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了那几个背后嚼舌根的仆人,把参与发卖的仆人们都扭送了官府。
可经此一事,叶闻溪便害怕狭小黑暗的空间,夜夜抱着双亲的牌位缩在墙角里守着一支蜡烛睡。
陆衍舟见她可怜,便将她接到自己的院子里,让嬷嬷丫鬟贴身照顾,这才稍微愿意同人说话,却仍是不许晚上灭灯,要抱着双亲牌位才能入睡。
这天,陆衍舟拉她到身边,问,“可还记得写字?”
女孩怯怯点头。
看着她谨小慎微的样子,陆衍舟叹了口气,摸了摸女孩的头,
“可以教我写你的名字吗?”
陆衍舟哪里是识不得字,只不过是为了哄小姑娘开心。
见叶闻溪稍有生涩地握着毛笔写下最后一个“溪”字,他兀自从身边的纸袋里拿出一只崭新的钢笔。
“以后,你就跟着我学,要是不听话,我也会打手掌哦。“
女孩捧着那只蹭亮崭新的钢笔,眼泪终于止不住地夺目而出,她不停地抬着袖子擦,脸上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笑容。
这笑容就像是冰雪初融后的第一支梅花,仅一眼便让陆衍舟记了很多年。
一次叶闻溪正给陆衍舟唱新学的昆曲,一名穿着新式洋裙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女孩跑了进来,远远地就唤了一声,“大哥哥!”
是陆家的养女娇娇,据说她的生父身份特殊,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便将她寄养在陆家,只唤小名,“娇娇。”
娇娇远远地看到叶闻溪,便不满地皱了眉头,几步挤开她,搂住陆衍舟的脖子,男人却轻轻解开她的手,
“娇娇,你也十五不小了,要记住男女有别,”
哪知娇娇又搂上陆衍舟的手臂,撇了眼叶闻溪的盘扣小衫,“先生说了,新时代新思想,人人平等,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
陆衍舟却是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折扇轻敲在她额头,“莫要搅合。”
他拉过叶闻溪的手,向娇娇介绍道,“这是闻溪,和你差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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