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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错嫁前晚,我找上前夫他爹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沈追一听她这话,眼底厉色翻涌,他捏了捏背在身后的手,且让这个贱人暂且得意一会,等她回去后,拿不出解药来,都不用他出手,老夫人还有沈青芷就会撕了她。
苏蒹葭拧眉不语,她回眸看向守门的仆从,似在无声责怪他们为何没有看好门。
“就连鹤亭以后也归你管好不好?”老夫人何时跟人认过错,又何时这般求过人,她伸手扯了扯苏蒹葭的衣袖,然后又快速松开。
这倒是好笑!
苏蒹葭压下眼底的笑意,缓缓垂眸,“老夫人说笑了,是我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再有人敢说这样的混账话,我第一个把他赶出家门。”老夫人声音骤然一高,说的中气十足,不过略有点心虚。
“蒹葭,你看母亲都亲自来了!你就给母亲个面子……”
“想叫我阿姐回去,可以!成婚的时候,你们怎么用八抬大轿,把她抬回沈家的,今日就怎么把她抬回去,否则休想叫我阿姐回去。”就在那时苏衍沉着脸走来,因着回来的太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就是要故意为难她们。
“阿衍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他话音才落,阮氏也来了。
苏蒹葭几步来到他们身边,然后看向老夫人,以她对老夫人的了解,只怕老夫人不愿。
“好,就这办,我也不想委屈了蒹葭,徐妈妈你立刻叫人去准备,不仅要八抬大轿,鼓乐也不能少。”老夫人一口说道,有什么能比鹤亭的性命更重要,且当日那事确实是他们做的过火了。
苏蒹葭微微一怔。
“蒹葭,你能接过掌家的对牌了吧!”老夫人生怕她还是不肯接。
“请老夫人允许我和阿弟说几句话。”苏蒹葭看向苏衍,阿衍急着从书院跑回来,怕是已经听说了顾家的事,有些事她得给阿衍说一声。
老夫人点头默许。
苏蒹葭将与阮氏说过的话,又与苏衍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还是她亲自告诉阿衍比较好。
“阿姐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梦里的事重演,若你想回侯府就回,以后我就是你的仰仗,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和阿娘。”苏衍听了只有心疼,他眼神坚毅一字一句对苏蒹葭说道。
老夫人急着让苏蒹葭回去。
徐妈妈很快就办好了,一顶大红的轿子停在苏家门口,鼓乐声起,苏蒹葭这才接过掌家的对牌,在阮氏和苏衍的注视下,上了轿子。
路上不停有人驻足围观。
“这又是哪家迎娶新妇呢?”
“什么迎娶新妇?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侯府又将苏姑娘接了回去,听说还是侯府老夫人亲自出马,苏姑娘才肯跟他们回去。”
由于围观的百姓太多,导致交通都有些不畅,很多人被迫停下来。
其中一行人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人警惕的围着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
有人不解,“侯府?哪个侯府?”
“长宁侯府啊!”
马车里的人骤然抬起头来。
“不知轿子里坐的是谁?”紧接着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挑起车帘,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并没有看清楚马车是什么人,只知道里面是个姑娘。
“轿子里坐的自然侯爷夫人!”
旋即马车里传来一声冷哼,“侯爷夫人,她算什么东西,也能配得上鹤亭哥哥?”
……
得知老夫人不仅把掌家的对牌交出去,还用了八抬大轿才将人接回来,沈青芷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老夫人和沈青芷也看的清楚。
当下屋里鸦雀无声,所有人全都盯着那根泛黑的银针。
沈追死死盯着苏蒹葭,他整张脸都变得阴戾起来,这个贱人又坏了他的好事,原本沈鹤亭中毒不过似是而非的事,只要所有人都说他没有中毒,那他迟早也会这么认为,可她不仅真的拿出解药,还将沈鹤亭中毒的事捅出去。
沐云舒有些害怕,这件事竟然暴露了,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侯爷竟然真的中毒了!”徐老一个箭步冲到沈鹤亭面前,抬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旋即惊诧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脉象上看侯爷的身体依旧没有任何问题。”
苏蒹葭眼神微闪,然后面不改色道:“我总觉得事情蹊跷得很,回去之后翻阅了大量的古籍,偶然从上面得知,有些毒隐藏于体内诡异莫测,就连脉象都显示不出来,须得用银针刺探合谷穴,方才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还真试出来了。”
这番话她说的半真半假。
徐老不停的在屋里踱来踱去,嘴里说着:“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我知道侯爷中的是什么毒了!”突然他一拍大腿,“侯爷中的定是毒经上的毒,因着毒经早已经失传,我才没有想到。”
老夫人惊得差点后仰,“什么?毒经上的毒,敢问徐老我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苏蒹葭微微垂眸,遮去眼底的笑意,这正是她想借徐老说出的话。
想要报仇怎么能没有底牌呢!
现在还不是她亮出底牌的时候。
“老夫也不知,不过如此诡异莫测的毒药,只有毒经上才有。”这点把握徐老还是有的。
“那鹤亭这毒该怎么解?”老夫人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
徐老摇头,听闻毒经总共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记载制作毒药的办法,解药的配置全都记录在下卷,这他哪里知道。
老夫人一下面如死灰,突然她想起什么,“徐老你快看一下,这张方子能否解了鹤亭身上的毒?”
