的话,才不给你出这种损招呢。”张大鼻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王心莲嗯了声,飞快的瞥了眼林海,然后低着头,转身出去了。

见王心莲走了,林海这才笑着问道:“老爷子,听说你以前在省城大学教书?”

张大鼻子斜了他一眼:“咋的,看着不像嘛?”

林海挠了挠头:“我要说看着像,你信吗?”

张大鼻子哼了声:“寻常人的眼睛,只能看到表面,无法窥视深层次的世界,所以会有像与不像之说,如果你凡事只相信眼睛的判断,那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与之前的满嘴黄腔相比,这番话说得就很有深度了,林海听罢,不禁肃然起敬,正色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确实有点肤浅了。”

张大鼻子斜了他一眼:“还成,一点就透,孺子可教,倒水倒水,又他妈的凉了。”

林海连忙又给续了点热水。然后说道:“我是省城大学毕业的,说起来,得喊你一声老师。”

张大鼻子似乎有点意外:“是嘛,你是学什么的呀?”

“我是经济法专业,2001年毕业。”林海回道。

张大鼻子却呸了口,不屑的说道:“咱们省城大学,历来重文轻理,你个学法律的,毕业十年,居然混到山沟里来了,可见是个十足的蠢货。”

林海年轻气盛,被无端抢白了句,不免有些恼火,于是反唇相讥道:“你还是学校的老师呢,不也在这荒山野岭待了几十年嘛,连洗脚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好像还赶不上我吧。”

张大鼻子拈着几根胡子,郑重其事的说道:“咱俩不一样,我是心有所属,自得其乐,你应该是没混好,被人家一脚踢出局,发配到这里的,说得没错吧?”

林海被点到了痛处,一时也找不出更有力的话来反击,只好苦笑着道:“有啥不一样,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看没有本质区别。”

“区别很大的,竖子无知,哪里晓得其中的奥妙!”张大鼻子摆了摆手:“算了,你这智商,说多了也是白费,赶紧给老子炒菜去吧,我都有点饿了。”

林海都没辙了:“老爷子,你真拿我当厨子了呀?”

“不当厨子,你还能干啥?”张大鼻子反问了句:“小子,林场主任这个活儿,注定干不出啥名堂,与其荒废时光,还不如学点手艺呢,大莲的厨艺还是不错的,你就拜她为师吧,等将来退休了,也好摆个摊儿,维持生计是没问题的。”


过火面积大概有两百平方米左右,还有几处明火在燃烧,屋顶的防水材料被烧后发出的浓烟和刺鼻味道,呛得人连气都喘不过来。大家也不顾不上这些,用灭火器对有火的地方一阵猛喷,很快,明火全部被扑灭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林海和二肥又冒着随时可能摔下去的危险,在房顶上仔细检查一番,确认再无明火,这才松了一口气。

从房顶下来,几个人都累得瘫在了地上,好一阵,二肥才爬起来,低着头说道:“哥,对不起,没想到给你捅这么大个娄子,你别上火,这事我一个人担着了,吃官司坐牢,绝没有怨言。”

林海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几个作什么幺蛾子啊,咋还能把房盖给点着了呢?”

二肥苦着脸:“我们啥都没干啊,正打麻将呢,就闻着有味,出来一瞧,房顶就起火了。”

林海一愣:“不是你们搞的?”

“当然不是,又不是三岁孩子,大半夜的,谁能放火玩啊,那也太缺心眼了吧。”二肥解释道:“而且,仓库房盖用的防水材料都是阻燃的,轻易也点不着呀。”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林海的深思。

起火点在仓库的配电柜附近,外墙上挂着多条电线,看上去乱七八糟的。

难道是电路年久失修,引发的电火?他默默的想。

一旁的王心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说了句:“我爹就是电工,仓库的设备一直在使用,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对电路进行检修,发现隐患及时就处理了。即便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安全可靠,但引发火灾的可能性不大。”

对于自己前任的工作态度,从卷柜里那些资料就可见一斑,王心莲敢这么说,也是不无道理的。

林海点了点头,说了句到里面看看,然后便快步往仓库大门走去,众人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仓库里一片狼藉,由于屋顶有几处被烧塌了,大量的水灌了进来,至少有一半的蕨菜被水泡了,损失惨重。

“二肥,你带着人,把周围仔细搜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他命令道。

二肥答应了一声,转身带着几个人走了。

他则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白天跟贺老六闹翻,晚上仓库就失火,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对,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放的!

“你......咋出什么多血?”王心莲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林海一愣:“谁出血了?”

“你自己呀!”王心莲说道。

他这才感觉自己的左臂有些隐隐作痛,低头一看,殷红的血液正顺着手指往下滴呢,不禁也吓了一跳。

把上衣脱了才发现,肩膀上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割出了个口子,足有五六厘米长,皮肉外翻,鲜血汩汩的往外涌着。

“天啊,伤得这么重,你没感觉疼嘛?”王心莲皱着眉头说道。

说实话,他这阵才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于是龇牙咧嘴的说道:“本来没感觉,可让你这么一说,现在感觉疼了。”

“赶紧回去,我给你包扎下,这么长的伤口,必须要缝针的,得去镇上的医院。”王心莲催道。

他叹了口气:“去什么医院,你不是说张大鼻子会看病嘛,让他给弄下就行。”

“那也得回去呀。”

“等一会吧,我现在不能走。你先给我处理下,等二肥他们回来了再说。”他道。

王心莲苦笑:“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处理呀。”

“那就先挺着吧,没事,我血有得是,一时半会的还能撑得住。”他强忍疼痛,轻松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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