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陆礼又笑出声,点了点头。
那年山河破碎,时局动荡,我完成了自己的复仇,怅惘迷茫。
抱鸿鹄之志的青年说要带我去西南边,帮我念书,上学。
我脱下束缚的旗袍,剪去一袭长发,摇身一变从深院里的姨太太变成了向上的女学生。
我是旧式的人,着了新制的装,义无反顾地坐上西进的列车。
03火车引进国门了几十年,我却是第一次坐上。
八岁时老家被屠村,父亲死了,母亲带着我逃难,硬生生靠着双脚,一路走到了平城。
母亲是私塾先生的女儿,写的一手好文词,当年的梨园老板心软,收留了我们母女俩,让母亲替班台写唱词。
日子虽清贫,可在这乱世之中安稳已是难得。
可谁能想到周远山竟是这戏院的常客。
火车摇摇晃晃,我看着坐在对面支着脑袋看着窗外的周陆礼,突然开口说:“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
周陆礼挑起一边眉,有些诧异地看着我:“嗯?”
“九年前的冬天,清音楼,你来找周远山。”
青年低头回想了一番,原本带笑的神情蓦地淡下去,手也收起,情绪不佳:“啊是那天,我母亲病危,所以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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