沈青芷也迫切想知道徐老的答案,此时她已经顾不得和苏蒹葭的恩怨,若是二哥出事,侯府必然会垮,等二哥安然无恙后,再除了苏蒹葭也不迟。
徐老看的仔细,他忍不住赞道:“这用药真是极其精妙,至于能不能解侯爷身上毒,快叫人去熬一碗过来,老夫自有办法验证。”
老夫人一声令下,只用了小半个时辰,萧战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进来。
徐老再次用银针刺入沈鹤亭的合谷穴,然后将变色的银针没入褐色的汤药中,热气氤氲,所有人目不转睛看着。
徐老的精神亦高度紧张,“待银针取出后,若颜色不变,则说明这碗药没有效果,反之则说明这碗药有效果。”
所有人都焦急的等着。
苏蒹葭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沈追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她就这般笃定吗?
她怕是不知道,这药已经不管用了。
片刻,徐老取出银针。
众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老夫人眼神不好,她疾步上前想要看的清楚一点,就听徐老一惊一乍的,“浅了,银针的颜色变浅了,从黑色变成了灰色,这药有效,能压制侯爷体内的毒。”
沈追眸色沉了又沉,且让这个贱人先得意一会,等这药救不了父亲,自有她好看的。
苏蒹葭垂眸一笑,有了徐老这句话,她在这侯府才算真正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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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蒹葭微怔,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此事自然不好假手于人。
她几经犹豫,“可是,侯爷你身上有伤。”
沈鹤亭微微垂眸,“不碍事的,我伤在胸口,只要伤口不沾水就好。”
苏蒹葭沉默片刻,转身出去吩咐人备水。
等她进来的时候,沈鹤亭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身上穿着红色的寝衣,与她身上的衣裙遥相辉映,苏蒹葭脚下一顿。
见沈鹤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匆匆走上前去。
沈鹤亭昏迷多日,双脚踩在地上的那瞬间,他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朝前倾去。
“侯爷,小心!”苏蒹葭惊呼一声,想都不想朝他伸出手。
等沈鹤亭驱散那股眩晕感,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依靠在她肩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而她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揽在他的腰身上。
他眸色微动,下意识想要后退。
“侯爷别乱动,再摔了如何是好,我扶侯爷去沐浴。”沈鹤亭足足比苏蒹葭高了一个头,在他的衬托下,显得她格外娇小。
沈鹤亭最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尤其是女子,可不知为何,这一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他并不讨厌,也不觉得厌烦,他蠕动了几下唇瓣,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沈鹤亭刚醒,身体还虚弱的很,苏蒹葭叫人将浴桶摆放在外室,四周围了屏风做挡,很是贴心。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扶着他来到浴桶旁的时候,苏蒹葭鼻尖布满晶莹细小的汗珠,她仰着头问道:“侯爷自己可能站稳?”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才缓缓放开沈鹤亭。
她站在沈鹤亭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给他宽衣,只听沈鹤亭说道:“我自己来,你去歇息吧!”
苏蒹葭微微一怔,有些不放心,“侯爷一个人可以吗?”
沈鹤亭点头。
苏蒹葭顿时如蒙大赦,步履间带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鹤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只觉得有些好笑,他又不吃人!
苏蒹葭一个人坐在卧室,有些心不在焉,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生怕沈鹤亭出什么意外,细微的流水声,轻轻敲击在她心头。
前世,她只在请安的时候,见过沈鹤亭一面,再见面是在他的丧仪上。
这一世,她不想让他死,他是将军,是战神,便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后宅阴私中。
每每外面没了动静,她便会低低唤沈鹤亭一声。
沈鹤亭也会不厌其烦,浅浅回应她一声。
“侯爷若是洗好就唤我一声。”约摸他快要洗好了,苏蒹葭轻声嘱咐道。
“好。”只要她开口,沈鹤亭必有回应,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出乎意料他并不讨厌。
干净的衣服就在一旁的架子上,沈鹤亭很是乖觉,等他沐浴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果真唤了苏蒹葭一声,“我洗好了。”
听着他的声音,苏蒹葭勾了勾嘴角,玉面战神在家里这么听话吗?倒是好笑。
她出去的时候,沈鹤亭已经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见他及腰的长发,不断往下滴水,苏蒹葭从架子上,取了一条干净的面巾,扶着他坐在她的妆台前,柔声道:“请侯爷稍后,待我帮侯爷把头发绞干,在上榻歇息,省得着了风寒。”
沈鹤亭定睛看着她,看了一会后,低低应了一声,“有劳了。”
他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看着面前光可鉴人的铜镜,铜镜中倒映出一张如花容颜,她神色专注,正在替他擦拭头发,一下又一下,莹白如玉的面庞上尽是如水的温柔。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拢,旋即掩下眼帘。
待帮沈鹤亭把头发擦干,又扶着他上了榻,苏蒹葭环顾四周,突然发起愁来,屋里除了沈鹤亭身下那张床榻,再没有别的地方供人休息,今晚她要睡在那里?
难不成……
忽而,她目光落在外面的贵妃椅,要不她去外面将就一夜?
可她又觉得不妥。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这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难堪……
沈鹤亭躺在榻上,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紧抿唇瓣,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顿时知道她在想什么,忍不住轻咳一声,“今日来不及了,待明日我让他们在屋里放一张软榻,只能委屈你将就一晚上了。”
说着他往床榻里面移了移,那意思很明显。
苏蒹葭轻咬唇瓣,既然沈鹤亭都这么说,她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过矫情,再说了以沈鹤亭现在的身体状况,也做不了什么。
她转身熄灭屋里其他烛火,只留了那对红烛,抬手放下重重帷幔,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变得幽暗起来。
等来到榻前时,她又犯了愁,她原本准备从沈鹤亭脚下上榻,可他腿实在太长,竟是一点缝隙都没有,她要想上榻只能从他身上越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先小心翼翼上了床榻,然后一手撑在沈鹤亭身体内侧,弓着身子准备越过他去。
“啊……”就在那时,也不知怎得她竟崴到了手腕,整个人一下子扑到沈鹤亭身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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