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抽出短剑,朝爹脖子处比划了下,笑得极其嚣张:‘你下去问问他,就知道了。
’
爹和娘对笑一下,爹的手在背后比划了下,随后又拿出一把匕首。
我就知道,我该走了。
轻手轻脚地爬到床底隧道,触动了摧毁机关。
那是我们数十年如一日演习过的。
爹的手一旦在背后做出两个手势以上,那就是逃跑加摧毁。
也是那时,我才知,为何我和哥哥章楠,白日里只能有一个人出去玩耍,头上还要戴着面衣
哪怕两兄弟长得一点都不一样。
也想明白了,为何和哥哥的衣服,一款只有一件,两人要替换着穿了。
爹娘一定是想,能保一个是一个,能保两个那就是祖宗保佑。
可是这次祖宗没护住他们一家。
堂屋柱子上的浮雕虎头,是另一个摧毁机关,能将屋里炸个底朝天,床底密道的摧毁机关,能将密道入口和盘旋而下的数十米炸坍塌,了无痕迹。
不过这次,洞里只有我和一个包裹,没有哥哥了。”
章樟说完,就听见垂道笑了,“你知道年家的下场吗?
大小姐自杀,年老爷惨死,年家的产业被吞。
“ 储递是个聪明人,问道:“你是?”
“哦,我啊,我是个无关轻重的人,年家准女婿,是我家少爷。
樟哥,你的仇,也是我的仇。”
章樟看向他,“他们做事斩草除根,你怎么逃出生天的。”
“我被少爷派出来办事儿,走了一半路,少爷出事了,等我赶回去,年姐姐家没了。”
章樟苦笑,“他们最近发现我的踪迹,是我烧了他们一处信息点,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这个仇,不好报。”
“没事啊,多活几年,总有机会的。”
垂道并不丧气。
垂道说谎了,他不是家仆,不过刘清风确实对他有恩,给了他一处房子落脚,就在水巷街。
如今知晓了仇家,能报仇,绝不抱怨。
进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