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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终于明白陈白鱼口中的“师生恋”其实是个托辞是在几天以后,那时,我以离家出走作威胁,迫使爸爸多支付了他三个月工资,辞掉了这个其实很靠谱的补习老师。
我代替爸爸去人大将钱交到陈白鱼手上的时候,笑着学着他的语气对他说:“这下可以了吧陈白鱼,我们不再是师生关系了,有些事情应该可能了吧。”
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白鱼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而是一脸的愁容,他低头看着我手里的红包,长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话时居然用了一种埋怨的口吻。
他说:“莫向南,你知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
瞧他那话说的吧,我去过他老家,当然知道家里并无其他经济来源,上学时申请了助学贷款的他多看重那份工作,可是他怎么不去想想,一旦跟我成为了男女朋友,我就可以养他了呀。
大不了从此以后我只穿国产服装,用国产手机,大不了我不再光临那些像是喝人血的进口化妆品专柜。
与他相比,这一切又都算得了什么,其他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软件,他才是不可或缺的硬件。
可是,当我并无他心地跟他解释时,他只听到一半,就大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猛咽了一口口水,然后一字一顿地对我说:“实话告诉你吧莫向南,我就是看不怪你们这样的北京大小姐,我们之间还是,不、可、能!”
虽然他说话时怒目圆睁不可一世,但我还是从他愤怒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不愿意看到的东西,他们管那种情感叫“自卑”!
直到眼睁睁地看着陈白鱼消失在路口,我才突然间明白,我的无心之失,似乎戳到了陈白鱼的最痛处。
我终于明白,骨子里深藏自卑的陈白鱼拼尽了全力做最好的学生,考最好的学校,无情地声讨任何一个看不起自己的人,其实是源自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微弱感,他竭力想要掩饰的东西,我一不小心全部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